偏偏她还扯着他的衣袖让他看。
他忍着心里的不忿将她一把捞进自己的怀里,低着脸看着她,“你在得意什么?”话出口已经多了一层深意。
她一怔,不知道他怎么变脸那么快,此时已经冷若冰霜了。傅茵就算知道他阴晴不定,变化多端,可这样的速度快到她的反应都有点跟不上。
她的视线扫了一眼前方,胡方淡定自若开着车,可只要他轻扫一眼室内镜就能看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先松开我!”
她主要担心他一个不正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想来,在车里他不是没做过,他会担心什么?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
果然,沈卿之不知按了车顶上的哪个开关,中间的隔板缓缓上升,带着一股电流般的声音。
“你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松开?”这话说的有点霸道任性。他的手捏上她的下巴,拇指更是放肆的放到傅茵嫣红的唇上。
傅茵不受控制的扯了扯唇角,她早该知道他的疯魔的!
“这样说话不舒服。”她呵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沈卿之的拇指上,柔柔的酥酥的像她夜里的吻一样。
沈卿之的眸色越来越深,蕴藏着可以藏人的黑暗。
盯着她的唇,拇指用力抹掉一层她的口红,“就让你舒服。”随之,他的吻也袭来,带着他有的强势和霸道,不容人拒绝。
傅茵想到等会是要见自己的亲人,不想露出其他太多的情绪,这样不分清白的怒气让傅茵觉得羞辱的同时还不可理喻。
推拒的动作还没做出就被他反握在身后,她感受到椅背正在放平,他压着她俯身而来。
明明刚刚做过没多久,傅茵不明白为何他精力如此之大。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才给了傅茵开口说话的机会,“不要,沈卿之,不要!”
傅茵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在去看父亲的路上和他做这样的事情。
“不要什么?嗯?”他迷惑着她上挑,低磁性感的声音充斥整个车厢,说不上来的欲说还休。
傅茵身体有些抖颤抖,“我身体受不住!”这样的话从傅茵口中说出,想来应该是花了很大的勇气。
这话,让埋在傅茵颈肩的沈卿之停顿的抬起身,他想到好像是夜里都没怎么让她休息,一个劲的缠着她做。
看到傅茵眉眼间淡淡的疲惫,心底深深的有一股惋惜的疼痛,终究没有在继续下去,爬在傅茵的身上,“你就是个磨人的妖精。”语气里有着说不清的缠绵。
他摸上她没有任何赘肉的细腰,“那么瘦,该让祥嫂好好给你补补,耽误办正事!”
她真的很想拍死他,不过想想筹谋的一切,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卿之停下来让傅茵松了一口气,害怕自己的一起一伏会影响到他,她都表现的小心翼翼。
因为沈卿之提前打好招呼的原因,所以接待的人直接把傅茵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门口。
她看他还跟着,忍不住说,“你要进去吗?”其实她更想说,你还是别进去了,我父亲并不想看见你。
不过这话想想就算了,还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怎么?你希望我进去?”沈卿之反问。
傅茵抿着唇,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时候他格外的开恩,没有为难她,“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嗯。”傅茵心里一声冷笑,她可不信他真的会在门外乖乖等着,傅茵一进去就扫视了一圈四个角落,是有摄像头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听见音频,应该是能的吧!
傅易行在牢里这么长时间,瞬间老了十岁那么多,双鬓的白发已经多过了黑发,面容上也有深深浅浅的沟壑了。
不服老不行吗?
傅易行看到女儿很是激动,原本坐着的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站起来了!颤颤巍巍的身体瞬间让傅茵眼里藏满了愧疚。
她清楚一切,她也知道这样的形式是父亲在为曾经的自己赎罪,可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按在他头上,她心里也跟着十分难受。
好像她什么都做不了,每次只要有小小的动作都会被沈卿之发现。
“你······还好吧!”对面而坐,傅易行带着手铐的手放到他们之间的桌子上。
“很好。”
傅易行不知道她女儿见他一面还要经过沈卿之的允许。
听到她这样说,像是有点欣慰,而后又好像有些着急,“他没难为你?”这不可能啊!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诧异之处。
傅茵要见他沈卿之肯定是知道的,他怎么会放心他们父女在一起?
“没有,这次来就是他安排的,”傅茵垂着眸子,分不清情绪的好坏,只吐出一个一句,“我和沈卿之在一起了。”
“糊涂。”傅易行心中聚了一团火,他之前明面上同意沈卿之和她的订婚,那是要他放松警惕为他留有时间找证据。
他当然不想自己这么优秀的女儿被他那个人渣给侵犯。
“爸爸,你做了那么多不还是被他不余遗力的给送进来了。”攻破他最好的办法也许真的像秦叔说的那样,留在他身边。
润物细无声。
她的话噎的傅易行半会没有说上话来,有个词叫后生可畏。是他低估了沈卿之的狼子野心,他才是最不好对付的人。
“你和他在一起,爸爸怕伤害到你,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傅易行继续说,猛地被傅茵打断有些窝火和不满,她快速看了一眼监控器,脸色平静的说,“我已经选择过得事情,您就不要在说了,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良久,傅易行吐出一口浊气,如果她的意志不那么坚定,像那些只求安稳过日的小姑娘就好了,那么她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麻烦,做着一两件自己感兴趣的事,日子也挺好。
终究每个人的追求和遭遇都是不同的,所以选择起来也只会是符合自己的。
“沈总,要不要······”孙核见沈卿之坐在大班椅上翘着二郎腿,神情高深莫测,眉头深锁。他以为他是在为刚刚太太的父亲说的话而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