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英到底是年纪小,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个把门。
“你们少没事找事,凭什么把我们家撵走,谁要是敢让我家搬走,我就去吊死在谁家门口。”
周围起哄的人一听,脸色一变,这逼死人的名声他们可能承受。
不过俞家这样的情况还是让大家十分不满。
“你家有完没完,老的要死要活,小的还是这样。”
“谁说不是,天天吵架,一点素质都没有,知道的你们是一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一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确实被俞秀英给吓唬住了,稍微几个人一反驳,就感觉出来不是那么回事了,甚至站出来说话的人越发的多,大家对俞家人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只要开了个大门,大家就能蜂拥而上。
“小的也不是个东西,这才多大点,就能因为吃肉,把家里面闹的天翻地覆,吵的咱们村都跟着吃挂落。”
说话的女人微微有些胖,家里条件不错,不然也不能吃成这个样子,但她跟何秀莲一向不对付,谁让她也有机会竞争仓库记录员的工作呢!
她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使劲挖苦埋汰何秀莲的机会。
何秀莲气的咬牙切齿,面上却还要维持着温婉善良的表情,不管什么时候标签不能掉。
眼看俞奶奶等人都被说的没有了声音,何秀莲不得不站出来。
“大家放心,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真是太对不起了, 影响大家休息了。”
看着这些丑陋的嘴脸一个个离去,何秀莲提着的心才放下不少。
转身瞪了俞妙妙一眼,若是没有俞妙妙在那儿挑事,家里面怎么可能会闹成这样。
村里的人她现在一个都得罪不起,太穷的不会说话,管事的都稍微有点城里人脉。
何秀莲揉了揉头疼的额头,进院子一看她儿子额头上的血迹,气的浑身颤抖不停,眼神充满恨意,手指也在不停的抖动。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俞妙妙你疯了不成?滚,你现在就滚出去。”
“滚?这房子翻新是用我爸的工资和伤残补助金,要走也是你走。”
俞妙妙的话让何秀莲本就癫狂不已的心,再次崩溃,那些威胁辱骂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她没有一刻是那么的清楚,她已经压制不住俞妙妙了。
本就头晕的俞奶奶,听到这话头更晕了,确实当年盖房子是她家拿的钱,黄泥土的房子本就坚持不了几年,日子好转还是从俞大海接班工作。
她到是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拿钱,这样更有底气,可惜俞大江的岳家不是省油的灯。
“俞妙妙你就闹腾吧,把这个家折腾散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早晚你会后悔的。”
必须要把俞妙妙嫁出去,虽然上次李家拒绝了,就凭借俞妙妙的姿色,也可以再争取一下。
给钱也行,到时候工作她在想想别的门路,为今之计,就是必须要让这小犊子滚出去,这么闹下去,全村人都会有意见的。
“我可不背锅,你自己的那点事儿都没处理明白,少管我,还有的你的破鞋女儿,真是和你一脉相承,自以为是觉得能将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刘二虎是个二流子,村长的小儿子明达强打人是把好手,翟知青可是我不要的,捡我不要的破烂货,你女儿俞秀英可真是厉害,捡垃圾的都比她强,至少人家还挑一挑东西好不好,俞秀英是来者不拒。”
俞妙妙冷哼,她可是等着看笑话呢,俞秀英不会真以为这些人是她能随便玩弄的吧?她倒是想养鱼,也要看她配不配。
俞妙妙回屋拿起自己的背包,转身就要出去。
“我晚上不回来了。”
“死丫头,你去哪儿?”
俞奶奶严声质问,那样子好像她要去哪个男人家一样。
“干活挣钱,听说运输队找夜间搬运工,我去试试,奶要是不信就跟着儿一起?”
俞妙妙太了解俞家人了,都是好高骛远的选手,觉得当工人才是出息,搬运工出苦大力,是让人瞧不起的。
而且她还真的听说了运输队找夜间搬运工的事情。
“你能干?”
俞奶奶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就俞妙妙这小胳膊小腿,她搬货,还是货搬她?
俞妙妙不屑一笑,“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钱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我可要脸,就算累死,咱也要脚踏实地的挣钱。”
说话的时候看着何秀莲和俞秀英的方向,‘某些人’这三个字就差直接说出来名字。
眼看俞秀英要冲动,就被何秀莲死死的拉住,这么多年都忍了,又怎么会差现在几天,忍字头上一把刀,等把俞妙妙嫁出去,彩礼拿到手,看她还怎么嚣张。
“红红,明天再给你带肉肉吃。”
俞妙妙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变脸秀,对着何秀莲等人就是狂风暴雨,对着俞秀红就是和风细雨,温柔十足。
“给妙妙。”
可能是俞奶奶给俞秀红的白糖,受潮的白糖有些发黏,俞秀红还特意拿纸包了起来,天气太热,都有些化出水了。
俞妙妙用手指撵出来一点,剩下的我一部分留给俞秀红。
看着俩姐妹相亲相爱,其他人自然心里愤愤不平。
俞妙妙走后,何秀莲一边抹泪一边给俞金宝把额头的伤口擦了点红药水。
看着儿子疼的龇牙咧嘴,何秀莲心里将俞妙妙这个杀千刀的骂了一遍又一遍。
“妈,你看看金宝,俞妙妙怎么说也是亲姐姐,怎么能下的了这么狠的死手,你可要想想办法,给咱们金宝一个公道,不能白被打了。”
“公道?啥公道?现在俞妙妙就是个疯狗,谁说什么不如意了,就上去狠狠的咬掉你一块肉,你要是这么能耐你自己去找啊?还用得着老娘出马?
你现在有时间还是处理好秀英的事情,我去刘家看看,可不能这么拖下去了,刘家必须得我给咱们一个说法,谁家姑娘还能有白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