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洪宇岚隔天在诊所里意外找到可靠可信赖的小伙伴,不费吹灰之力理顺了脉络,诊所便暂时交托给小伙伴。www.xiaohua1000.com
之后和COOPER一道孜孜不倦找寻着这个世界的出路。
见过单飘机场黑暗中的T2航站楼,走过遍地是足球场的乡下。
再一天,甚至叫上正经轮休的谢衲,不顾底盘磨损开向白雪皑皑的荒山,结果未及半山腰就折返。
不为别的,突兀地在半山腰悬浮着一抹刺眼的绿光,借助傻瓜也能特制的设备一看,恶心得洪宇岚想吐——若干长方形的绿茵场角度各不同,倾斜着拼成环状,悬浮在山顶之上。
谢衲问:“我们现在去哪?”
“想去看看我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在魔碗峰,师新纹遗体火化仪式便是在这里办的。
魔碗峰外面瞧着和旧世界并无差别,一条街还是售卖着丧葬用品,而非足球装备。
去墓地之前,先得路过魔碗峰殡仪馆。
殡仪馆还是殡仪馆,没变样,只是你要想路过,前面就无路可走走了,至少COOPER是寸步难行。前路绿光大盛,道路变成了一块又一块足球场地。
虽然这不是什么圣地,没有什么30年的有期徒刑,但是蹴国的法律又有规定说,用汽车碾压足球场者死——全车死,不管你坐前排后排,驾驶位副驾位,安全座椅或者人身上,难逃一死,现行犯直接整车消灭。
洪宇岚又想吐了:“回去吧——等等!”
谢衲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们停进殡仪馆去。”
夫妻自有默契。停好后,谢衲小声问:“看到谁了?”
“X哥昨天给你的情报不是说南守和李噙律住院了吗?”
谢衲吓了一跳:“你是说她们死了?”
“不知道,那两个人我有印象,在山大片场见过。十有**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谢衲拿着手机看:“呀,没看到,X哥刚才回我了,说李噙律已经回锦阳老家了,南守的父母专程从天都过来和她的团队汇合把她从医院接了出来,现在在悲去攀大酒店套房里修养呢,今天晚些时候就回天都。”
洪宇岚摇头:“这个不是不信X哥,是不能信。昨天虽然惨不忍睹,但跑的路上避无可避终究还是看了一眼。李噙律确实不是特别严重,南守真的不太乐观。这种情况搬走是不可能的。”
谢衲苦笑:“可这种事,完全是X哥分属,他不亲自确认,敢胡说么?”
“不可以常理来论,我冷静的时候也无法想象我会因为两个最低级别职业联赛球员的出现下跪求饶。你和我聊多了以后也没有一口一个师新纹大人啊,可你知道你昨天是怎么说的?”
谢衲不好意思挠头道:“我说的什么?”
“你很认真的说,儿时的交情做不得数,你现在也没想着沾他老人家的光,现在他星光闪耀,你谢衲与有荣焉,已经知足——”
谢衲赶紧求饶:“想起来了,求女神宝贝别说了!”
“老公,你不要不好意思,这很正常,换了我一样大人长大人短,现在情况很复杂,别说是X哥,就连你自己上一秒还在说人话,下一秒就可能鬼话连篇还不自知。”
谢衲习惯了女神拿主意,慌张道:“那怎么办?谁还可信?”
“你我一起行动啊,互相提醒,就算同时中招,也能最快地反应过来。我们需要情报,但是只能相信我们,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是提供情报的人。”
谢衲问:“那我们现在就下去?是哪两个?”
“不忙,再等一下。”
谢衲拿给爱妻教育了一下从没有放在心上变成高度紧张:“哪两个?”
停车的时候,洪宇岚有意让他选了个较偏的车位,但是车头对准目标人物所在区域。
手指连点,清晰明了,连卫佳皇都看清楚是哪两个人,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这种程度的过目不忘不知道朴鹫能不能做到?
谢衲对女神的厉害习以为常,追问的问题提高了难度:“他们这一伙人不少哦,其他的昨天没看到吗?”
“反正不在昨天的北区球场。”
谢衲看得也很仔细,便说:“看样子是等到火化。”
“有情况,下车!”
谢衲猛地窜出去,待洪宇岚准备落地,他已经在旁握住她的手。
快走了好几步,洪宇岚叫停,借着根石柱当掩体:“差不多了。”
谢衲站定了才有功夫纳闷:“没什么动静啊?”
那队人马还在原地待命。
“你往左边看!”
卫佳皇借着洪宇岚几无死角的视角已经先看到一波人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小年轻,旋风一般乱入,生生扑倒一个刚才被洪宇岚指出的剧组人员按住就打。那边也不是吃素的,赶紧过来抢人,正好和小年轻的后续部队搅在一处厮杀。小年轻趁乱把那个剧组人员扯出圈外,冲着那人吼道:“你们把人藏哪去了?”
剧组人员嘴角流血苦笑道:“哪有......有......人,只有尸体啊。不就那几个房间嘛。”
“放屁!刚才搜过了都没有!”
谢衲感觉脑袋不够用低声问妻子:“怎么回事?”
洪宇岚未及答言,悼念厅又是一波人打将出来。
便听得有人怒吼:“家属都不在你们就盖章了?打死你们也活该!”
就看见玻璃被砸碎,一个看穿着依稀是殡仪馆工作人员的小伙子被几个人摁在地上打,他哀声讨饶中,洪宇岚他们眼皮下的地方已分出了胜负,剧组人员所在的团队都被打倒在地。小年轻手太重已经把先抓到的剧组人员给干得生死不知,准备从剩下那个人嘴巴里撬出真正的下落来。
突然听到一个声嘶力竭的吼声:“都住手!”
这声音听着是那么的理直气壮,明明是获得压倒性胜利的正义之师,被他这一吼莫名地感到空虚甚至心虚。
想着看看这是哪来的正气天使,然后发现大家都聚焦在被按倒的另一个剧组人员身上。
小年轻登时上火了,一脚就要踹他面门,那剧组人员满脸的血泪,这时也是委屈到了极点:“你踢啊。你们把我们打死有什么用!我们就是被喊来做样子的秋儿!我们啥子都没干,你们把我们往死里整!有本事去打那个踢足球的啊!”
小年轻被说中了痛点,声音软了些:“你们是秋儿,也要看你们做的啥子事。死者为大,你们不经家属同意就去处理遗体,打死你们也不冤枉啊!”
剧组人员哇的就哭了,小年轻手足无措倒退半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剧组人员痛哭流涕道:“人......人早就......烧了.......还等我们这些秋儿经手,我们......们就是演个假的火化流程......略导说家属都晓得......配合上面大家做戏做全套,人家殡仪馆......的也是.....是.......你们一上来按到我们下死手——”
“什么!烧......烧了?”
便看见一个持手杖的老者从人从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整个身子剧烈摇晃着,眼看着要跌倒,小年轻一个箭步窜到跟前,牢牢扶住。
“老爷子,你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