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是给他做的,家里有多少布他是知道的,想必布票全都花在他身上了吧!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张远才感觉窝囊。
作为一个大男人,让媳妇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招人嘲笑。而原本是给媳妇买的布料,做出来的衣服却穿在他的身上。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先给你做一身,明天我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不要票的布,要是有多买些回来,正好给我也换一身。”
看张远脸色,许可人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于是连忙给他吃个定心丸,顺便把去镇上的行程安排下来。
果然,张远听了许可人的打算,原本略显颓废的脸色瞬间回转过来,也有心情回答许可人的话。
“媳妇手艺非常好,穿着也舒服!”
张远这话不假,这两件衣服就跟量身定做一般,刚刚好,他也没想到自己媳妇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好就行,饭都快凉了赶紧来吃饭吧。”
许可人拍拍板凳,示意他赶紧来坐。其实张远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非常香的肉味,胃里馋虫早就跑出来了。
想着媳妇一定是烧肉了,这一看果然如此,张远是真的饿了,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他以为这肉多少会有些硬,没想到一放进嘴里,又软又香,非常好吃。
张远忍不住又多夹了几块,就连里面的竹笋都没放过。
许可人见张远吃得香,她也感觉饿了,两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一口口吃着饭。
吃饱喝足,许可人炒的腌菜还剩下不少,倒是那一菜盆腊肉炒竹笋被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没剩下。
锅里的米饭也全被张远吃完了,许可人不得不佩服张远的饭量,要知道她只吃了一小碗,其余可都是他一个人消灭的!
吃饱喝足,张远这才有时间问许可人竹笋的来历,“媳妇家里谁送来的竹笋,还蛮好吃的!”以前他不是没吃过,不过那东西有点涩嘴,许多人都不是很喜欢,他也一样。
可今天吃了媳妇烧的才知道,竹笋原来这么好吃,又香又脆,不但有肉香,还有竹笋本身的清香味,就连一点点涩味都尝不出来。
“有谁会这么好心送竹笋过来,这些可都是我在山坡上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那你看还有不少呢,”许可人说着指了指拐角处的木桶。
张远站起身,往里一瞧,好家伙,满满一木桶里全是被处理好的笋,这么重的东西从山上弄下来,她这一下午想必累坏了。
顿时心疼弥漫他双眸,让他想直接把人儿搂在怀里疼惜,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做出过分的举动,许可人的心还没有完全为他敞开。
压下心底的躁动,张远哑着嗓子,柔声道,“这种累活以后放着让我来做,累坏了你可怎么办。”
许可人闻言心中微暖,“你还真把我当成易碎的玻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不了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开玩笑,有了空间这个作弊器,她怎么可能还会累着,最多爬山的时后累了一点点。
张远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就不再多谈,打定主意以后多看着些。
休息一会后,张远以许可人今天累了为由,把她赶去房间休息,他留下来刷锅洗碗烧水。
许可人也确实有些累了,对张远的提议欣然同意。
回了房间,许可人往床上一趴,硬硬的床板咯的许可人身上的骨头一阵酸疼。心中想着明天去镇上回来,得赶紧把被子做出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大门外‘哐哐哐’的砸门声吵醒的,什么情况,许可人惊的猛一下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滑落到床上。
可能是起的太猛,头一阵阵发晕,许可人哀嚎一声,不得不再次躺下来。
双眼紧闭来缓解一波波晕眩感,耳朵也没有闲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许可人隐隐听到开门声,和张远的询问,紧接着一声声叫骂就从大门那里传进来,听声音,人还挺多。
不过,里面好像有她那个便宜婆婆的声音。许可人这下躺不住了,好在刚开始的那一波晕眩过去,已经好了许多,最起码可以起床行走了。
许可人慢慢走到门边,开门走到了院子里,这下叫骂生更加清晰起来。
“你个遭瘟的扫把星,克死你爷爷奶奶还不够,还想来克我们全家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要把你这个祸害留下来!”
大刘氏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喊,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心中狐疑万分。
“这又是怎么了,他们不是分家了么,怎么又扯到一起了!”
一个大概二三十岁的妇人忍不住出声询问离她最近的一个婆子。
那婆子闻言撇撇嘴,像是对张远十分不屑。
“还能因为什么,做儿子的有好吃的不孝敬爹娘就算了,他哥嫂去找他理论还被那夫妻俩给打了,要我说那对夫妻俩没一个是好人,这不大刘氏被欺负狠了,实在忍不住还是来给他儿子撑腰来了。”
努努嘴,示意那人看跟在大刘氏的左边那一对夫妻。
“王婆子你瞎说什么,张远夫妻招惹你了,你这么诋毁他们,哦,对了,昨天你和你儿子要讹人家夫妻俩,好像没讹成,还被教训了,不会是因为这个怀恨在心所以在这里败坏人家两口子的名声吧!”
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突然插口,这人不是别人,正巧是全程围观王婆子耍横,后又被许可人询问情况,最后被许可人送糖的热心观众翠芬婶。
翠芬婶本就因为许可人眼也不眨就给了她几颗水果糖而对她很有好感,后来张远又去她家买小鸡,给她家添了一笔收入。
于情于理,她也不能让别人平白往那两夫妻头上扣屎盆子。
“你胡说什么呢,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算了我家里还有一堆事,懒得和你扯。”
王婆子可能是被许可人收拾老实了,闻言隐晦的往院子里瞅了一眼,就转身急匆匆钻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