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数历史事实证明了,一个杰出的精英,在关键的历史节点上,所能爆发的巨大能量。
尤其是在封建社会这种环境下,所能发挥出来的伟岸力量,足以让历史长河改道。
一个商鞅,让边陲小国的秦国一跃成为一个巨头国家。
一个嬴政,开创了中华一统的大格局。
一个霍去病,点燃了汉民族永不熄灭的雄心。
一个张居正,续命了百年的大明。
一个个华夏民族杰出的存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影响着整个民族发展的方向和速度。
如果说主体部分的人才,是民族前进的动力。
那么这些杰出的存在,就是民族爆发的燃点。
两者缺一不可。
没有那些普通人的贡献,整个国家或者民族,就没有了实力的积攒,就没有了爆发的前提。
而如果没有了金字塔尖的存在,那么潜力和底蕴,永远只能是沉寂的状态。
有了火药,也需要点燃才行,两者缺一不可。
而大秦学院存在的目的,就是给两者成长以土壤。
如果大秦学府一旦深入了人心,不管未来大秦还在不在。
那么大秦学府的精神,就能一直薪火相传下去。
正如孔子的教化天下,哪怕孔子已经故去,但他打破贵族垄断知识的局面已经打开。
汉承秦法就是最好的证明。
面对政治的选择,利益才是永恒的存在。
如果一个新的王朝,认为旧王朝的一些东西能够给它带来好处。
那么新的皇帝和大臣,才不会在乎他的创造者是谁。
冯逍出仕以来,凡是涉及到制度的问题,一直都是秉持兼顾长久和当下两个时间段。
尽量让某一项制度的寿命,能够更长久一些,但又不影响现在的执行。
之所以这么考虑,是因为冯逍不认为。
未来两千年的时间,还有人能如自己一样,幸运的穿越回古代。
哪怕有一个幸运儿成为时空的漏网之鱼。
但他也不会和自己一样,拥有一个系统,哪怕这个系统有些废物。
但系统就是系统。
光凭土豆、番薯和玉米等农作物,冯逍就认为。
所有大秦之后的人类,都应该给系统立上一个长生牌。
也正是如此,看在系统为中华民族出过力的份上,冯逍就从来没有对系统有过不满。
虽然偶尔嘴上发两句牢骚。
但对于穿越到一个普通世界当中,冯逍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接触到超凡世界的东西。
既然没有希望,也就谈不上失望。
所以,对于系统,冯逍和其他穿越者不同,没有特别的情绪。
甚至有时候忙起来,自己都忘记了还有签到这项能力。
在他看来,系统已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甚至后面的美颜丹和洗髓丹,简直就是意外地收获。
剩下的问题,那就是冯逍自己的使用。
如果什么都寄托于一个系统的话,那么系统干脆自己穿越算了。
要宿主干嘛,当工具人么?
看着系统空间内,那一大堆卫生纸、牙刷、牙膏、香皂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
冯逍的心里异常地满足。
起码不用和别人一样,用竹片如厕。
想着两位小娇妻第一次看到卫生纸时,那惊叹的表情。
尤其是听到这么雪白柔软的东西,竟然是擦屁屁的时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对于两位妻子的震惊,冯逍感到非常的有趣。
虽然造纸术和印刷术,已经在大秦推广很长时间了。
但因为对于纸功效重视超过了美观,所以嬴政并没有马上在乎纸的质量问题。
所以,哪怕拥有着两千年之后的造纸技术,但大秦目前的造纸工艺,都是粗糙的运转着。
对于嬴政来说,与其用追求那雪白而不实用的外观。
还不如先将次一级的纸推广到整个大秦重要。
这种事情很“嬴政”,大秦皇帝的办事风格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胡思乱想之间,冯逍就来到了学堂之前。
本来是打算以学员的身份,感受一下学院的制度,看是否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但谁知道,刚刚来到学堂门口,就碰到前来上课的张苍。
“见过师叔!”
和李斯那个头铁的不同,四十出头的张苍每次见到冯逍都非常礼貌。
“张博士这是准备上课呢,别管我,我就是体验一下学员的生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没有自大地叫人家的名字,对于别人的好意,冯逍从来不吝于报还于最大的善意。
虽然人家叫着师叔,但荀子代师收徒的目的并非出于学术方面。
所以冯逍从来就没有当过真,只是在礼节上尽到责任就行。
而听到了冯逍的话,张苍的眼睛就是一亮。
看到这幅样子,冯逍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刚刚升起不妙的感觉,就听到了张苍的请求。
“既然师叔是体验的,那么不如先体验一下博士的感觉,然后再体验学员?”
虽然话说的非常委婉,但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和挡着学堂门口的架势,让冯逍头疼了起来。
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啊,怎么每次来到学堂,总能碰到几个惹不起的家伙啊。
在这个五十知天命的年代里,四十岁足以自称“老夫”了。
更何况人家就比冯去疾小不了多少,在冯逍面前,足以获得冯逍的敬老姿态了。
哪怕人家辈分小。
虽然心中哀嚎着,但冯逍依然垂死挣扎了一下。
“你授课的内容,我未必擅长,你也知道,我对于儒家的学说研究的不深,肯定不及……”
但还没等冯逍推脱的话说完,张苍就斩金截铁地将他的话堵了回来。
“师叔多虑了,我现在授课的内容是法家思想,原本是邀请了李斯师兄的,可是他临时有事来不了,结果碰到了师叔,我还真是好命啊。”
听到张苍的话,冯逍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弄了半天,你也是被抓壮丁啊。
你倒是好命了,碰上我这个倒霉的,但是我的好命呢?
此时冯逍对于荀子充满了怨念。
这老头子,到底是儒家的还是法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