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什么?
藿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完全搞不明白薛瑞明说的到底是什么。
但当她看见府里的下人,正在为黄狗纾解那处,并强制拉扯着她去触碰黄狗时,藿香好似懂了些什么。一张小脸,瞬时惨白。
“大人,奴做错了什么大人你可以告诉奴。但是大人你拿它来羞辱奴,奴岂能答应?奴只愿意与大人一夜旖旎……可跟这条贱狗,奴绝不能……”
“贱狗?”
薛瑞明脸色倏忽一下,阴沉下去。
“你来之前,没有人教导过你,即便是主人的一条狗,也是你主子吗?你连它都侍奉不好,本大人还能指望你能侍奉好谁?还贱狗?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的?来人啊,给我掌嘴!”
太守府的下人很快就闻声赶了过来,并遵照薛瑞明的指示,将藿香牢牢掌控住。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力气大的,更是抬手就往藿香的脸上扇去。
啪啪啪!
偌大一个府邸,只听得到侍卫扇打人的声音,和女人呜咽的哭泣声。
一旁的那二十几个舞女,都只敢默默站在旁边,无一人出声为藿香鸣不平的。
“大人,扇多少下?”
那名扇打藿香的侍卫扇了藿香十几下后,觉着手有些累,便暂停了片刻。
薛瑞明倒是自个儿品评着茶茗,在那儿悠然自得,“打了多少下了?”
“回大人,十五下。”
“那就凑个整吧。再打三十五,凑个五十。”
“是,大人。”
可这话让藿香听到,藿香整个人直接陷入绝望。“大人,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刚刚是一时口误,对您的爱犬绝对没有任何不敬的心思。求求大人您饶了奴婢吧!”
藿香崩溃的连连磕头,就差没把自己的脑袋给磕秃噜皮了。
薛瑞明却不吃她这套。
“哦,这么说,你愿意侍奉我的爱犬了?”
说起侍奉那条贱黄狗,藿香脸上就是满脸的不情不愿之色。
这不废话吗?
谭青青趴在墙头上瞧着,都觉得薛瑞明一点底线都没有。她以为薛瑞明最多让人学狗叫,谁知道薛瑞明这畜生根本就没有把人当人。
虽然她也不怎么喜欢藿香,但眼下,此刻,她更讨厌薛瑞明这个狗官!
“摘星,用到你的时候到了。快,下去,捡两个石子过来。”
“捡石头干什么?”谭摘星不太理解。“我们要杀那狗官的话,直接一飞镖过去,不就解决了嘛!我瞧过,这府上会武功的不超过十人。其中就薛瑞明身边那个护卫是个比较厉害点的练家子以外,其他那些都不行。你要杀人的话,我这儿有不少暗器呢……”
“你蠢啊。”
谭青青简直快要被谭摘星给气死了。
“你做的那些飞镖,都是去铁器铺子专门打造的。人家一查,就知道飞镖是从哪家铺子打造的,又流通到哪里去了。你用飞镖杀人,简直是嫌弃咱谭氏死的还不够快!如今在太守府的是薛瑞明,不是李玉德!你还以为像之前,干了什么祸事儿,都能替咱遮掩过去呢?”
谭青青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声,但是因为气急,这语速就跟机关枪一样,嗖嗖嗖嗖的。
听得谭摘星那颗小脑袋都有些发蒙。
“嘘嘘,小声点,小心把人给招惹了过来!”谭摘星吓得赶紧往墙下面爬,“不就是捡几个石子吗,我捡不就是了?哎,不对,你为啥老是使唤我呀。这事儿明明你做也可以!”
被戳破小心思的谭青青嘿嘿一笑,“但是你都已经下去了啊。”
“行了,快上来吧。石头给我。”谭青青从谭摘星手里接过石子,朝着那条黄狗的方向,便是一扔。
“呜呜!”
黄狗的脑袋被不知名的东西贯穿。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抽搐着四个蹄子,奄奄一息了。
薛瑞明瞧见自己的爱犬,居然在自己眼前毙命,当即便是怒拍桌子,大喝护卫,“谁,谁杀了我的爱犬?这府里有刺客!快来人!把这刺客给我搜出来,我要剥了他的皮点天灯!”
嘶。
还剥皮点天灯。
这个薛瑞明究竟还能想出多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别人啊。
还有,这人到底是什么环境里长大的。怎么处事方式这么令人恶心呢?
简直了。
谭青青拉扯了下谭摘星的胳膊手臂,“行了,走吧。这儿一时半会儿还得闹腾一阵呢,我们去大牢看看。”
“走。”
谭青青对这太守府的路线,简直就是轻车熟路了。
两人趁着太守府内的府兵在不断搜查府邸内杀手之际,偷偷溜进了牢狱。而这牢房内的衙役,也是不干正事儿。都在牢房里头吃酒划拳在哪儿瞎玩耍。
谭青青和谭摘星两人都走到这群人身边了,他们都没发现。
更不要说,谭青青和谭摘星直接一人两下手刀,直接把人砍晕在地。
处理完碍事的衙役,谭摘星拍了拍手,回过身来瞅谭青青,“现在我们要干什么?这牢房这么多,我们总不可能一间间挨个找吧?”
“你忘记你爹是干什么的了?”谭青青让谭摘星仔细想想,“你爹熟读周易,也经常喜欢留标记。所以我们也不用每间牢房都看,瞧他在墙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便是。”
“你说的对!”谭摘星似是才想起来什么一样,赶紧四处查看墙上的标记,但是她搜查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出来。
就在谭摘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什么,谭青青竟回转过身,叫谭摘星赶紧撤离牢房。
“走,二伯不在这里!”
“?”谭摘星一脸懵,“怎么就走了?”
虽然谭摘星脑子转不赢,也反应不过来,但既然谭青青说要走,谭摘星也只能二丈摸不着头脑地跟着谭青青往牢房外面撤。
可就在她们要往门口跑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完。
薛瑞明发现了端倪,猜到是谭氏派人来救人了。
谭青青与谭摘星对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察觉出了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