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正做着自我催眠,想让自己尽快睡过去,不再受这种煎熬的时候,安杰用轻声道的说道:“你和我聊会天呗。”
江德福无精打采的问:“你想聊点什么啊。”
安杰想了想后问道:“你老家的媳妇好看吗?”
随着这句话的问出,江德福胡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没好气的看着安杰大声说道:“这大喜的日子你问她干嘛啊,你问点什么不行啊。”
安杰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脸小惊恐的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你说咱们聊天的吗,怎么,不能问啊。”
看着她那故作可怜的柔弱模样和那双带着些无辜的大眼睛,江德福差点没被气死,这个小妖精绝对是故意的,先是不让自己碰,又来给自己添堵,看来这个妖精对自己二婚的身份还是耿耿于怀啊。
江德福躺了回去,看向了天花板,这你嘛叫什么事啊,自己娶媳妇的当天,不但不能同房,还得受刺激,这个小妖精不是拿我当猴耍着玩儿嘛。
等等,娶媳妇,猴子。
想到这里他的眼前不由一亮,一个坏主意在他的头脑中形成。
既然你个妖精不讲武德,那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而这个时候安杰还好死不死的用手指捅了捅他,娇声娇气的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这点事有什么生气的。”
说着他就伸出手臂,想要搂着她。
安杰连忙向后躲去,惊慌的问道:“你要干嘛?”
江德福差点没被她那过激的反应给气乐了,说道:“你是我媳妇,别弄得像我是个流氓似的。”
“你说过不碰我的。”
“我没想碰你,这不是怕你无聊吗,就是想给你讲个故事,咱们靠近一点不也好说话不是?”
“你还会讲故事?”
“你瞧不起谁呢?我讲的故事可精彩了,你听不听?”
安杰没想到他还会讲故事,笑着对他说道:“我听,你讲吧。”
江德福伸了伸胳膊,示意她枕过来,口中说道:“放心吧,我说过不碰你的。”
安杰这才小心翼翼的枕在了他的胳膊上,说道:“你记得说话算数喔。”
江德福见猎物已经上钩,紧了紧胳膊,闻着她的发香和体香,用那比较低沉的嗓音给她讲起了《大圣娶亲》的故事。
“这是一个猴子捡到了一个月光宝盒,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姑娘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故事。”
“紫霞和青霞原是佛祖缠在一起的灯芯,两人前世斗争激烈。紫霞夺走了至尊宝的月光宝盒,又在他的脚上印下了3颗痣。”
“至尊宝被月光宝盒带回到五百年前,恰巧遇到紫霞仙子。紫霞仙子曾有一誓言,只要谁能拔出她手中的紫青宝剑,就是她的意中人。不想宝剑被至尊宝拔出,紫霞决定以身相许,却遭至尊宝拒绝。”
随着江德福所讲的故事的剧情展开,安杰明白了他是在讲诉孙悟空的故事,可是他说的东西与《西游记》中所描写的孙悟空完全不一样,将他那无所不能的高大形象破坏殆尽,难道故事还能这么编的吗?,这也太无底线了吧,可是自己怎么觉得他讲的这个故事挺有意思呢。。
随着故事的深入,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喋喋不休的唐僧,一个暴戾又深情的牛魔王,还有一个不一样的白骨精。
一个个她耳熟能详的人物以与她之前的认知完全不同的一种形象出现,她已经被江德福这个坏种带入了这个精彩故事的情景当中。
时而被那些恶搞的台词和情节逗得捧腹大笑,时而被至尊宝的坎坷情路而黯然神伤,特别是当那句: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我爱她,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被江德福讲出来时,她的眼眶中已经蓄满晶莹。
直到最后江德福说道:“你看那个人,他好像是一条狗啊。”让她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了。
故事中的爱情是那样美丽而脆弱,无法直面生活的琐碎和坚韧。至尊宝挖开自己的心,看到了紫霞留在那里的一滴眼泪,毕竟曾经沧海过。五百年又五百年,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地。人没能战胜命运,而人的尊严却在抗争中得到了肯定,人的情感也必将不朽。
要知道这个故事对于安杰这种文艺女青年来说,它的杀伤力无疑是非常巨大的,就在她还在为故事中那悲情的爱情故事弄得情绪难平之时,江德福这个坏种又在她反酸的心中上放了一把火。
只听他用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唱到: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鲜花总会凋谢,但会再开;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虽然安杰听不懂粤语,但是歌曲中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之情和对爱的眷恋却无比清晰的表达在了她的心中。
当那句“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被江德福压着嗓子唱出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要知道这个故事和这首歌加起来的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这东西绝对是催泪神器的存在。
后世有个说法,有人说是《大话西游》成全了一生所爱,也有人说是一生所爱完美了《大话西游》。
可无论是怎么说,现在的安杰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抱着江德福的胳膊在默默的流泪。
好半晌才止住呜咽,带着重重的鼻音问道:“你刚才唱的歌,歌词我怎么听不懂啊。”
“那时粤语。”
“那你能把那首歌词帮我抄写下来吗?”
“当然可以了,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咱们睡吧,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