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让兄弟们盯好他们的动向,把项氏的存身之地给挖出来!”
说完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向着柳田再次叮嘱起来。
“不过,一定要让兄弟们小心,注意安全!”
听到冯逍的话,刚才还在心里看秦复笑话的柳田,瞬间心中就是一凛。
“喏!”
说完之后,柳田和秦复两人,隐蔽的交换了一个苦笑的眼神。
这下好了,大哥不笑二哥了,两人在冯逍这里都挂上号了。
而且还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印象。
虽然大家都是罗网的郡分部掌控者,但是并非彼此之间就和光同尘。
反而在所有郡的分部之间,除了正常的业务合作之外。
大家的竞争力可是异常的激烈。
尤其是当冯逍调任江南以来,江东四郡已经成为其他四十几个郡的眼中钉。
哪怕分部的都尉掌控者,具有很大的权利。
但大部分的罗网分部都尉,内心里最渴望地,还是回迁升到咸阳总部,留在冯逍的身边效力。
可是谁知道,随着始皇帝的一道圣旨。
江东四郡竟然来了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经常接触到冯逍。
几乎让大家都羡慕地质壁分离。
所以,整个江东四郡的罗网分部都尉,成了大秦整个罗网系统的羡慕对象。
谁知道,在短短时间内,秦复和柳田两人,就被冯逍接连训斥。
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估计要被笑死地。
不要认为这是夸张的事情。
要知道,所有罗网的中高层,全都是冯逍一把手训练出来的。
从监视、传递、收集、归纳情报一条龙,然后埋伏、暗杀、给敌人制造混乱。
所有罗网的能力,都是冯逍根据后世的间谍手段,以及特种兵手段,相结合而培训的。
对于所有罗网的人员来说,冯逍就是黑夜之中,他们追逐的那道光。
因此江东四郡的分部在整个罗网来看,就成为了香饽饽。
但是同样的四个分部的掌舵人,就成为所有罗网人的眼中钉,羡慕嫉妒恨地对象。
整个北方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四郡都尉那可是战战兢兢。
生怕被别人寻出错处来,然后来个乾坤大挪移。
大家都是聊斋里面出来的,全是千年地老鬼,谁不知谁啊?
可是倒霉催的,先是柳田立功心切,被冯逍怒斥了一番。
然后就在北方所有分部摩拳擦掌,江东其他三郡苦中作乐,心中暗暗嘲笑的时候。
秦复这个庐江郡的都尉也犯错了。
虽然明知道来了之后,迎接他的必是一番怒火,但是秦复依然硬着头皮来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来,或许会少挨一点骂,但是在冯逍心中的印象会更加恶劣。
毕竟,谁都不希望,有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下属。
如果说秦复来之前,心情有多忐忑,那么此时心情就有多高兴。
虽然挨骂的情景很难堪,但是既然冯逍能够继续给他们布置任务。
那就说明他们暂时,还没有被放弃的危险。
接下来如果努力办差的话,那么估计这件事情就会翻篇。
同样的,要是办事不利的话,起码江东四郡是待不了了。
得到缓刑机会的秦复和柳田,立即斗志昂扬地去表现自己去了。
“陛下此时到哪里了?”
看着冯逍紧皱的眉头,张良也没有了以往玩笑的心思。
果然,嬴政的宠信,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生受的。
经过了几年的交往,张良对于冯逍的才学、人品、性格都异常的欣赏。
从审视到欣赏,从惺惺相惜到知己。
此时的张良,已经将冯逍当做学术上的知己,生活中的朋友。
所以看到冯逍这个样子,也为他感到担忧。
“刚出颍川,已经进入陈郡。”
感受着张良的语气,冯逍立即知道张良这是为他担心。
不想让身边的人都没有了好心情,冯逍不由转移话题。
“咱们这位陛下倒是悠闲,竟然还观看了一场儒家内部的辩论。”
听着冯逍这语气,张良明白冯逍的意思,随即就撂开了手。
毕竟有些事情,冯逍做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他却不适合参与。
毕竟,不是所有的臣子都是冯逍,都能被嬴政另眼相待。
这和才学没有关系,纯属眼缘。
没见萧何整日里都呆在嬴政的身边,也没有听说他有多少优待。
难道萧何地才能不足?
或许在某些领域方面,与冯逍有着差距,但要说到内政方面。
恐怕萧何还要更胜一筹。
可是哪怕他天天跟随在嬴政的身边,除了能够一展才华之外,并没有和其他大臣不同的待遇。
可见,冯逍的待遇,就是大秦独一份的。
冯逍此刻有意转移话题,张良当然顺势开口接了过来。
“儒家也到了该变的时候了,要是在死抱着圣人言的话,恐怕就要没落了。”
在咸阳的时候,荀子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对于儒家的学说,到底应该如何改变,改变到什么程度?
荀子这些大儒,一直都在积极地探讨着。
甚至他们还为此想冯逍请教过。
而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师兄,冯逍还是比较敬重的。
其他的不说,起码儒家在个人修养方面,还是有着很大的独到之处。
“水无长形,势无常态!”
“不要老盯着朝堂不放,并非是能让人做官的,就是学派的追求。”
“儒家如果能够立足于个人修养方面,将开启民智作为目标,实现孔子教化天下的宏伟目标。”
“那么儒家将会永远都兴盛下去的!”
有着后世的经验,冯逍当然知道,儒家的出路在哪里。
虽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地显学门派。
但是在那之后,儒家已经并非是真正的儒家了。
“外儒内法”的说法,可不是无凭无据诞生的。
所以与其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倒不如放低目标,是自己更加纯粹。
更何况,冯逍对于所有学派,都将治理天下作为目标,感到非常厌烦。
你说你们连一个皇帝都没有当过的普通人,张口就是如何治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