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战看着她眼睛里除了宠溺就是温柔,他因为双手沾染了兔子血和缘故没有触碰顾白,只是用脑袋轻轻顶了她一下。
动作有些幼稚,却让顾白心里暖暖的。
“我没有你那些玄妙的想法,我只想好好做你的丈夫,永远。”
似乎是意料之外,但又好像是情理之中的答案。
顾白唇角上扬,一双明媚的大眼笑的弯弯,“虽然你的情话很朴实,却让我心里很安定很舒服。”
肉烤好了,墨战用手替她撕了肉,然后又亲手喂她。
顾白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源于怀孕期间的敏感,她对他的宠爱更加体会得细致。
虽然墨战很小心的喂着她,但还是有脏东西沾到了脸上。
墨战抬手给她擦掉,“怎么还跟孩子似的,竟然吃得满嘴都是。”
顾白嘟了嘴,做足了等吻的架势。
墨战无奈,“先擦了。”
“唔,不要,你嫌弃我?”
他哪里是嫌弃了?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将她唇角的东西都吃掉了。
顾白脸『色』有些微红,“脏么,怎么你也下的去口?”
墨战:“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反过来说我嫌脏。”
顾白有些不好意地靠着他的肩膀,看着火堆燃着,偶尔还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
两只兔子,墨战吃得很少,基本上都进了顾白的肚子。
“我都吃了,回去再让人给你准备?”
墨战将她扶起来,“嗯。”
他本打算是抱着她下去的,此刻的天已经暗下去了,他担心不小心被什么绊了,磕着。
顾白执意要自己走,她说:“我再不自己走走,四肢都快退化了。”
如今她四个月的身子本身就不重,还没有明显的凸起,就这样把她惯的像是个残障人士,若是七八个月挺着个大肚子还不得时刻躺着?
墨战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妥协,“我扶着你,慢慢走。”
顾白:“……”咋觉得她现在可能是个瞎子呢?
回到兀良哈安排的驿站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很亮了,顾白坚持让墨战吃点东西,他本身不太饿,非让他吃,也就让人做了粥。
只是辽城人习惯了吃肉,对于天朝人爱吃的粥还真不太清楚。
墨战无奈,就吃了他们的这边常吃的东西。
晚上睡觉,墨战照例是搂着她睡的,顾白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习惯,喜欢趴着睡。
最初怀孕的时候还好,后来清一『色』说趴着对胎儿发育不好,墨战为了不让她趴着睡,便每天都搂着她侧睡,偶尔让她平躺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王宫就派人来请墨战和顾白进宫了。
顾白睡得『迷』『迷』糊糊的,实在是不想去,便在床上赖着。
墨战失笑,『揉』了『揉』她的发,“困就继续睡,我会让人在暗中保护的。”
她着实很想睡,但是让墨战一个人去又不放心,倒不是她脸大觉得自己多厉害,只是墨战长得本身就俊美,万一还有像兀日娜这样的公主看上了他,作为和谈的条件,要他娶她们怎么办?
她腾地一下起来,“不睡了,我还是陪着你吧,这样我安心。”
墨战只当她是粘着自己,只是笑笑,然后替她穿上衣服。
到了王宫的时候,就看见一身鞭痕的兀日娜跪在大殿上。
她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破了,里面白嫩的肉漏了出来,青紫『色』的鞭痕清晰可辨。
顾白倒吸一口气,这个兀良哈倒是狠,亲女儿下手这么重?
墨战没看到一般,拉着顾白的手,走了进去,坐在了安排的位置上。
兀日娜察觉到人来了,便抬头看着他们,顾白淡淡地看她一眼,却让兀日娜觉得这是鄙视,甚至是恶心。
这个女人凭什么看不起她,她是辽城的公主,受万人敬仰,她又是什么?不过是自己长得好看一点,一无是处的废物。
她眼底猩红,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迫使她更加的痛恨这个坐着事不关己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又怎么会被战王的人羞辱,还要收到父王的鞭打。
她让着那个俊美非凡宛如神祗的男人,通身的金贵,霸气浑然天成。
她即使如此狼狈了,也还是忍不住为他心动。
顾白厌恶极了她这样的表情,跟狗见了屎一样兴奋。
意识到自己居然连墨战也骂了,却没有半分的愧疚,还不是怪他长得太招人?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虽然很多女人都喜欢他,但是碍于她爹的面子都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而且看老皇帝的意思,似乎是没有给他纳妾的打算,估计是怕他有后吧。
她小声嘟囔,“呐,还看着你呢,都快就哈喇子了。”
墨战:“……”
顾白小声嘟囔其他人自然是听不见的,墨战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妻子醋『性』来了。
他看着王座上的兀良哈,“辽城王什么意思?”作秀二字他并没有说,但是明眼人基本上都明白。
兀良哈自知这件事是他理亏,“本王已经教训过她了,希望战王别再生气。”
墨战:“辽城王就是这么给本王交代的?”
一句话堵的兀良哈脸『色』尴尬,他睡觉维持着以前的笑:“本王已经狠狠教训过兀日娜了,若是战王觉得不解气,可以再行处置。”
一听自己还要受罚,兀日娜瞬间就站了起来,脸『色』大变:“父王,凭什么,我已经受了五十鞭子,还要再打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你们要这样羞辱我,我昨天已经在城门口被他的人强行按着跪了一天,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她的手指指着墨战,墨战眼前的银质酒杯咻的飞出去,只听到一声尖叫,兀日娜鬼吼着。
“我的手,我的手,父王我的手……”
顾白看到兀日娜的手指折断了,没有淌血,只是变形了。
兀良哈的脸『色』瞬间不好了,他质问墨战:“战王这是什么意思?”
墨战神『色』淡然,“辽城王没见到她手指着本王?她这样子有半分悔过?”
兀良哈看着疼得脸『色』煞白的女儿,心里有气,却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