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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柳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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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甜可口的芝士蛋糕,蔡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芝士,想要品尝余味。她夸赞道:“好吃,李佳你的手艺可真棒。”

李佳也不谦虚,“那是,我以后可是要当一流烘焙师的人,总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你要是想开店,我肯定第一个来支持你。”

蔡白这句话说得,让李佳好些好笑。她的语气,就仿佛开一家烘培店像开一袋面粉那样轻松。“哪有这么容易,我——”李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生的尖叫打断了。

惨叫声划破天空,惊起飞鸟。李佳和蔡白看了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惊慌的朝那里跑去。惨叫声传来的地方,正是网球社的露天网球场。现在正是晋级全国比赛的关键时刻,若此刻有人受伤,将会直接影响今年的荣誉。

李佳和蔡白加快了脚步,拼尽全力跑到出事的地方。在三三两两社员聚集的地方,可以看见看台的台阶上,站着惊魂无措的胡玉。台阶下,躺着的柳竹正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红肿的小腿。

胡玉双眼空洞,慌张的强调,“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苍白无力的反驳,让胡玉格外狼狈。人群中低声的碎碎念就像是潮涨潮落的浪花,将胡玉的解释拍的稀碎。

熟悉的一幕,只不过换了个主角。蔡白轻叹一口气,无论是在南十三中还是知行附中,都不缺少旁观者。她主动的上前一步,跪在柳竹身边。她放低声音,问:“今天星期几?”

李佳不解,“今天星期三,你为什么这么问?”

蔡白此刻无心于李佳的疑惑。她接着问柳竹,“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柳竹:“柳竹。”

“头疼么?”

柳竹摇摇头。她这一摇头,一股恶心感瞬间就从胃里上涌。蔡白赶紧掏出钥匙上的迷你手电筒对着柳竹眼睛照过去。

终于回过神的胡玉,立刻吼起来:“蔡白你要做什么!你想弄瞎柳竹么!”

没有理会胡玉的胡闹,蔡白对着柳竹的眼睛照了照。她发现对方的对光的反应有些迟缓。她头也不抬,伸手垫在柳竹的脑袋下面,防止柳竹的脑袋再次撞击地面。“所有人都散开来,李佳,快打120,有人从楼梯上摔下来,轻微脑震荡,腿部受伤。”

李佳依言,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胡玉不甘心的走下来,伸手就要去扶躺在地上的柳竹。

蔡白出言制止,“别碰她。”

胡玉不明白蔡白为什么不让她碰柳竹,“凭什么你可以碰,我就不可以。”说着她执意要拉起柳竹。

旁观的人还在讨论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响声,又将他们的注意力拉回了原地。胡玉的手快要碰到柳竹的手臂时,竟然被蔡白猛然打开。那一声清脆的声响,便是胡玉手被打开的声音。

蔡白抬起头,冰冷冷的目光仿佛喊着寒冰,下一秒就能把胡玉捅一个冰窟窿。她及其郑重又缓慢的说:“我说了,不要随便动她,等120来。”

所有人,包括打电话的李佳都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平常不声不响的蔡白突然严肃起来,格外的吓人。她这样,一向高高在上的胡玉也被吓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胡玉发现自己气场输了半截。面子事大,她上前,挺直胸口,自己给自己打气,“你凭什么在这里命令人?柳竹她不过是摔了一跤,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蔡白不想和她解释。像柳竹这样从高处摔下来,还是一路滚下来的人,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是不能随便碰的。若是胡玉先前那种扶起的举动,很可能出现二次伤害。至于所谓的大惊小怪。蔡白更是不屑于纠正她匮乏的常识。自己刚刚问的问题,包括用手电筒照射柳竹的眼睛,都是为了检查是否存在脑震荡的现象。

蔡白静静的打量着胡玉。她试图用自己的观察分析,看看对方是不是个没有常识的蠢蛋。这样的举动在胡玉看来更像是挑衅。她迫不及待的发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蔡白没有回答,回答她的,是不知道谁喊得那句“田镇来了。”

胡玉猛然后退,将自己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才停下。她紧闭着嘴,看着田镇黑着一张脸走进来。田镇一向讲理不讲情,自己肯定会被训斥的。胡玉开始害怕了。

田镇走过来就看到柳竹受伤的场景。他飞快冷静下来,“什么情况?”他环视一周,希望能有个出来告诉他情况的人。

没有回答。短暂的沉默之后,蔡白开口:“李佳已经打120了,腿部受伤,轻微脑震荡。正在等救护车赶来。”

田镇惊讶的看着蔡白。所有人都惊慌无措的时候,她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状况,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如此冷静果断,甚至比一般的男生做的还好。他不由的对蔡白另眼相看。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生检查了柳竹的状态后不由得夸赞,“做的很好,没有随便移动。脑震荡的情况也判断的很准。给我们省事不少。还以为高中生懂的不多呢。”

蔡白不喜不躁,只是轻轻的松了口气。胡玉却面露不悦。天才球员,还如此沉着冷静的蔡白是那样的耀眼。有这种耀眼的存在,自己根本不会被戴正多看一眼。

华教练陪着上了救护车。网球部今明的训练由田镇全权负责。田镇看向蔡白,一直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谢谢你。”

很少听到“谢谢”的蔡白微微一愣,旋即摇摇头,“应该的。”

这让胡玉更加嫉妒。蔡白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像是冒出来针对自己的一样。网球实力比自己好,大事面前也不慌乱,戴正喜欢她,现在又要加上田镇对她另眼相看。一想到戴正和田镇对她的维护,胡玉就忍不住想骂她“绿茶婊”。

柳竹的受伤,对知行附中的正选们,无益于一个巨大的打击。平常他们的训练都是由华教练和柳竹制定的。田镇和胡玉只负责监督执行。现在柳竹去医院了,谁来负责?柳竹还是女队的主力。她不在了,接下里的市决赛,要怎么去赢高博的队伍?要如何获得全市比赛的优胜?

愁云笼罩的网球社,第二天的训练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几个女正选更是无精打采。胡玉沉着脸,“周日就是决赛了,你们怎么还不好好训练?”

除了蔡白,所有人丧着脸。打双打的双胞胎姐姐夏柳开了口:“没有柳竹,谁给我们指导?你给吗?”

作为网球社双花之一的夏柳,脾气和名气一样大。她口出直言,一点也不给胡玉留面子。她不爽胡玉很久了。实力没有柳竹高,一天到晚还端着架子,这个管那个管。看是不爽都要管。管又管不到需要她管的地方,只会瞎指挥。若不是柳竹劝她为了全国大赛忍一忍,她早就要掀桌了。

胡玉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在指导别人上,她完全没有天赋。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实战,她立刻反驳道:“我怎么不能给。我现在就安排,两人一组,分组比赛。”

夏柳好笑的看着她,明艳的美貌更加嚣张,“我和我妹妹是打双打的,难道也要按照单打的方法打么?”

胡玉理亏,拍脑袋立马想到了方法,“双打组练双打,单打组跟我一起走,联系单打。”她暗中得意,自己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

没人理她。

除了夏柳夏杨这对双胞胎姐妹花是自愿组队双打的。平常知行附中的另一组双打都是柳竹临时组的。大家都像在单人赛中大放异彩。因此,自然没人回应胡玉的话。

胡玉也甩手不管了。夏柳一向和她不对盘,她没理由帮她。胡玉自己去做基础训练了,自然是不知道没有人理她的事实。

蔡白摇摇头。看来柳竹在网球社的分量不轻啊,胡玉到底是怎么当上副社长的呢?可他没空考虑这些。决赛在即,既然是团体赛,那就更不能让队伍散了。她看出别人都想练习单打,“我来和你们练双打,其他人练习单人基础吧。我看了柳竹的笔记,大家按照原先的计划继续执行应该就可以了。决赛之前辛苦大家了,我们一定能夺下全市冠军,进军全国比赛的。”

她说着,便伸出了一只手。鉴于之前她对柳竹受伤的妥善处理,大家对她的看法都不错。她既然主动伸出手来,大家便接了,纷纷搭上去,一起大喊:“全市!必胜!”

训练又恢复常态。处理完男队训练的田镇这才知道女队的事情。蔡白的做法,让他十分满意。自己制定男队的训练尚且手忙脚乱。蔡白又是如何一个早上就将计划制定好,下午就恢复训练的呢?难道是有高人指点,比如高博学生会的那位陆苍秘书长?

田镇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上飞红正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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