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步，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女子认真的模样，瞬间刺痛了他的眼，他走了过去，重新蹲在她的面前。

他伸手将她的发，别到耳后，“没有，我依旧很爱你，很爱很爱。”

只是，不爱的那个是你，不是吗？

这句话，他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他这辈子杀人无数，只有别人畏惧他的份，什么时候自己怕了？

顾白咬唇，一双小鹿眼委屈十足，“那你为何不理我？”

“没有。”

顾白不依不饶，“你说谎。”

“没有。”

顾白吸了口气，然后沉沉吐出，“你是不是觉得墨子巾的话是真的，相信我依旧爱着南宫浩？”

“没有。”

顾白用力锤了床榻，但因为软，手并不觉得疼：“没有，没有，没有，你除了说没有，你就没有别的话和我说？”

他眼神闪了闪，盯着她锤了床榻的手，“没有。”

“墨战，你想气死我？”顾白声音拔高，明显是动了怒。

他执着的伸手去捉她的脚，顾白现在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个，任他去脱鞋泡脚。

墨战将她莹白的小脚窝在手心，放进水里，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舍不得。”

顾白听了却是轻哧，“舍不得？这么多天了你没理我，觉得我气得还不够？”

他下意识想回，没有，可是自己确确实实是在回避与她的谈话与多余的碰面。

他看着她莹白的小脚慢慢变红，然后张了张嘴，“你对我愧疚吗？”

顾白一愣：“什么？”

墨战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我说你前世知道我为你而死，觉得愧疚吗？”

顾白想也不想，“自然。”

墨战自嘲一笑，“果然。”

她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愧疚，那不是爱。

心里又酸又疼，以为自己终于熬到功德圆满的时候，佛祖却说八十一难，少一难。

之后的十分低压而压制。

墨战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遒劲的手指拨弄着水在她脚上，看着水珠从她红彤彤的脚背滑下。

脚泡好了，给她擦脚，顾白没有任何反对，只是看着他的动作轻柔，如同呵护至宝。

不爱，为何这般对待？

顾白躺下，目光一直追随者男人的身影，直到他脱下衣服，躺在自己的身边。

顾白翻进他的怀里，“冷。”

墨战皱眉，“冷吗？”

然后他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顾白说：“还是冷，缩在他怀里的动作更紧了。”

他翻出一床新棉被盖在她的身上，顾白明明热的流汗了，还是说冷。

墨战上去将她搂紧怀里，尽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顾白：“阿战，我还是觉得很冷。”

墨战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发汗，怎么会还冷？

“白白，你……在逗我？”

她摇头，因为趴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同时还很软糯。

“我身体是热的，可是我的心好冷，无论盖多厚的被子，我的心依旧觉得很冷，仿佛下着雪。”

“阿战，你知道为什么人的心会冷吗？”听着男人的稳健的心跳，她说：“因为没有人爱，所以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