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晔听了莫望昔的答话,话语有些阴阳怪气:“你倒是很会为朋友着想啊。”
莫望昔:???你这……吃醋啊?人家认识我不过几天就又是请吃饭又是帮找镖局,人好也就算了,还长得贼帅!优质帅比资源还是应该要尽量好好保护的。
你这种毒蛇气质型种马选手还是赶早离远点吧,我怕在你身边窒息而死或者引火烧身。
不过,腹诽归腹诽,莫望昔的表面工作还是做得一流滴!她清了清嗓子,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能得一知己好友实乃人生幸事,自然要尽民女所能帮扶他一二。”
司明晔嗤笑:“你与容寻州认识不过几日就是知己好友?”
莫望昔:“有句俗话王爷铁定听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民女与他一见如故,兴许是上辈子就定了缘分吧。”
“是么……”司明晔扯了扯嘴角,“那本王就祝你们友谊地久天长了。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是,民女谢过王爷。”莫望昔跪下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司明晔盯着手中的银票,有些愣神,不过只是须臾片刻!
“呵——”司明晔冷笑一声,“世上女人千千万,等本王拿回皇位,什么女人得不到。”
他走到前窗,推开,隐在门后静静地看着楼下客栈大门口的动静。看着莫望昔潇洒地上马随着镖队一同远去,他静止在原地很久,但终是撇嘴:“荣华富贵你不要,蠢女人。”
“蠢女人”莫望昔经过一夜休整,精神倍儿好!
趁着离开柳叶镇后不久,地势开始平坦,莫望昔还加了几鞭子纵马奔驰了一回。
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莫望昔忍不住大声嚎唱起来:“这就是!飞一样的感觉!哟!”
喵喵可是刚做人类不久的小可爱,骑马这种“危险运动”让她成功地苍白了脸,可怜兮兮地一手抓着马屁股上的毛,一手揪着莫望昔的衣角。
但即使是这么恶劣的情况,敬业的喵喵都依旧没有停下她最厉害的业务——嘴炮!“莫望昔!莫佩佩!你这个狗东西,呕,快给我停下,呕……我要吐了!再不停我就吐你身上!”
莫望昔放慢了速度,有点担忧地往后看。喵喵立刻改了刚才的姿势,略带不满与冷傲地抬着下巴,抱胸:“你知不知道超速纵马是很不安全的事!你这样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坑了一位无敌美少女!”
“……你不挺好么?我也挺好,不危险啊。”
“你懂什么?这样子纵马很容易伤人,要是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你刹车都刹不了!”喵喵苦(强)口(词)婆(夺)心(理)。
莫望昔看了看四周茂盛的草,阵阵风吹过,风吹草低见——一个人?
卧槽?
那儿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喵——”莫望昔有些颤抖,这个人一动不动的,会不会是尸体,会不会是什么荒郊野外无头尸案,还有什么狐狸精吸阳气给人吸死了……
喵喵:“你干嘛学猫叫啊?”
莫望昔有些急切,连忙否认:“哎呀,不是呐!喵喵,你,你,看看那边!”说完扣着喵喵的肩膀把她转向那个方向。
“卧槽!”喵喵吓得连忙回头,和莫望昔一起瑟瑟发抖,“这是啥啊,这是……我都感觉自己闻到尸臭味了!”
“别说了!有那味了!”莫望昔捂住自己的嘴,转过头去不再看。
这时,秦年带着镖师们赶了上来,喵喵连忙指着那人躺着的地方:“秦镖师,你们快瞧瞧,这个人还活着不?”
秦年翻身下马,径直去了,徒手把人翻了过来,瞳孔骤缩。他连忙叫了吴狗蛋来:“快!把人扶上马!”
吴狗蛋凑上来一瞧,一声惊呼,秦年瞪了他一眼,连忙抿唇,安安静静地帮着秦年一起把人搬到了马上。
莫望昔与喵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怕是身份不一般啊。
秦年安置好昏迷的人,然后转身来莫望昔马前,郑重鞠躬作揖:“多谢姑娘。这人是我好兄弟,眼下他昏迷不醒,我想先送他去看大夫。姑娘往后的路程我不能陪同,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我的那份聘银姑娘只管去镖局拿便是。”
“人之常情,秦镖师去吧,我与……”莫望昔陡然中断,龇牙咧嘴,靠!这个喵喵下手也太黑了!掐人家腰上的软肉,轻轻一掐就贼疼啊……
“一起去!我们是救命恩人!这人来历不凡,也许能赚一笔!”喵喵凑在莫望昔耳边轻语。
莫望昔简直想要翻白眼翻到天上去,喵喵这张嘴,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出了皇城后就开光了。屡试不爽!
“不去~”莫望昔一边悄悄扯喵喵的手,一边极为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那两个字。
“小莫姑娘?你怎么了?”秦年正面莫望昔,自然不怎么看得到喵喵在她背后的小动作。他很疑惑莫望昔怎么突然就面目扭曲……实在是有些骇人!
喵喵加大手上力度,然后从莫望昔背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莫望昔,然后一副老手样子:“秦镖师不必太过紧张,这是她从小的毛病。您懂得,大户人家的姑娘憋在家里憋疯了,一出来容易玩过头。小莫她就是这样,太开心了就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秦年立刻用一种非常怜悯的眼神看向莫望昔,原来大户人家的女孩都是这样的。看来,他要对媛儿更好一些!
“不如咱们一起去寻医,正好也给小莫看看!”吴狗蛋在一边也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莫望昔,之前他还有那么一小丝儿的非分之想。
现在,看这姑娘如此可怜,是半分想法都没了。人家情绪波动太大就会身子不适,他还是别给人添乱了。
喵喵松开手,轻轻给莫望昔抚了抚:“狗蛋兄弟说得对,我们一起去吧。”
秦年点点头:“东司州临海,有不少外洋来的人,说不定他们有些灵丹妙药能治姑娘的病!”
“我没病。”莫望昔摇头,“方才只是腰闪了一下,有点疼而已。”
秦年翻身上马,牵了马到莫望昔身边,语重心长:“姑娘切莫讳疾忌医!放心,秦哥我定尽力给你找!”
“……好。谢谢秦哥。”欲哭无泪。
马走了没几步,秦年马上的人醒了:“咳咳咳。”他缓慢抬头,正好看见莫望昔。
莫望昔也不知为何会转过脸去。
片刻脑袋中空白……
不约而同:“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