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表里不一。”

月浩渺以为她说的是刚才的事，于是没再说话。

后来顾白发现事实真相，囧得恨不得钻地缝。

到战王府外的时候，顾白死活不让他继续抱着了，要是让战王府的暗卫瞅见了，肯定是要报告给墨战的。

她可不想因为此事和墨战有任何嫌隙。

纵使她拜月浩渺为师是有目的的，但这远不能同墨战相比。

月浩渺懒得和她僵持，既然她愿意自己走着进去，他也省了一道功夫，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顾白：“……”她如果是假装客气一下，他是不是也会这么走了？

答案是肯定的。

顾白一瘸一拐地从后门进去，途中遇上起夜的丫鬟，她做出一副欣赏夜空的动作，却发现漆黑的天空啥也没有。

她尴尬一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继续，继续。”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丫鬟还处于『迷』糊当中，只当自己是做了个梦，梦见了战王妃。

顾白的房间黑漆漆的，一切摆设还是和她走的时候一样，看来墨战是没有过来。

她放心地躺上床，然后美美睡一觉。

墨战书房的烛火苗，闪了一下，墨战耳尖听闻有风拂过。

他勾唇一笑，“大哥别来无恙啊。”

咻的一罐酒飞来，墨战伸手一接，便稳稳到了自己手中。

“臭小子，自己倒是在这里享福，丢给我这么一个倒霉货。”月浩渺手里捧着一罐酒，一身牙白坐在窗口，一只腿微曲，另一只腿垂直。

夜风佛动他的墨发，细长优雅的手指放在膝盖，多了几分出尘。

墨战掀开酒盖，闻了闻，知道是陈酿，便闷了一口，辛辣的口感使得他狠狠呼吸了一口气。

“若不是白白，我怕是还要等好久才能再见到大哥了。”

他定定地看着月浩渺，眼睛里的失而复得的情绪不似作假。

月浩渺喝了口酒，闷声道：“见到我了又能如何？我至今都忘不了娘亲死在我面前的样子。痛苦而又觉得解脱。”

提及娘亲墨战的眼神暗淡下来，他知道这件事大哥不可能轻易放下，他亦不能。

“所以我才一定要夺走他在意的东西，让他也知道失去的痛苦。”他的眼睛咻的一下，变得凛冽如刀，透着寒光。

月浩渺嘴角有笑，眼睛却是看向远方：“你舍得？那些可都是你的亲人。”

墨战猛灌了一口，“不是，从他抢走娘亲那一刻，就不是，我很痛恨自己一身流的他的血脉，若不是他，娘亲又怎么会郁郁而终，这辈子都不曾笑过。”

他的娘亲那么美，却总是一张冷脸。

娘亲死的时候他虽然还小，可是他一直都记得娘亲说过，“杀了他，拿了他的江山，我要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月浩渺终究是不忍心让这个弟弟独自承担太多，“我会帮你。”

墨战看着那张和他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唇边的笑意加深。

“大哥，若是娘亲看见我们再次聚在一起，会不会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