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辰捏着虞小怜还回来的银票,怔怔的看着虞小怜,有些出神。
心里想的是:如果虞小怜是个男子,恐怕此时早已经少年成名,名扬四海了吧!
苏景辰默默把虞小怜刚才说的话记在心里,心里对虞小怜的才华赞叹不已。
这世间的女子,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她呢?
这么优秀的女子,如果注定求而不得,那他宁愿一生孤独。
虞小怜看苏景辰落寞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看着眼前神情落寞的美少年,她此刻居然有一种浓浓的负罪感。
她是渣女吗?
不,她不是!
回到向阳巷后,虞小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恼。
她一边不确定苏景辰对她的这种好感,会持续多长时间,一边吐槽自己是不是太怂了点,怕东怕西的。
这要是现代,有这么一个小帅哥追她,她估计早就缴械投降了。
恋爱嘛,高兴时就在一起,两相生厌后就分开。
可是这是古代啊,谁会跟你恋爱?谁会给你磨合期?一旦确定,基本就是一辈子的事,不说别的,就那些定亲后,又退亲的女孩,名声都是好说不好听。
虞小怜捶了自己脑袋一下,嗐,你个假古人,你还在乎名声啊?
再说人家苏景辰哪里配不上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人家,好像有点矫情。
如果她老妈在的话,肯定会骂她,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别含着骨头露着肉的,你痛快的。
虞小怜在别的事情上做抉择,从来不卡壳、不纠结,就是感情这事儿上,她总是举棋不定,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毛病?
思来想去,虞小怜拍桌而起,不行,自己得克服这个毛病。
再一个,都让李猛李烈给晋王捎话了,如果晋王知道,她没和苏景辰在一起,那以后岂不是欺君之罪?
明个儿,她找苏景辰去。
只是,头天晚上才下的决心,第二天,虞小怜就打了退堂鼓。
再等等,她突然想到苗映瑶说的,待她十五岁及笄之后,戚家人说不定会找上门来,如果他们强行唤醒她体内的长生蛊,那她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而且还不能生小孩。
一切都等十五岁之后,再说吧!
至于苏景辰,她不会预定,也不会给他任何没有准头的许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如果几年以后,苏景辰仍旧还中意她,那他们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想完这些,虞小怜决定努力搞钱,日后在晋王需要支持的时候,她可以出钱给晋王加个油,助个威。
这样怎么也算是半个开国功臣,以后不愁没有靠山。
前提是,晋王不知道她身上有长生蛊,如果晋王知道她身上有长生蛊,估计她就是晋王心尖尖上的亲媳妇,估计也得死翘翘。
这个长生蛊该怎么才能去掉呢?
难道长生蛊真的像苗映瑶说的那样,只有原宿主死了,才会寻找新的宿主吗?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不说别的,就每天戴这个美瞳,她都戴够了,虽然她很奢侈的日抛,但时间长了,眼睛还是会不舒服。
或许她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生活?
原书中虞小怜死后,也没说长生蛊的去处啊,这该死的电子书,还不能继续看了,真是拴q了。
这日,虞小怜又从杂物间里找出,以前她初中时候在拼夕夕花九块九买的,各种玻璃大钻戒和各种古风流苏耳饰。
虞小怜将这些东西定好价钱,摆在货架上。
刚要交代赵二丫几句,就见一队官差进来。
不等虞小怜发问,打头的官差便一脸谄媚的问虞小怜好,然后点头哈腰的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李猛李烈快马回去京城,将虞小怜不肯入王府的事说了之后,晋王决定以另外一种方式,报答虞小怜的恩情。
那就是减免虞家商铺和土地的各种税钱,免除虞家五服之内所有亲属的丁役,当然这个范围不是全部,单指晋王的封地,豫州境内。
除了这些,晋王还给了虞小怜一块铜鎏金的通行腰牌,上面刻着虞小怜的名字和职务。
官差说这个腰牌可以用来出入豫州各个城镇,不受审查不说,还可以不用缴纳入城费,免费住驿站等好处。
虽说晋王没给虞小怜宅子、铺子和银子,但不得不说,晋王给的都是很实用的东西,是切身为她考虑了。
虞小怜从柜台下拿出五两银子,答谢来送腰牌的官差。
那官差临走之前留下姓名,说他姓江,单名一个汉字,是洛城知县马县令的表弟,让虞小怜以后有事,尽管去衙门找他。
哎呀,不用缴税,好开心!
虞小怜回头一把抱住赵二丫,高兴的蹦了起来,这赏赐给的,比给她几百两银子来的要好。
“什么事,这么开心?”虞长河今日进城采购香料,一来到淘淘居就见他闺女蹦蹦跳跳的开心的不得了。
虞小怜献宝似的将铜鎏金的令牌拿给虞长河看,“晋王给的!”
“呦呵!”虞长河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接过,仔细看了看,“呀,这上面还有字呢!”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虞长河问。
“这东西用处可大了……”虞小怜把这刚才晋王给的赏赐都说了一遍。
“呀,那不是代表以后朝廷再加税,征兵、服徭役,都不关咱家的事了?”虞长河开心,这可是个大快人心的好事儿。
虞小怜得意的笑,补充道,“是五服之内哦!”
虞长河连忙把腰牌还给虞小怜,并嘱咐道,“这个东西你可一定要收好啊,千万不要弄丢了。”
虞小怜嗐了一声,她有空间,怎么可能会丢?
虞长河也后知后觉的想起空间的事儿,顿时放心下来。
“爹,你进城干嘛来了?”
“我买香料来了,顺便来看看你。
再一个,有个事儿,我和你说一下,就是前段时间,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嘛,村里有几户人家掀不开锅了,然后这几家人,就一起跑咱家来借粮来了。
我和你娘商量一下,就借了一家半袋子玉米碴子,本以为借了一次,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些人昨天又来借来了。
你娘说现在山上能挖到野菜了,没有借给他们,那几家人就在可村里传扬,说咱家为富不仁,给你娘气的够呛。
你舅为这事儿还和人动手了,把其中一家姓王的当家的给打了,那家人现在嚷着让咱家赔钱,不赔钱就要去告官。”
虞小怜蹙眉,“这事儿祁里正不管吗?”
这村民吃不饱穿不暖的,也不该去她家闹事啊,她们又不是活菩萨,还说她家为富不仁,她看他们是典型的仇富心理。
虞长河叹了口气,“祁里正出面了,说让你舅舅赔老王头五百文药钱,可老王头不讲究,昨天刚拿了五百文,今天早上就反悔了,说你舅舅给的钱少,不够抓药的。”
“我舅把那老头打啥样啊?”
“就打了一杵子,那老头顺势就倒地上了。
唉,也怪我,当时没有拉住你舅舅。”
虞长河现在特别后悔,当初因为心软借了粮给他们几家,当初他就应该让那几户人家去找祁里正去,好人没好报啊!
“过后,我听你舅母说才知道,上咱家借粮的几户人家,他们都是亲戚关系,是事先串联好的,之所以不去找里正,反而求上咱家,就是看咱家有钱,想占咱家的便宜。”
好啊,碰瓷碰到她头上来了。
“爹,你记住,以后咱们就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日子,其他的事儿咱们什么都别管。”
大凉和大蒙虽然暂时停战,但等老皇帝驾崩,几位王爷因为皇位内讧的那几年,吃不上饭,流离失所的百姓那多了去了,如果看谁都想帮一把,那她家就不用过了。
有的时候还真的不能烂好心!
虞小怜当下决定跟虞长河回村里一趟。
虞长河一边驾车,一边继续和虞小怜道,“我走的时候,那老王家就躺你舅舅家院子里闹呢,祁里正说了也不管用,他们管你舅要二十两银子,说不给他们银子就别想安生。”
“爹,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保证他们不敢再去舅舅家捣乱。”
虞小怜对付这些刁民,自有一套方法,以前她当法医的时候,为了确定死因需要解剖死者尸体的时候,那死者家属说什么也不同意。
好在死者家属不同意解剖尸体的,经县级以上公安机关,或者上一级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负责人批准,就可以合法解剖尸体。
结果,尸检过后,刑警调查的结果是死者哥哥为了骗保,给她妹妹下了药,哥哥为妹妹偿了命,他们的父母不干了,跑来法医部闹事儿,他们认为虞小怜的尸检结果有问题,还说因为虞小怜执意要解刨尸体,才让他们儿子丢命的,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结果还要再失去儿子,这一切原因都因为虞小怜。
那段时间虞小怜被这家人缠的不得消停,无奈休了长假,没想到那老两口居然找到她家去了。
忍无可忍的虞小怜,决定不再忍了,去他妈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