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色,桌椅上都早已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甚至墙角处因为潮湿,终年不见阳光而且没人打扫都已经长出了青苔。
看见此情此景,冯逍的心不禁凉了半截,看样子他们早就撤走了。
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还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冯逍仔细地在这间不大的酒馆中查探,他用手指揩去桌子上的那层灰尘,眉头紧锁。
看来,这一趟想要查出来什么有价值有些难了。
这些人都已经跑了这么久了,即便是真有什么线索估计现在也早就没了。
冯逍叹了口气,看来事情有点麻烦。
但是人已经到了这里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走吧。
于是,他回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众人。
“搜!”
罗网探子和士兵们全都四散开来,在这间不大的小酒馆里思索了开来。
而冯逍则是抬眼看看四周,然后陷入了思索之中,如果这里搜不到任何线索又该怎么办呢?
难搞啊。
冯逍有些忧愁地扶额叹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很快,有一名罗网探子来报。
“大人 ,属下刚刚发现了一个密室。”
冯逍的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的光芒。
果然,这种地方一般都有密室,要是没有密室就对不起这秘密据地的身份了。
说不定密室里会有什么东西。
“带我过去!”
于是,那名探子带着冯逍一行人进了密室之中。
罗网探子和士兵们手中都举着火把,将这间密室照得亮堂堂的。
密室不大,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贴着大秦地图。
冯逍有些感慨,说起来这椅子还是他发明的呢,没想到在韩国遗族的秘密据点也能看到。
他的目光移向了墙上贴着的大秦地图。
【好家伙,这地图做的,跟政大爷宫里那份都差不多了。】
由此可见,尽管六国已经灭亡了,但是六国余孽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
从这小小的一份地图上就可以看出韩国究竟还有多少势力隐藏在暗处。
韩国虽然灭了,但是韩国人却还都没有消失。
难怪大秦在胡亥那个小倒霉蛋子的接手下会迅速崩塌。
人家一心憋着复国呢,胡亥这小子又不干正事,当然不是六国余孽的对手。
也幸好是有大秦末年那一场战乱,几乎是彻底将六国的残存势力都拼没了。
刘邦上位以后再将仅存的六国势力又清洗了一回,这才有了大一统并且稳固如山的大汉。
冯逍走到地图前再仔细看看,发现咸阳城跟几个重要的城池都被画上了圈。
他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早就在策划这次造反了吗?
不然,为什么咸阳城上面会有个圈?
但是好像又不太对,毕竟不仅咸阳还有其他几个城池也都被画上了圈。
冯逍留了个心眼,将此事放在了心里。
然后,他接着又开始检查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可以之处。
难不成这还真就什么都没有?
冯逍有点失望。
可这间密室本就不大,密室内有什么东西早就已经一目了然。
这密室里的确没什么可以的额东西,只有那幅地图能引起冯逍的兴趣。
看来,这一趟算是一无所获了。
不,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个地图有什么蹊跷呢。
冯逍让人撕下那一张地图,然后将它好好收进囊中。
接着,就该赶往下一家了。
不过,走出酒馆的时候冯逍却本能地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摇摇头,以为是被最近公子傒造反的事情弄得压力太大,精神恍惚了。
【不行,在这么干下去迟早得英年早逝,干完这一票我就金盆洗手了,在家我这当一个啃老的咸鱼多好啊。】
【反正我便宜老子是丞相,我哥是御史大夫,三公除去空悬未决的太尉,一共就仨人,我家站了俩,够可以的了。咸鱼的日子才是人生的最高追求。】
冯逍坐在马上心里盘算着,要再这么干下去估计早晚得废,打定主意这次公子傒的事之后必须要辞职回家躺平。
至于万一这个坎过不去?
那他都凉了,还操心这干什么。
不过,按照历史来说的话,公子傒是肯定成功不了的。
就是不知道他这只蝴蝶扇动翅膀之后究竟会给大秦带来多大的影响了。
别再真给政大爷整嗝屁了,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大秦亡国罪魁祸首,石锤了。
算了,不瞎想了,还是先去其他几个据点看看吧。
冯逍带着人赶往下一处地点。
幽暗房间内。
一道身影负手立在墙边,面朝墙壁。
“启禀主上,冯逍小儿带着罗网和士兵去搜寻六国余孽先前的据点了。”
人影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截杀了吧。”
“做的干净利落一点。”
“可是,主上,冯逍这次带的人不少。”
“用弩!设伏!难道射不死他吗!”人影似乎有些生气,“他既然搜查六国驻地,那么必然会去城外寻楚国余孽的驻地,那就在城外的密林中埋伏他,一见到他你们就直接将手中的弩箭全部射出去,难道还怕他不死吗?”
“是!属下明白!”跪在地上的那人赶紧低头。
“去吧。”
人影摆摆手,转过身来,正是面容温润的公子傒。
他想除掉冯逍,因此早就安排人日也盯着冯逍。
冯逍这次刚出皇宫就被他的人跟上了。
而知道冯逍是想搜查六国余孽之后,公子傒就定下了这般毒计。
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的,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将这种军用器械搞到手。
如果不是他手下有几个大将,私自挪用了一批军械涌来装备他藏在秦岭深处的大军,他也没有得到这种威力巨大的军械。
弩的杀伤力、射程、精准度都要远远高于弓,因此公子傒自信,面对几十发弓弩齐射,冯逍一定躲不开,只要有一箭能射出,那也足够让那小子吃尽苦头了。
虽说可能射不死他,但是也足以将他射到重伤,再也打搅不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