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姐的话,我心中忽然起了疑心,我姐受到的打击这么大,应该不会只是因为韩宾是她的初恋吧?
我姐以前是个学霸,从来不会和男生谈恋爱,所以韩宾其实是她的初恋。
我看着我姐,有点提心吊胆地说:“姐,你和他该没什么事情吧?”
我姐看向我,不说话。 ✪35✪✪312e313✪9352e323✪4312e3✪✪✪✪✪23030
我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说:“你应该不是那么随便的,对不对?”
可是说着却想起我去找我姐的时候,她坐在韩宾大腿上放浪的样子,只觉自己有点自欺欺人。
我姐要不是和韩宾突破了那一层关系,怎么可能那么放得开?
女生和女人的区别我是亲身有体会,就比如说姜婷,要不是她以为和我发生了那种关系,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对第一个破身的人,女生总是有特别的感觉的。
我姐苦笑道:“我是不是犯贱?”
我听到我姐的无疑是承认的话,火气当场就冒了起来,他么的,韩宾这个狗杂种,真的敢对我姐做出那种事情?之前捅他一刀还算是轻了的了,霍地站起来,直有一股冲动,转身就往外冲了出去。
我只有一个姐,哪怕我和她从来说不上三句话就吵架,可她毕竟是我姐,任何人动我姐,我陈小羽就跟他玩命。
你说韩宾这个杂种,要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男生,对我姐好我还能接受。
可这个杂种,只是想玩玩我姐。
我心里的那种怒火可想而知,越想越是旺盛,一发不可收拾。
“小羽,你去干什么?你给我回来!”
我姐在屋里喊我,但我已经摔门出了门,往楼下冲去。
到了谢七住处外面,我扬起手拍了拍门,谢七还没睡,很快开了门,看到我的样子吃了一惊,说:“羽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谢七,跟我出去办点事情。”
谢七说:“要搞人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不想多说话。
谢七说:“羽哥,你等等。”也没多问,转身就返回卧室,批了一件外衣快步走了出来。
我姐追下楼来,看到我们的车子离开,在后面喊我,想把我叫回去。
可火气头上的我,谁都不管用。
谢七坐在车上,还是没有问我,他这个人比较沉默寡言,只知道办事,不会说话。
二公子既然把他派来跟我,以后便只会听我使唤,照我的命令行事。
我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夜已经很深,街上没有多少行人,车辆也少了起来,显得冷冷清清。
车窗外吹进来的风,带点丝丝凉意。
我的心也渐渐由刚开始的愤怒,变得阴冷起来。
韩宾这个杂种,应该在医院。
我心想。
经过一个药房门口,我让出租车司机停车,下车冲进药房,买了两个口罩,又返回车里,让出租车司机继续前行。
到了韩宾所在的医院外面,我们在医院对面的路边下了车,谢七站在路边,看向对面的医院大楼,说:“羽哥,你还想动韩宾?”
我点了点头,说:“谢七,你怕不怕?”
谢七说:“不怕。”
回答还是那么简单干脆。
我说:“如果我想弄死韩宾呢?”
谢七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口罩,说:“给我一个。”
我递了一个给谢七。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和谢七才认识几天,可对这个光头,却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甚至比和我认识很久的耗子、小辉这些人还要可靠。
今晚知道我姐的事情,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干死韩宾这个杂种,想到的人也只有谢七。
智哥也可以帮我,但智哥肯定会阻止,不让我干
这么莽撞的事情。
我将口罩递给谢七以后,便自己戴上一个,伸手进裤包,摸了摸一直随身携带的牛角刀。
牛角刀号称十大杀器之首,其最令人忌惮的,不是和人正面对抗,而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危险性,轻轻一刀,就有可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我和谢七从医院大门走了进去,因为已经是半夜,医院里除了值班的人外,也没什么人,到处冷冷清清。
进入住院部大楼,瞄了一眼,只见值班室里的护士在打瞌睡,各个病房的门关着,绝大部分人已经睡了。
谢七比我更加沉着镇定,表现出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一面。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谢七很冷,好像在他的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只是我了解的那么简单。 353✪12✪e3139352✪✪e3✪✪✪✪2✪34312e32✪3030
我开始好奇,谢七父母双亡,会不会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什么影响,又或者当年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应该知道,我今天不是想捅韩宾几刀那么简单,可还是来了,一点迟疑,一句话都没问。
到了韩宾的病房外面,一眼就看到韩宾的几个小弟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睡着了,朱大盘也在。
谢七小声说:“羽哥,你在外面帮我把风。”
我诧异地看向谢七。
谢七说:“这种事情我来。”
我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韩宾,其实有点发毛了。
第一次啊。
手心微微出汗,有点想回头。
可想到我姐被韩宾那个过,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我没有说话,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摸进了病房,病房里还有一个人趴在床边,睡得很香,打着呼。
我悄然走到床头,往韩宾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像是获得了一种力量一般,抓起旁边的枕头,就一把捂住韩宾的脸,甩出牛角刀,一刀朝韩宾的脖子扎了下去。
一种特别的感觉传来,我无法用
这是第一次,我完全没有任何经验,一刀下去,韩宾开始挣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死死地捂住韩宾,跟着又是一刀。
谢七怕弄出什么响声,急忙上前帮我把韩宾按住,不让韩宾发出任何响声。
过了片刻,韩宾脚一伸,整个人都不动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向谢七打了一个眼色,悄然往外面走去。
虽然房间不大,只十多步就能走出房间,可是这一段路却仿佛变得无比的漫长,让我提心吊胆,步步惊心。
我很怕被人发现,也怕房间里的那个人醒了。
终于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过道上,看到韩宾的小弟还在睡觉,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回头冲谢七打了一个眼色,加快步伐离开。
眼见就要到达楼梯口,一个护士忽然从下面楼梯上走上来,我身上有血,当场被吓得魂飞天外。
还好,我本能地转过身,背对着护士,假装和谢七说话。
护士没注意到我的异常,很快从后面走了过去。
我听到护士的脚步声走远,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往地上软倒。
谢七急忙扶住我,说:“咱们快走。”
我点了点头,强行打起精神,与谢七快步往楼下走去。
医院大门口的保安睡着了,我和谢七一路有惊无险地出了医院大门。
出医院大门的刹那,我整个人的神经才真正稍微放松。
也不敢坐出租车,我指了指对面的巷道,就和谢七快速横穿马路,走了进去。
到了巷子里,依旧不敢停留,继续往前走,到了一个岔道左拐,再继续走了两百米左右,就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辨认方向,一路抄小道,尽可能地选择偏僻的地方,避免被人看到,一路溜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