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铭没带回来,白老大哑巴了,楚旋和赫山扶光那等窝囊废也没有弄死赫山宗政!
听完郑群的汇报,欧阳钰抓起酒杯往他脸上砸,“废物,养你干什么吃的,啊!”
郑群低着头,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欧阳钰气犹不消,来回转了几十圈后盯着郑群,“你给我听好了,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慈铭,你必须给我带回来。”
申国和雪域这场仗还没打完呢,现在,双方都处在不得不休战的状态。但反过来,这个时候,谁先聚集反攻力量,获胜,就轻而易举。
慈铭,就是欧阳钰反攻的底牌,他被劫走前尚未完成的丹药只要出炉,那樊城的兵士瞬间就能拥有以一敌四的战斗力,占领雪域,指日可待。
慈铭就在清凉山,劫走他轻而易举,但赫山宗政离开前,派了个静女在那守着。
静女,那是赫山宗政的眼睛,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找到破解她的命门,这个打不死、更打不怕的怪物,郑群根本没有把握能从她手里带走慈铭,但抗命的后果他更担不起。
郑群领命就走。
欧阳钰叫住他,“不用跟静女那个怪物硬碰硬,你只要让慈铭知道,每天,你都会在清凉山下杀人,他会自己来见你的。”
郑群面露喜色,赶忙低头,“谢将军提点。”
待郑群走后,那个长相酷似柏颖的娃娃过来,乖巧的替他捏着太阳穴。
平时,他这个样子,欧阳钰都是非常受用的,可此时,他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身后人想像成柏颖的样子,他烦躁的推开他。
小童吓得赶忙跪地,“请将军责罚。”
欧阳钰冷冷的看着他,“去账房支五百金,离开盛京,走的远远的,若再让我看见你,杀无赦。”
小童惊讶的看向他,“将军是厌烦我了吗?”
欧阳钰道,“让我说第二遍,你现在就想死吗?”
小童知道自己是当朝丞相的替身,是欧阳钰的玩物,他本该只求财不求情的,但他心里却有了欧阳钰的位置,哪怕他在凌虐自己的时候,都是充满快感的,但他也知道,欧阳钰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他只得朝他磕了三个头,起身往外走。
欧阳钰再度闭上了眼睛,可心烦意乱让他根本聚集不了精神,他换了身衣服,去了丞相府。
第一个见到的是赵南佳,她在庭院徘徊,眼睛不时往书房方向看,看来,柏颖就在那里。
欧阳钰咳了一声,赵南佳才看到他,急忙行礼,“妾身见过欧阳将军。”
欧阳钰看着她的眼睛里带着邪恶的光,微微一笑,开口道,“你怎么还活着呢?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赵南佳犹遭雷劈!
欧阳钰却大摇大摆的去了赵南佳站了两个时辰都没敢去的书房。
柏颖正在看书,听得开门声,以为是送茶过来的书童,头也没抬,只道,“放门口的桌上就好。”
的确是端着茶的,不过是欧阳钰在门口强行劫走了书童的,并把他打发的远远的。
欧阳钰也不去扰他,而是依言放下了茶水,静静地欣赏着柏颖那张充满正气的坦荡玉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柏颖手上的书已经翻完,他这才发现门口站立的欧阳钰,立时失色,“谁让你进来的。”
欧阳钰笑着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丞相大人看书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柏颖不想跟他纠缠,呵斥道,“滚出去。”
欧阳钰却拿过他看的书,是一本训诫心性的书,他嫌恶地扔出去,“这种扼杀人类天性的书,你看它作甚!”
柏颖的怒气值已经达到巅峰,“你要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欧阳钰无谓地笑了几声,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丞相大人,道,“柏颖,你应该知道,我拿过武状元的,而你,不过是只会骑马的文臣罢了,你拿什么对我不客气?”
柏颖啪地拍桌,“欧阳钰,你欺人太甚!”
欧阳钰挠挠耳朵,全然没把他的发火儿放在眼里,还大有几分持续刺激的意味,“我想你可能忘了,国主下过命令,让你我合作的。柏颖,像你这样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瑕疵的人,不会让自己背上忤逆上意的罪名吧。”
一番话拿捏了柏颖的软肋,他压着气,道,“合作,好,那就谈公事,你想谈什么,说。”
刺激有效,精准打击!
欧阳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盯着肥美的猎物一般,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欲望,他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走到柏颖身边,柏颖没有动,上半身却在他不断接近时往另一侧偏,“欧阳钰,你不要得寸进尺。”
欧阳钰俯身,勾住他的脖子,强行让他靠近自己,“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几分期待呢?”
柏颖恼羞成怒,一掌打出,却被欧阳钰牢牢地攥住了手腕,诡谲道,“柏颖,你斗不过我的,乖乖跟了我,对你我都好。”
柏颖怒道,“你做梦!”他抽出手,站起来,跟他保持距离,“你最好有公事,不然,我上奏国主,告你私闯民宅!”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欧阳钰可不会前功尽弃,他决定先收一收,问,“和雪域这一战,你到底怎么看?”
柏颖道,“军事这一块我不便多言。不过,我并不建议增兵,因为,不止盛京,国内多地的青壮劳动力都已经无法再抽掉,不然,农田会无人耕种,会闹饥荒,国库也会空虚,军队补给也很难跟上。”
欧阳钰点着头,似乎认同他的看法,但随即,他的话却让柏颖全身一震,“给他们吃丹药,让他们成怪物,如何?那战斗力,一个堪比四个,而且,不用吃粮食。”
柏颖皱着眉头,“欧阳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些都是生命啊,你要用他们的生命来换取你的高官厚禄?”
欧阳钰不以为意,“他们要是能活下来,也有高官俸禄,别说的我很自私一样。不过,你叫我的名字,真真是好听呢。”
柏颖不想再跟他废话,走到门口,拉开门,“滚。”
欧阳钰听话的走到门口,却是不听话的把门关上了,在柏颖震怒的眼神下,砰地把他压在门上,亲了下去……
突如其来!
柏颖的眼睛都睁大了,他奋力挣扎,却被他禁锢了双手,他咬他,却换来他的转移阵地,很快,柏颖的衣衫就被退去,他的脖子、胸膛……被他密密麻麻的亲了一遍。
快感,无法忽略又无法自欺欺人的快感席卷全身,柏颖依然在挣扎,可快感越来越强烈,那聚集在某处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胀痛让他皱紧了眉头,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可不自控的发出一声□□……
欧阳钰准确的捕捉到他的反应,相当满意,放开愠怒的柏颖的手,一个打转,把他横抱起来,扔到窄小的软塌上压下去……这个粗暴的动作让柏颖瞬间清醒,他奋力推开欧阳钰,可正如欧阳钰所言,一个文臣怎么打得过一个武状元出身的将军。
底衣被扒了去,眼看欧阳钰要得逞,柏颖及全身之力把他踢了出去,随即套上衣服,急切的走到了门口,他想开门离去的,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出去,扣着门的手垂了下来。
欧阳钰是被他从软塌上推下去了,此时,他也不急不躁,靠着软塌,欣赏着丞相大人那无可奈何的局促。
只剩一道防线了,这是欧阳钰最清晰的认知,现在,是柏颖自己跟自己的斗争,他不用干预。
果不其然,柏颖微微侧目,余光里是很冷的自弃,道,“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声音软软绵绵的,没有之前的粗暴与戾气。欧阳钰站起来,整好衣衫、头发,一言不发地从柏颖身边走了过去。
他怎么什么都没说?怎么没有如以往那般的反复纠缠?他……“我这是在想什么?”柏颖惊恐之极!!
赵南佳还在原地站着,烈日当空,她也没有丝毫察觉,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丫鬟在一旁,也不敢上前也不敢问。
欧阳钰饕餮地走过来,路过她时,微微侧身,说了一句,“守着这么绝妙的男人,你竟然不知道如何享用,啧。”
一句话,深意太多。
赵南佳不敢多想,不想多想,不能多想,可思绪乱的像龙卷风带起的沙尘,哪容得她来控制,仅存的自尊支撑着她,在欧阳钰离开后怆然坠地……
那一夜,柏颖彻夜未眠。
次日,朝堂之上,柏颖向国主成风提交了辞呈,朝臣哗然,成风也不解其何意。
唯有欧阳钰双手交叠在身前,恭敬之姿,眼睛的注意力却都在柏颖身上,看来,昨天的冲击对他来说太大,大到需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有平复之望。
成风当然不会同意,只以为他身体不适下的冲动之语,给了他七天的休假。
但柏颖去意已决。
这是欧阳钰没有料到的走向。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柏颖对赵南佳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日,从朝堂上回来后,面对门口迎接他的女人,他竟然对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