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迪收回思绪,抬头就看见陈可妮半躬着腰身,整个人巴不得贴在鹤绪寒的身上,她本来就穿的清凉,这一弯腰直接露出三分之二个雪媚娘,简直不要太辣眼!
“你个si八婆,给老娘起开!”黄迪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
陈可妮居然敢对她最喜欢的摄政王殿下动手动脚!黄迪决不允许鹤绪寒被不纯粹的人带坏,她一个冲刺拽着陈可妮的头发将她扯开。
鹤绪寒本着不给黄迪惹麻烦的原则,已经忍了“红毛女怪”很久,在他即将发作之前,黄迪却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看着黄迪露出一脸护崽的表情,鹤绪寒突然来了兴致,他有些玩味的摸了摸下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但目光却时刻关注着黄迪的一举一动。
“啊——黄迪你个贱人!给我放手!”陈可妮被突然暴走的黄迪拖拽在地上,整个人表情扭曲,声音尖锐刺耳。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恶心吗?就是你这种嘴巴滂臭,爱搬弄是非的si八婆!”黄迪将陈可妮死死地压在地板上摩擦,然后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目光狠厉的直视着陈可妮的双眼,将她的惶恐不安尽收眼底。
“我真的忍你很久了!有一点你很聪明,你知道如何摧毁一个人的自信心!你我同样都是女生,你却到处造谣让我处在流言蜚语当中!”
此刻的黄迪一改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可能是跟鹤绪寒待在一起被同化了,眼里竟也有了几分冷冽。
陈可妮的三个同伴想要上前帮忙,准确的来说是想要上前拉架,却被眼疾手快的鹤绪寒给拦了下来。
“你们三个丑八怪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别动!”鹤绪寒一个眼神杀瞪过去,仿佛是在看将死之人一般。
“我没有!你少在这里装清纯,明明是你玩弄诚哥的感情还不负责,我只是让所有人看清你的虚伪而已!”陈可妮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盯着黄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黄迪冷笑一声,满是不屑的说道:“唐奕诚可真是会颠倒黑白,装得一副男绿茶的模样,没的叫人恶心!”
“老娘懒得跟你废话,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滋味!”黄迪说完便抬手落下一掌。
“啪——”手掌与脸皮的贴合声清脆又响亮,陈可妮被打的眼冒金星,其他几人也都愣住了。
“你尽管出气,其他人本王替你收拾!”鹤绪寒看着黄迪支棱起来的“凶悍”模样,心里居然有些欣慰是怎么回事?
“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帮忙!”陈可妮被黄迪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整个过程中都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黄迪从大三隐忍到了现在,今天终于逮着机会出了这口恶气,她怎么能不疯狂?
站在一旁的三人还在犹豫,他们平常也只是躲在陈可妮和唐奕诚的身后,狐假虎威罢了,真动起手来还不一定是什么结果呢!况且他们也不想被学校处分!
其中一个黄毛男孩是陈可妮的暧昧对象,为了拿下女神的芳心,他还是鼓起勇气,换上一副自认为凶狠的表情想要上前帮忙。
结果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鹤绪寒直接摁倒在地,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另外两个人见情势不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了。
陈可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与不甘,平日里只有她欺负别人的时候,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只是她从来不会去想,在她作威作福刁难别人的时候,是怎样的嚣张跋扈,稍有不如意便要将他人拉入泥潭深渊,恨不得踩上两脚才算满意。
黄迪看着往日的施暴者被她摁在地上摩擦一脸的狼狈不堪,简直快意无比!
“你也别想着去举报我,继续散播谣言之类的!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余生在牢狱里度过,就把今天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陈可妮刚刚还满是戾气,用最肮脏的词语辱骂着黄迪,只不过一瞬,她便像漏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慌张!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黄迪露出一个极其灿烂无邪的笑容,“你觉得呢?你无缘无故针对我、坏我名声,我怎么可能不作为呢?”
陈可妮只觉得黄迪此时此刻比阎罗殿的恶鬼还要渗人,她冒出一身冷汗,“你......你敢说出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哟,还不放过我呢!麻烦你搞搞清楚,咱们俩现在是我捏着你的把柄!别不识好歹!”黄迪拽着陈可妮的头发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嫌弃的甩开了手。
陈可妮瘫坐在地上,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将今天发生的事烂在肚子里。
“走吧!”黄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鹤绪寒挥了挥手。
“不如本王把这俩人捆了吊在树上,你想出气的话直接拿浸了盐水的藤鞭抽打,岂不快哉?。”鹤绪寒整个人平淡如水,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就好似穿衣吃饭一般平常,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哪怕是身为角色粉的黄迪听了,也忍不住看了鹤绪寒一眼,小说里他当上摄政王之后确实狠辣无情,但现实中听到这样的发言黄迪还是感觉有些惊悚。
“算了吧,我已经出过气了,就不跟他们计较了!”黄迪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现代人与古代人的差距有多大,特别是像鹤绪寒这种处在权利顶端的人物,既迷人又危险。
两人坐上了回家的公交,黄迪侧身靠着车窗沉默不语,鹤绪寒破天荒的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
“那些人之前是不是经常为难你?”
黄迪轻微的嗯了一声后,扭头看向鹤绪寒,“你杀过人吗?”
鹤绪寒眨了下眼睛,与黄迪四目相对,一瞬间,万千的记忆如汹涌的波涛不断涌现,将鹤绪寒淹没在无尽的漩涡之中。
“求殿下不要杀我!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男人跪在地上不断求饶,在死亡来临之际,没有人能保得住自身的体面。
“既入了本王府内的暗牢,就没有人能全须全尾的出去,少说也要脱一层皮!”
昏暗的牢狱内充斥着一股恶臭味,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捆在木桩上,他头发凌乱、衣衫破烂,身上的鞭痕还在淌血,顺着裤脚“啪嗒啪嗒”的滴落成一片血渍。
而坐在他面前的男人身穿黑色大氅,模样俊朗、气度非凡,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里把玩着各种刑具,似乎就没有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事物。
此人正是鹤绪寒!表面上看着是清贵的王爷,实际上是阎罗殿的使者,恐怖的起源!
“如若你不想毁家灭族,就老老实实的供出云王妃的下落,否则,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鹤绪寒面不改色,声音却透着一股寒意。
无人能揣摩出他的思绪,也没有人敢上前巴结他,万一不小心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那可就倒大霉喽!
“左右不过一死,既然你不想给我一条生路,那我就偏不如你的意!”五花大绑的男人露出一副奸诈的神情。
似是觉得威力不够又开口讽刺道:“摄政王又怎样?还不是被一个不知荣辱、没有廉耻的弃妃养大的!要不是先帝为了托孤召你回京追封你母亲,你又何来今日的威风?”
鹤绪寒是宣鹤王朝新帝最为敬重的九皇叔,亦是先皇唯一一个真心相待的兄弟,曾经也是宣武帝最疼爱的幼子。
当年,宣武帝在位期间,遇到鹤绪寒的母亲之后便一见钟情,将其带回宫中可谓是专房独宠,不到两年便晋为容妃。
容妃喜欢孩子,宣武帝便下旨将二皇子鹤洲霖记在她的名下抚养,彼时二皇子尚不足四岁,他的母亲娴妃在分娩时难产去世,而温柔娴淑的容妃正弥补了他内心缺失的母爱。
都说容妃独承乾坤雨露是宫中最受宠的娘娘,可养子鹤洲霖都已经长到七八岁了,容妃都未曾怀有身孕,宣武帝也颇为不解,暗中请了江湖神医前来诊脉,竟发现容妃是中了慢性毒药,才导致久未有孕。
宣武帝勃然大怒,赐死了平时为容妃诊脉的医官,彼时太医院人人自危,都不敢再为容妃诊脉。
无奈之下,宣武帝只能将容妃安排到郊外的行宫静养,号召天下医士来为容妃调养身体。
果然,远离了后宫那吃人的地方,容妃的身体也有所好转,次年便怀上了龙胎,一朝分娩诞下麟儿!
宣武帝龙颜大悦,下旨晋容妃为容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容贵妃母族的亲眷们能封的全都被封了个遍,一时之间成为京城内风光无限的世家贵族。
如此一来容贵妃膝下便有了两位皇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鹤洲霖便是皇长子,而今幼子又深得龙心。
加上容贵妃宗族子弟也很争气,培养出了一位翰林学士和一位谏议大夫,在家族的扶持之下,两位皇子日后继位的可能性极大,因此,被后宫众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鹤绪寒7岁那年,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设计陷害容贵妃与侍卫私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尽管宣武帝知道容贵妃是被人陷害的,可天子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更何况是亲眼目睹心爱的女人与其他男子同塌而眠!
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容贵妃被赐自尽,母族在朝为官的子弟也接连遭到贬黜。
鹤洲霖原只是容贵妃的养子,出事以后,宣武帝便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而身为容贵妃亲子的鹤绪寒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从宣武帝最喜爱的幼子沦为最不受待见的落魄皇子,如此大的落差,让鹤绪寒年幼的心灵遭到重创,还未及冠便被赐了领地、封为亲王迁出京城,永无继位之可能。
从前他承欢在父皇母妃的膝下,天真又烂漫,如今,他是人人可欺的边缘皇子,唯一惦记他的也只有二皇兄了。
后来宣武帝病重,在帝位争夺过程中,鹤绪寒那被贬出京城隐姓埋名的舅舅,悄悄联系上容贵妃曾经的养子鹤洲霖,并暗中为他出谋划策。
宣武帝临终前留下诏书,册封皇长子鹤洲霖为储君便撒手人寰。
鹤洲霖顺利登基为帝,追封养母容贵妃为容惠皇贵太妃,重新启用皇贵太妃母族一干子弟,接着将兵权交给了鹤绪寒。
鹤绪寒虽然离开京城远在西北,但他母亲一族都在暗中帮扶着他,他也不负众望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在接管兵权之后,也是尽职尽责为国效力。
然而,鹤洲霖仅仅在位3年便离奇驾崩,他留下一份密诏,立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为继,封鹤绪寒为摄政王辅佐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