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康元晨早起在院子里练枪,胡大成发现后一直跟在他后面追问,枪是哪里来的?
本就想机会震慑胡大成几人的康元晨,直接供出了康悦然的师父,还说的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胡大成更是心痒难耐,无奈康元晨知道的也不多,他正好趁着守夜的功夫,向康悦然打听。
康悦然笑了笑,“是啊,怎么?你也想学武?”
“当然了!当初那王妈妈肯买我和小成,就是打算将我和小成培养成打手的。王妈妈说她的一双眼最利,我和小成都是练武的好材料。”
贺正初说过,王妈妈是专门给勾栏妓馆买人的。
大小成长得五大三粗不说,相貌跟好看二字也是半点不沾边,她还怀疑过,是不是给四十如狼的妇人准备的。
真是白瞎她那么好的想象力!
“我也觉得你和小成的筋骨不错,等我再碰到我师父,就给你和小成一人要一杆枪,哦,我还欠着元午一杆呢。”
胡大成惊喜欲狂,一蹦三尺高,“真的?姑娘,你真好!”
康悦然招招手,“你小点声,别把他们吵醒。”
胡大成赶紧过去坐好,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笑了,小心把贼招来!”
康悦然说完耳朵一动,“别说话,有人在跑。”
她怀疑她的嘴开过光。
胡大成一下子紧张起来,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用力地握紧了砍刀,小心地盯着四周。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喘着粗气,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看到他们后,这人犹豫了一会儿,又调头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胡大成有些傻眼,“咱们这么可怕吗?吓跑了?”
他神气地抖了抖肩膀,啊!他果然威武,敌人一见到他调头就跑。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明天得问问正初。
康悦然无奈地瞅了眼昂首挺胸的胡大成,没好意思打击他。
大晚上的跑成那样,后边肯定有人或动物在追,他调头应该是不想连累他们。
果然,眼前很快出现了三个持刀的男子。
他们朝康悦然走了过来,用刀指着胡大成问道:“喂,有没有见到有人跑过来?”
康悦然抢先回道:“没有!”
不能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胡大成这一刻保护欲爆棚。
“我们没见到过人,你们去别处找吧。”
三人往前走了几步,借着月光看清了康悦然一群人。“啧啧啧,狗哥,有个漂亮的小女子呢。”
其他人都醒了过来,贺正初几个男的拿起刀,用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女人们。
狗哥嗤笑一声,“小心刀握不稳伤了手!”
胡大成也笑了两声,“爷爷我也是见过血的。”
狗哥不信,踢了小弟一脚,“你俩,去宰了他们。男的宰了,女的留着。”
俩小弟杀过人,听到命令,举起刀就朝他们砍了过来。
胡大成率先迎战,他以刀抵住了小弟的刀,一脚踢向小弟的膝盖,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胡小成对付另一个小弟,他先是一个闪身避开小弟的刀,蹿到小弟身后,在小弟的背上砍了一刀。
两个小弟毙了命,狗哥才知道怕,他转身就往回跑。
康悦然按了胳膊上的袖箭,正中狗哥后背,狗哥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也没了气息。
胡大成看向康悦然的袖子,“姑娘,你的袖箭也是你师父给的?”
“这是我在县城的时候买的。”
这个时代是有袖箭的。
贺正初道:“咱们把这三个人抬远一点。”
他们还要在这里休息呢,旁边放着三个死人可不太好。
刚刚逃跑的男子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快走近时,他说道:“我不是坏人,我叫何劲松,是安州何家人。刚刚那几个人绑了我的家人,我是逃出来的。”
康悦然一招手,“你过来吧!”
何劲松走到离康悦然两三步远的地方,行了个礼,“抱歉,连累各位了。”
贺正初怕何劲松有歹心,叫胡大成和康元晨将三具尸体拖远一点,他和胡小成站到了康悦然身边。
康悦然明知故问,“你刚刚看到我们干嘛调头跑啊?”
何劲松尴尬一笑,“我以为你们是普通百姓,不想连累你们,不想各位是有真功夫的。”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们何家是造船世家,也算家产丰厚,却不想引来了恶人惦记。他们将我父亲与二弟绑了,要我们给赎金三万两银子。
我今日是来交赎金的,可不想他们不仅要钱,还想杀我们灭口。我在下人的保护下逃了出来,碰上了各位。”
安州水路多,需要的船也多,安州何家造船很有名。
贺正初道:“安州何家我听过,可你怎么证明你是何家人?”
何劲松有些局促,“我......我现在的确没办法证明。”
他刚刚想开口求康悦然去救他的家人,但见这些人如此防备,便没有说出口。
“那些人住的地方离这里往南不足三里,有三四十人,其中不乏好手。各位小心,在下告辞!”
“你等等!”康悦然叫住了何劲松,“我帮你去救你的家人。”
何劲松惊喜交加,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姑娘说要帮我去救我的家人,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