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子:“那军人有两三个月没来了,我看这事八成又黄了”
何婶子眼睛亮了几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估计是嫌弃杨家三房负担重,不要杨晚伊了”
“听说杨晚伊是想要招婿上门的”
何婶子;“这光景,谁家儿子又能耐,愿意给人做上门女婿?”
周嫂子;“做上门女婿可是会被人一辈子看不起的。”
“要我说,你们就是想岔了,真要做了杨家三房的上门女婿,那是好事一件啊;杨家三房,老的老,幼的幼,只要哄得住杨晚伊,那就是花不完的钱”
何婶子有几分心动“是啊,开大厂子,住新房,出门倍有面子啊!”
周嫂子连连点头“是啊,你说我咋没想到呢,不行,我要赶紧回家跟我表弟好好掰扯一番,我表弟不光人长得好看,连书都读的好,就是家里太穷,生怕他考上大学又供不起,最近愁死人了”
何婶子“我有个外甥人也很好,我赶快去联络联络”
“我娘家侄子人也很好”
“......”
杨晚伊不知道,她带着周昌军走了一趟新厂,就让这么多人从她家的萝卜白菜,聊到她的婚事上面,她一下子又成了村里人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这天,杨晚伊忙得不可开交,却见老太太被三四个妇人拥在中间,聊的热乎,尤其是老太太脸上的笑,像是种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喜不胜收。
杨晚伊没忍住,从屋里走了出来“奶奶,在聊什么?”
老太太没搭理自家孙女,笑得热切,先把这些聊天的妇人送走“你们说的这些,老婆子都记下来了,晚点儿跟我家晚伊商议商议,再回复你们!”
周嫂子:“三奶奶,那你一定要好好思量一番,我家表弟真的是个好人选,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说通她!”
何婶子:“三婶,咱们之前虽有嫌隙,可是我那外甥人真的很好”
“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老太太连催带赶的把人都送出门。
杨晚伊有些疑惑,难道这些人,看着自家厂房快要盖好了,都是通过老太太来说情,想要进自家糖果厂的?这也太热乎了。
看来,她得想办法,多打开一些市场销路来。
“晚伊,有个事,奶奶想跟你聊聊”老太太打断了杨晚伊的沉思“自从咱们家的厂房盖起来后,关于你的婚事,上门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几个人选都非常不错,像周嫂子说的表弟,听过在安市一中读书,成绩非常好,很有希望考上大学......”
原来这些人都是争着做杨家三房的上门女婿的?
杨晚伊有些诧异,什么时候,一个上门女婿变得这么热络?
“奶奶,我暂时不考虑成亲”杨晚伊一口回绝,如今身上的负担这么重,全部心力要用来赚钱和拓展更多市场,那有心思考虑亲事。
况且,原身前世记忆中,被老太太逼着招个上门女婿,逼着堕胎的记忆,早已印在骨髓,她倒不觉得招个上门女婿,是为大家好,反而会生出更多矛盾。
老太太如今对她的婚事,如此上心。
说到底,不过是为从大众,毕竟在农村不读书的女孩,十七八岁就定亲,也是常有的事,可能还一方面是为老太太自己落下一个好名声。
或许更多是想要多一个人,帮着撑起杨家三房的门楣。
可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她若是真的要成亲,定不会让自己未来的丈夫,受这份上门女婿的委屈。
“晚伊,那有女孩子不成亲的?再拖下来,好的都人选,都被别人挑完了。”老太太一听孙女不着急成亲,有些着急了“你三个姑姑像你这个年纪,早就当妈了”
杨晚伊一下就掐准了老太太的命脉:“奶奶,咱们家负担这么重,我要是听你的成亲,光是怀孕不能干活,家里就少个赚钱的人,要是再生个孩子,那又增加的咱们家的负担。你可想清楚了?”
老太太嘟囔了一句“那可以先成亲不着急要孩子嘛!”
果然如她所料,老太太就是想要多一个人扛起杨家的众人,杨晚伊似笑非笑“想要吃软饭的男人,我看不上;我是不会招上门女婿的”
“这些左邻右舍上门的人,你还是尽快让他们歇了这份心思,免得大家跟着白忙活一趟,最后落下的尽是埋怨。”
杨晚伊说完这些话,不理老太太的脸色有多难看,就直接进了屋里,继续忙着做糖。
杨晚宽见堂妹出去一趟,进来时脸色有些不好看,就开口问道“晚伊,怎么了?跟你奶奶拌嘴了?”
“嗯,是拌了两句。”
“可是为了你的婚事?”开口的是大伯母王贞芳。
“大伯母,这事怎么你也知道了?”
王贞芳:“晚伊,听说这阵子打着给你家做上门女婿的人很多,这两天常有人上门跟我聊几句,都被我给打发了,这些人可是找上你奶奶了?”
杨晚伊:“是啊,我奶奶不知道怎么想到,竟还真信了这些人,张罗着想跟我招个上门女婿,被我一口拒绝了。”
王贞芳犹豫了一下“晚伊,自从你家厂房盖起来后,惹来不少人眼红,你的婚事,怕是也惹来不少有心人惦记,听大伯母一句劝,你以后出门要小心些,免得惹来一些坏心人生出其他歹念来”
在农村,不少一些人为了接亲,生出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
王贞芳有些担忧,但又不好对一个大姑娘把话讲的这么透彻,杨晚伊也没有想过这个时代的人,缺少法律意识,直接干出违反的事。
次日,她开着三轮车,刚从集市买完东西回来,走到白鹤桥就被人拦了下来,那人直接在桥的两头拦了一根麻绳,麻绳上还绑着红布,十分显眼。
她的车子根本无法过去,只得从车上下来。
拦着她的人,看着有几分面熟,她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人就是赵洪,原身前世招的那个上门女婿,杨晚伊的脸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