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历史上,哪怕整个江南地区,面对项氏,可没有那个家族或者势力,能够为苏家提供庇佑。
所以,最后才有了霸王别姬的千古传说。
但是虽然传说非常凄美迷人,可是要是成为传说本身的话,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尤其是项氏现在所面临的危险和困境,远远超过了历史上的同期。
更别说,现在江东地区,大秦一方,可是有着冯逍、张良和韩信,三个妖孽级别的存在。
自己弱小的同时,敌人强大了不止一个级别。
不得不说,这对于项氏来说,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但是更加悲哀的是,项氏却不知道这个事实,或者说他们拒绝相信会出现这种情况。
历史的悲哀,就是失败者总在走重复失败的道路。
正如大秦变法之前的那些旧贵族一样,如今的项氏,就和曾经的旧贵族一样。
他们沉迷在过去的荣耀当中,无法自拔,他们拒绝承认自己的落寞。
他们始终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终将推翻暴秦,光复大楚。
但是当自信帝碰到挂逼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无论他们自己愿不愿意接受结局。
就像现在的事情一样,项梁依然认为,自家仍然和过去一样,可以再江东大地上来取自由。
在接触苏家的时候,他们只是做了简单地掩饰。
他们自信苏家不敢出卖他们,他们自信大秦一方的势力,发现不了他们。
而结果就是,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情况下,大秦罗网的探子,摸到了他们隐匿的地点。
甚至于他们进入到吴县之后的一举一动,全都在罗网的监视之下。
一方面,项氏本就是罗网的重点监控对象。
另一方面,苏家也有罗网埋伏的钉子。
原本就被罗网盯着,然后又被埋伏进苏家的钉子发现。
可以说,自信的项梁,已然被两拨探子都盯上了。
“子房啊,如果一个非常烦人的家伙,一直在你面前反复骚扰你,烦不胜烦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忽然听到冯逍的问话,张良一脸的问号。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虽然我没有证据。
看到张良的表情,冯逍有些想笑,他知道张良肯定又在心里给自己加戏,想得有些多。
“放心,这个人肯定不是说你。”
听到冯逍的话,张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尼玛,你说这话还不如不说呢,意思是我在你名单当中,也算是烦人的对象之一呗?
“你要是不会说话的话,可以不说。”
对于反应剧烈的张良,冯逍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不要反应这么剧烈,否则很容易让人觉得你这是做贼心虚。”
“做贼心虚?我?”
指着自己的鼻子,张良反应激烈起来。
不就是跟着你浑水摸鱼了几十天么,至于你这么内含我?
更何况,跟着你沾光偷懒,我心虚什么?
有能为者多劳,难道我还不能歇歇?
在争取福利这方面,张良表示,自己的脸皮可以暂时厚上一些。
“做事情要劳逸结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事情,可轮不到我,毕竟我可没娶人家的女儿。”
说完之后,张良或许还嫌刺激冯逍的不够。
在冯逍嘴角都开始抽搐的时候,才幽幽的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色字头上一把刀,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啊。”
听到张良的话,冯逍心里气愤翻滚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更何况我得了两个,算了,和你这个凡夫俗子说这个干嘛,你又不懂。”
手指颤抖地指着冯逍,张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没见过这么损的人,对于男人来说,打击力度最大的,永远都和女人有关系。
不过,没奈何,人家老婆多,还年轻漂亮。
所以尽管不服气,但是张良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了手臂,干脆不理会得意洋洋的冯逍。
“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的意见呢?”
心中有气的张良,听到冯逍的追问,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有什么考虑的,一巴掌拍死算了。”
听到张良的话,冯逍的心里顿时安稳下来。
他之所以询问张良,倒不是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是这么做了的话,后果张良能不能承担得起。
毕竟,在治安方面,属于张良的公务范畴。
他需要和张良通个气,看看张良能不能扛得住,他掀起的风暴。
毕竟围剿六国余孽,从来都不是单独的事件,尤其是在江东这个地方。
连锁反应的后果,就是冯逍这边要是动起来的,张良那边肯定要承受巨大的考验。
大秦对于民间的掌控,远没有现代社会那么强大。
尤其是面对六国余孽这样有武力、有财力的政治犯罪。
任何一点疏忽,都有可能给四郡之地带来巨大的治安隐患。
所以冯逍就需要询问张良一下,看张良是否能够将整个锅背起来。
显而易见,答案让冯逍感到非常地满意。
转过头,冯逍就开始下达命令起来。
“告诉柳田,全力以赴,把所有进入吴县的项氏族人都留下来,反抗者,杀无赦,我允他临事决断之权。”
“喏!”
看到事情处理完毕,张良这才神色肃穆地询问起来。
“你决定了?”
看了张良一眼,冯逍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怕什么,只要你那边能够兜住,不就是一些顽抗分子么。”
“有时候手段软了,这些人真以为大秦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似的。”
“一帮子生活在幻想当中不愿清醒的废物罢了,不过又一批旧贵族而已。”
“卫鞅能够把旧贵族全都打入尘埃之中,我也能够把这些余孽掀一个底朝天。”
听到这里,张良才知道,冯逍所说的旧贵族,原来是指曾经的秦国的守旧势力。
这是冯逍的谦虚之言,要知道,这些六国的反抗势力,怎么说都是大秦的敌人。
而曾经的秦国旧贵族,虽然阻挠了变法的实施,但怎么都上升不到敌人的高度。
所以两者的对手性质,就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