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鹫冷不丁问:“为什么菜鸟天骄连老队长都急着要杀掉,连我们这些败军之将都不放心,却舍得让命运共同体的接班人和最大的恐怖分子独处?”
蹴帝答:“报恩。www.xinghuozuowen.com”
冉老师很是不爽让个过去踢球的反讽:“真报恩刚才北朴的急救手段怎么不通过?”
他现在知道朴鹫刚才有一波暗度陈仓被蹴帝给阻止了。
蹴帝似乎胜券在握,龙心大悦,有问必答:“谁让朴先生用的是让我丧权辱国的办法呢?”
朴鹫问:“你就不担心真天骄的绝杀?”
“在不损害朕的前提下,我倒是愿意这位故人能活下来呢。一定要他死的不是我。”
朴鹫追问:“陛下什么时候知道他是故人?”
“天都土全之败。”
朴鹫信了。
櫜頫卛倒是不意外朴鹫能猜到他还有后手,他问蹴帝:“陛下愿意等?你们过去的术语,黑色三分钟,你不怕么?”
蹴帝似乎又在笑:“怕,所以,先得把老队长干掉。”
那郑掷亿呢?
四个人默契地没有问。
现在论理情绪最该失控,心理落差比之卫佳皇也不遑多让的天骄反而也平复下来,甚至近在眼前的二五仔冉老师也不再多看一眼。
至于冉老师,瓷娃娃,北朴,这三个人在当下的态度更是高度一致——只要卫佳皇不死,比起天骄的成败不值一提。
他们三人都知道本来天骄是必胜的,但因为代价是卫佳皇必死,于是三人几乎同时出手,替蹴帝逆天改命。
所以,蹴帝报恩,他们受之无愧。
如果说那场惨烈的下陆中草和山东齐行之间的足球比赛是櫜頫卛和蹴帝争夺天下的前戏的话,那么真正的决战是卫佳皇朋友队vs魏廿皋朋友队。
用足球来打比方,卫佳皇朋友队的主教练就是櫜頫卛,魏廿皋朋友队的主教练则是徐胖子,而櫜頫卛的队魂自然是冉老师,唯一的得分手是关知大人。
不同于铜果,櫜頫卛的队伍实力上占据压倒性优势,在这场至关重要决定最终赢家的比赛中,卫佳皇朋友队如櫜頫卛策划的那样顺利且完美地创造出绝杀机会,头号得分手关知准备推射空门。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本该为关知输送保姆球的“队魂”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戈一击,他不但不给关知保姆球还把保姆球反送给本方禁区内等死的对方头号得分手魏廿皋。
幸福来得太突然,魏廿皋几欲癫狂,好歹接住了,没像赵本山演的话疗大夫那样直接直接抽过去。
虽然是颤巍巍地推射空门,但是已经得分。
听蹴帝的意思,这比赛还有伤停补时。也就是说理论上櫜頫卛还有上演诺坎普奇迹的翻盘可能?
三人不禁又期待櫜頫卛真能搞出什么动静来。
不管卫佳皇神志是否清醒,有说出那话,按《规则补充说明》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木已成舟,不管过去有如何不是,双方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谁敢变卦等于触犯至高原则。
三人组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成功让卫佳皇活着进入魏公馆内,加上蹴帝揭开了天下第一潜规则之谜,可以非常确定,櫜頫卛的终极武器绝对不是以卫佳皇命换魏廿皋和蹴帝命的老套路。
三人该做的已经做了只得作壁上观。
然而,櫜頫卛心如止水。
与之对应,群里再“听”不到在这个世界成为禁忌的“大连话”。
说到这“大连话”,所有的群成员都能确定“大连话”在“群”里真实的出现。除开低级踢球人的蹴帝,作为超级英中英的他们都确定,那似声音却绝非声音,因为它传播的速度大大超越音速,它应该是高阶的意识传播,所以显然蹴帝是高阶的生物。
是的,这世界就是这么岂有此理。这位低级的踢球人反而成为高阶的物种。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重点不在物种,而在于时间差,他们集齐五人后在意识空间这一时半会,现世的钟表还没完成一瞬的走时。
那一瞬,魏廿皋刚发出了让卫佳皇打杀自己的邀请。
卫佳皇不敢看“人不人鬼不鬼的”仙子,本能一拳打向魏廿皋,那一拳难说凝聚了杀意,但至少是凝聚着纯粹的宣泄目的,不命中目标决不罢休。
然而,拳在空中变成掌,魏廿皋自己也鬼使神差伸出一掌,双掌热烈相击!
卫佳皇嘴巴不听使唤,用饱满的热情叫道:“魏廿皋!”
魏廿皋也用完全不输于他的热度重重地应了声:“诶!”
卫佳皇又抬手邀掌,两人又神经兮兮对了一掌。
“一起努力建设这个世界吧!魏廿皋!”
卫佳皇的样子看起来情真意切。
“好的!卫佳皇!”
魏廿皋的回应不遑多让。
“魏廿皋!你真棒!”
“卫佳皇!你也不差!”
卫佳皇急怒攻心,吐出一口鲜血,这样换来片刻的灵台清明,赶紧从魏廿皋身旁掠过,飞也似地朝楼下跑,心想:记忆没错乱的话,下面还有最后的希望!
冉老师注意到櫜頫卛眸子里稍纵即逝的光亮,暗叹:你还没死心么?
魏廿皋倒是有点慌,心想着好容易反转了,不要拿给他胡搞瞎搞痛失好局。
意识深处传来那个最让人心安的大连话:“什么防御也别做就是最好的防御。记住,你我天命所归。”
登时吃了颗定心丸,轻松下来就看到地上那摊怪物,别的倒还罢了,那双缓缓睁开的妙目还是余韵犹存,配上整个肢体,那反差让魏廿皋莫名一阵恶心。难得的下肢恢复知觉,神通好像还是没有,双腿却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劲,不禁有些脚痒。
“你这个异形瞅啥?”
眼不见为净,一脚把马茹胧的脑袋踩到地上,踩在脚下。
地板上立时鲜血一片。
便是这样听得脚下那人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
魏廿皋好生恼火,一把扯着西施博士艺术结晶,现在还完整成型并未散乱的那团秀发,一把将脑袋提起来。
到底是有使不完的劲,这一拉,马茹胧险些窒息。
魏廿皋到底还算技巧派球员,收放自如,看差点出人命,稍稍一松,马茹胧一阵咳嗽,好容易缓过劲来,魏廿皋恶狠狠道:“说什么坏话呢?”
只看脸的话,还算完整,口鼻耳唇保存良好,被魏廿皋看着,双目脉脉含情又难掩自卑,身子全靠魏廿皋一手拉得不曾摇晃,鼓起勇气,无限神往道:“大人的足底让贱婢心灵得到治愈。有生之年真希望再被大人踩一次。”
魏廿皋不觉好笑,居然凑近打量了一番,然后笑出声来:“有点意思啊,关知个老色鬼下手真有分寸,不该去的都留着,别有一番情趣啊。”
卫佳皇本来都准备下楼了,听得这身后动静,良心不安,急转回来,待要施救,恰好原原本本听到马茹胧这末的一句。
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完全陷入疯魔,转身狂奔,到了楼梯口,魏廿皋那混账话也正好听了个大概,居然硬生生跳将下去。
人力有极限,跳到一半力竭,之后几乎就是滚下去的。
冲到了餐桌旁,那傻瓜炸弹还在,毫不犹豫按下凸起。
就听到“滴滴滴滴滴滴”。
然后一个机械单调的女声说:“现在是天都时间下午六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