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知道你是为了查案,你以为你能进的了宫门?”秦王政冷哼了一声,“现在说说吧,为什么要把朕郎中令的公子绑进宫来?”
李肆这下不敢有丝毫隐瞒了,只得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过他没敢提极乐宴的事儿,只是说云骁色欲熏心,所以仗着职位之便经常把宫女拉去淫乐。
极乐宴毕竟是嫪毐弄出的东东,嫪毐又是太后赵姬的姘头,说出来这个,秦王政恐怕更得火冒三丈。
毕竟,谁会给自己家老妈的姘头好脸色看?
更何况,这个姘头还在外面大肆炫耀,说他是自己的“假父”!
思来想去,李肆终究是没敢说。
不过光是这样,秦王政也火了。
什么时候咸阳宫成青楼了?只要想,那就能过来弄个宫女玩玩!
要知道,这些宫女可以说都是秦王政的女人,他随时都能找几个宫女侍寝的,只有年岁大了,而且没有被秦王政看上,才会让这些大龄宫女出宫嫁人。
这等于是,云骁给秦王政戴了几十顶绿帽子。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案情既然已经如此清晰,那你为什么不赶紧呈报?莫非你也想帮云家遮掩?”秦王政气晕了头,居然口不择言。
【我靠,这老小子傻了吧,要是我想遮掩,会当着你面说出来?】
听着这心声,秦王政冷静下来。
小子你居然敢骂朕傻,朕记下了!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秦王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李肆还以为是他还在气宫女被杀案呢,殊不知自己又被盯上了。
“这案件你们护龙卫究竟怎么打算的,还不速速呈报?”秦王政不耐烦的催促。
“犯罪凶手抓住了,但我们手头上并没有铁证,那云骁是郎中令云戬之子,没有铁证动他不得,所以下臣想了一计,或许能让云骁自己认罪!”
李肆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没想到,秦王政听的却极为感兴趣。
“有点意思,那处宫殿在何处?今晚朕也要去!”秦王政满脸吃瓜表情。
【喂喂喂,你是皇帝啊,为什么一脸看八卦的表情啊!】
【再说了,你去看什么?看鬼么?拜托你别捣乱的行不行?】
哼,朕就是要去,气死你气死你!
秦王政内心傲娇的一塌糊涂。
最终,李肆还是拗不过秦王政,只得匆匆离开,准备再完善下晚上的计划——秦王政驾临,总不能演砸了吧。
……
安排好一切,李肆出宫又去了云家。
这一次,他带着秦王政的手令,直接把郎中令云戬召进了宫中。
又过了两三个时辰,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而云骁也被冷水泼醒,出现在废弃的宫殿之中。
床褥上带着血迹,屋内灯火飘摇,鬼气森森。
床头上四名女子规整的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脖子处都是鲜血,衣服上有明显的抓痕。
此时屋内的一切都让云骁联想到了那一晚。
这是什么?
这是女鬼的复仇,带有目的性的复仇!
云骁被麻翻了一天一夜,刚刚清醒,连魂儿都没回来呢,坐在地面上,身子一哆嗦,下半身湿润。
是的,他尿了,他怕被掐脖子。
接着还不等女鬼说话,云骁就板板正正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磕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的死与我无关啊,我就是见色起意而已,下令的人叫秦尚望,杀你们的人是秦德龙,跟我真的没关系,你们去找他们啊,别找我。”
这时,女鬼缓缓坐起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云骁,声音极度沙哑的问道:“我的头不见了,我要找我的头,我的头在哪里……”
“啊……别掐我脖子啊,在西面的小山坡上,是秦德龙割的,我去给你找,我还你头,你别过来,求你了,别过来。”
云骁连头都不敢抬,下半身又是一阵湿润,这纯属是受到惊吓后的本能反应,此时云骁也算是入戏了。
与此同时,房间两侧的人表情也大不相同。
左侧是李肆和小桂子等人,右侧则是秦王政和云戬等人。
“小桂子,去把尸体带来,手脚麻利一些。”李肆舔着嘴唇,摸这自己的腰刀扭头冲着小桂子缓缓说道。
小桂子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后,转身带着几名护龙卫兄弟跨步离去。
接下来的戏份其实不用演了,这没啥可说的了,简直是铁证如山!
李肆接着冲着黄震询问:“秦尚望和秦德龙是谁?我要他们的全部资料。”
黄震答应了一声后,快步退下。
而李肆则是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快步冲向云骁,在距离云骁两米左右的时候开始助跑,接着一脚正中云骁的后背处。
“你挺牲口啊,挺不是人啊,来,裤子脱了,今天我要为民除害。”李肆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个是出卖国家,另一个欺辱妇女。
因为这两件事可以说是任何人的底线,是坚决不能碰的,一旦碰了,那跟畜生基本就没啥两样了。
云骁吃痛,一转身看向李肆,此时还是懵的状态,连敌我都分不清楚,抓这李肆的裤腿连哭带喊:“李兄救我啊,真有鬼,快救我出去。”
这时,云戬也沉不住气了,阴着脸快步走进了房间内,秦王政一脸笑意的也紧跟其后。
这下屋内就热闹了起来,各方人马全部到齐了。
扮演女鬼们的宫女们很识趣的自发离开了房间。
“大王,臣有罪,还请大王饶我孩儿一命。”云戬之前就感觉不妙,又听云骁自己交代了案情,知道铁证如山,所以很光棍的朝秦王政认罪求情了。
秦王政双手负后,微笑着看了一眼李肆后,波澜不惊:“跟李肆谈吧!整个案件都是他办的。”
“仓啷。”
战刀出鞘。
这个动作直接表明了李肆的态度。
老家伙,没得谈!
“来,云骁!你的报应到了。”李肆看向云骁,而云骁则还是呆愣的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此时他还没缓过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