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这货竟然还在在意他的脸……
“脸不脸的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人没事就好。”
这次孟怀宴忽然出事,祝如如才知道,自己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他。
只要一想到差一点点,自己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再也看不到他这双茶色的深眸,祝如如便觉得心里一阵阵恐慌和绞痛。
从昨天到孟怀宴醒来,祝如如其实一刻都没有真正放松,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
直到他醒来,再次听到他熟悉的嗓音,再次看到那双熟悉的眸子,她才真正放松下来。
她知道,不知不觉中,孟怀宴于她而言,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了。
“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我了。”
祝如如抬手轻锤了一下孟怀宴的胸口。
如果不是有那本毒经,她都不一定能救活他……
一想到这点,祝如如又是一阵庆幸和后怕。
孟怀宴抬手捉住祝如如的拳头,握在手心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担心和在乎,这让他很惊喜,同时也很自责……
最后只能又化作那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我只要你好好的,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吗?”
祝如如恶狠狠对着孟怀宴放了一番“狠话”。
又想起那个给他放暗箭的人。
“对了,这次给你放暗箭的人,我觉着可能不是北渊国的蛮子,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祝如如一提起这,孟怀宴眼睛骤然冷了下来。
闪过一抹刺骨的寒意。
“他不是第一次对我出手了。”
“你说啥?你是说那人以前也曾对你出过手?什么时候的事?”祝如如惊讶。
孟怀宴微微拧着眉头,道:“大约一年前,不过那时他是结伴一起。”
当时一共有十来人,而且个个都是很厉害的高手。
不过那时候孟怀宴武功未失,他们没有得手,还几乎全都折在了他手里,只有其中一人跑了。
孟怀宴并未去追,放了他一马。
没想到这次他会混在北渊国的蛮子中,再次对他下手。
祝如如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起来,对方会是什么人呢?是谁想要孟怀宴的命?
竟然派高手刺杀他,一次不成还来第二次。
这一次还险些给他得手了!
“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还是有什么仇家?为什么会有人派高手刺杀你?”
而且,还一直追到了这里……
孟怀宴捏紧了拳头,只回了两个字,“不知。”
“算了,咱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身体里还有一些余毒未清,不宜太过激动,情绪起伏也不宜太大,总之,你得尽量平静一些。”
祝如如望着眼前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忍不住抬手rua了他一下。
感觉手感不错,又rua了两下,这才放手。
稍晚,程总镇得知孟怀宴已经醒了也很高兴,亲自过来看他。
“孟公子,你总算是醒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程总镇关心地朝孟怀宴询问。
孟怀宴助他平息了这次的蛮子之乱,将蛮子直接挡在海安镇,没让他们去别的地方作乱,上头得到了消息,专程派了人过来对他嘉奖。
程总镇现在可谓是意气风发。
若是再立几次功,说不得过两年他就能升上去了。
程总镇对孟怀宴,态度自然更加和善。
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得供着。日后自己能不能升上去,说不得全得倚靠他。
孟怀宴神情则很平淡,只淡声回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就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本官安排人去办。”对于孟怀宴的冷淡,程总镇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这几日的相处,他自然知道孟怀宴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除了交流作战退敌方面的事,他几乎不会多说其他的话。
不过程总镇的“火眼金睛”,已经看出了祝如如和孟怀宴之前关系的不一般。
他心里有些纳闷,祝姑娘怎么能受得了孟公子这样的性子?
她不会觉得闷吗?
“对了祝姑娘,你的家人,还有那些村民已经全都安全回到村子里了。”程总镇顺便将此事同祝如如说了一下。
祝如如闻言连忙道谢,这下她是彻底放心了。
“那本官就不多留了,有什么事让人过来告知本官一声便可。”
语罢,程总镇离开了房间。
程总镇离开后,祝如如在房间里又留了一会儿,便打算去隔壁的房间里休息。
时间已经不早了,好几天她都没怎么好好睡一觉了,就算空间里有灵泉水能消除疲劳,但也不代表可以让她一点都不累,变成铁人。
她还是得睡觉休息。
不过,她才刚起身要走,手便被人拖住。
拖住她手的人毫无疑问自然是孟怀宴,毕竟这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人了。
“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得去休息了。”祝如如一垂眸,便又对上了那双茶色眸子。
此刻他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她,虽未开口说话,但祝如如很快从他眼睛里读出了挽留之意。
他此刻的模样,就如同一个生病的小孩,没有安全感,不想一个人,想让最亲近的人陪着他……
看到这样的孟怀宴,祝如如一时间又生出了一些不忍来。
“你想让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这句话一说出口,祝如如便立马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貌似,有些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两人都知道她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却又双双红了脸。
“可以吗?”孟怀宴低声反问。
那模样儿让人完全不忍拒绝。
祝如如最后留下来了,好在这间厢房里不止一张床,窗下的位置还有一张卧榻。
昨天晚上,祝如如便是在那张卧榻上躺了一晚上。
不过是再多一晚上罢了,也没什么。
躺下后,吹灭了灯,屋内光线便变得昏暗起来。
一躺下,祝如如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她便睡过去了。
不远处另一张床榻上躺着的人,却是许久都没有睡着,目光一直落在窗下的那张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