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麋山脉,一处隐蔽的洞窟中,这里是灵兽山护宗大阵七杀位阵眼所在,几名练气期弟子正结伴在洞口抱怨着。
“这日子简直快没法过了,天天守在这个灵气稀薄的破地方,修为毫无精进不说,都快倒退了。”
“你小声点吧,可别让李师叔听见了,到时少不了罚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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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人苦诉衷肠时,忽见灵兽山山门方向火光冲天,灿烂的焰火竟是染红了半边天幕。
“怎么回事,宗门难道出事了?”
几名炼气期弟子察觉事情不对,正欲去向那位李师叔报信,夜色中却是有数道寒芒激射而出。
墨绿色的钻心钉直接洞穿过几人身体要害,连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沈复和常黎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洞窟外。
“沈兄不愧是陈师叔高徒,如此手段,真是快准狠,在下佩服的紧啊。”
常黎目光在那几名死掉的炼气期弟子身上扫过,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色,旋即笑着赞叹。
沈复看着常黎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懒得与他多说什么,直奔主题道:“常兄,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执行任务吧,可别耽误了大事。”
紧接着,两人也不隐藏身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洞窟,走了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一座祭坛,上面插着一杆红色的幡旗。
祭坛上有一名闭目打坐的中年修士,此时也察觉到有人闯入,睁眼一看,顿时有些惊讶。
“常兄?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旁边这位道友是?”
中年修士认得常黎,一直以来的同门关系让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见状,常黎和沈复对视一眼,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见常黎露出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十分随意的走向祭坛之上,一边走一边说道。
“李兄有所不知,掌门突然要求加强护宗大阵阵眼处的守卫力量,这不才派了我和沈兄弟来此吗。”
“掌门要加强阵眼守卫?”中年修士一脸狐疑之色,盯着笑呵呵的常黎,目光又看向沈复,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等等,怎么这么安静?往日那些炼气弟子们不应该会聚在一起抱怨发牢骚吗?
中年修士猛地想到这一点,看着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常黎,背后不禁冷汗直流,下意识就往后退去。
然而就是因为中年修士突然做出的反应,也让常黎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当即不再伪装,手腕一翻,一柄紫光闪烁的小锤子抛向中年修士。
两人之间不过几步距离,常黎动作又是极快,等中年修士想要取宝抵御时,那紫光小锤子已经重重砸在他胸口上。
别看紫光小锤子体积不大,但力量却是不小,一锤下去,中年修士的胸腔竟是直接凹陷,身上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明显是骨骼碎裂。
从祭坛上摔落在地,中年修士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黑色盾牌护住自己,强撑着起身,朝着洞窟入口跑去,边跑还不忘服下一些疗伤丹药。
沈复在一旁瞧着,见中年修士硬抗法器一击居然尚有余力逃命,不由暗道筑基修士的生命力果然要比炼气修士强上太多。
不过常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中年修士逃命,他解下腰间酒葫芦,朝着中年修士逃窜的方向扔去。
酒葫芦上,灵光大放,在半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葫芦口上的塞子自行脱落,喷出百丈霞光,将中年修士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把中年修士牢牢困在其中,任他如何反抗挣扎,都是徒劳而已。
这时,沈复眼见机不可失,十二钻心钉同时飞射而出,直取中年修士命门,却听闻叮叮叮声响此起彼伏,十二枚钻心钉竟是被那面乌黑盾牌挡住。
“沈兄,那面盾牌是一件顶阶法器,防御力惊人,一会我先以撼地锤正面攻击,沈兄再趁机偷袭即可。”
常黎暗中向沈复传音,手上动作不停,一指那紫光闪烁的撼地锤,狠狠落向中年修士身前的乌黑盾牌。
铛的一声,撼地锤与乌黑盾牌之间陷入胶着,一时间高下难分,而在中年修士身后,忽然闪现出一道人影,一抹寒光随之亮起。
只见中年修士脖颈上裂开一条血线,他试图伸手去摸,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乌黑盾牌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哀鸣一声落入沈复手中,被他直接收入储物袋。
常黎此时已经收了法器,脸上有些铁青,对于沈复二话不说就独吞一件顶阶法器的做法十分不满,可一想到人家背后站着一位结丹修士,也只好忍了。
干咳一声,常黎正想开口提议将中年修士储物袋中的东西平分,就看见沈复已然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独自收起来了,丝毫没有要拿出来分享的意思。
就在常黎心里非常不痛快,恨不得掐死沈复的时候,突然发觉沈复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腰间,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常黎本能觉得不对,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见一柄红色玉尺朝自己砸来,尚未近身,就已经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炽热。
慌忙将腰间酒葫芦再次抛出,其中霞光喷吐,织成一张彩色罗网,把飞来的红色玉尺暂时阻隔。
看着元阳噬浪尺被困,沈复心道自己还是低估常黎那件酒葫芦法器了,他本以为那酒葫芦只是擅长困敌,不曾想连法器同样困得,出其不意偷袭下,反倒令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常黎死死盯着沈复,问道:“沈兄,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连我也想杀?”
沈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既然清楚沈某意图,何苦明知故问!”
言毕,沈复又取出一件杵状法器,攻向常黎,被酒葫芦困住的元阳噬浪尺也于此时灵光大涨,一团先天真火从中释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