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的意思是……”
“意思不就是丹没成吗,这还不明显?”郦颜卿在一旁阴阳怪气,心里更是重重松了口气。
夜炽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仿若不关心这件事一般。
轩辕妙音坐在她身旁,两人看起来亲近不少。
墨沧澜心中正疑惑,便听苍周缓缓道。
“丹……是成了,可不想给你们看!”
“五长老这是何意?”皇笙驰也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那是我们师徒用了半条命换来的丹药,凭什么要给尔等凡夫俗子看?”
他那可是个好宝贝,万一他们看了起歹心怎么办?
皇笙驰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郦颜卿又跳出来了。
“五长老,在座的哪个不是名震一方的威望之辈,若非你是学院的人,谁会想看你炼的丹药。”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告辞!”
他说完,夜炽放下手中茶盏跟在他身后作势离开。
“五长老,郦峰主不是那个意思。”三长老出来打圆场。
他脾气暴躁的将他一掌推开,“你算老几,滚开,别挡路!”
三长老一个踉跄,“你……”
可两人早已没了踪影,他倒是碰了一鼻子灰。
他冷哼一声拂袖,“院长,这五长老未免太过无礼!”
“本来就是他炼制的丹药,此等神丹不愿展露人前也能理解,都散去吧!”
他语气淡淡,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众人虽心中遗憾,却也只能讪讪而归。
轩辕妙音嘴角一直挂着笑,墨沧澜忍不住开口。
“你怎么了?”
她温婉一笑,“沧澜,夜炽妹妹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下次回去,可以和父皇提一下,让他赐婚。”
墨沧澜眉头紧皱,“什么喜欢的人?”
对于他的态度,轩辕妙音心中一痛,但依旧笑道,“她亲自跟我说的,她喜欢大祭司!”
他不可置信,“大祭司?不可能!”
“哦,我的意思是,她与大祭司不是师徒吗?怎么可能……”
“沧澜,你……怎么了?”
以前的他,无论什么事都保持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为何和夜炽有关的事,他却这么紧张。
“我没事,只是有些不敢置信罢了。”
“天圣朝没有规定说师徒不能越矩,更何况夜炽妹妹如今是五长老的徒弟,与大祭司的师徒之名可有可无。”
他突然情绪激动,大声吼道,“那他们也是师徒!”
那是当着整个文武百官的面承认的,怎么能不作数呢!
轩辕妙音被他吼的一愣,潋滟的眸子中一片湿润。
“我先走了!”
若是平日,他定会安抚她一番,可如今看着只觉得一阵心烦,冷冷的热扔下几个字便阔步离开。
看着他泛着冷意的背影,她心中一阵闷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墨沧澜,我堂堂皇家公主,这般低声下气你还如此冷漠,叫我如何是好!”
不是夜炽的原因,而是他墨沧澜压根就不喜欢她!
夜炽和苍周咋咋呼呼的回了院子,看着那一地狼籍,两人无奈一笑。
夜炽靠在一棵被烧焦的柱子上,挑眉浅笑,“老师,现在该和我说道说道了吧?”
他开始打马虎眼,“说什么?我老人家记性不大好,记不清了。”
“说说看,君引去哪儿了?”
从刚刚他说那话来看,那厮定是将自己行踪告诉他了。
他讪笑一声,心虚的摸摸鼻头,“我和你一样啊,我也不知道。”
“您不说就算了,但你帮我告诉他一声,最好是能躲我一辈子。”
“对了,顺便告诉他,他这个师父我不要了,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她还没见过当甩手掌柜当的这么理所应当的人,什么都不勇干,还白捡一黄花大徒弟。
“那个……主上也托我告诉你,你们师徒缘分已尽,往后……”
“好啊,很好!他倒是知道先下手为强了,本郡主不伺候了,爱咋咋的!”
她积压在心底的怨气一下爆发,一脚将摇摇欲坠的柱子踹翻,扬长而去。
苍周孤零零的站在残垣中,心里一阵发虚。
“主上啊,您这是要害死我。”
按照那丫头的脾气,往后恐怕连他这个老师也懒得搭理了。
夜炽心中怨愤,出了院子后一路朝后山而去。
苍周山是一座独立山峰,周围几百里都是苍周种草药的地方。
她一路顺着后山而上,凉风习习,站在山顶眺望着巍峨高楼,脑海中浮现君引欠揍的模样,她愤恨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死君引,臭君引,你居然敢耍我,该死,该死!”
“主人,其实我觉得,大祭司是有自己的考量才说出这番话的。”
许久未见的团子又开始在她脑海中活跃了,夜炽没好气道,“你是帮他还是帮我,选一个!”
“您是我主人,我自然要帮你!”
万一惹得她不高兴,一不小心失手将它抹杀可如何是好。
“圣灵果在东延国是吧?”
她满脸清冷,似乎方才情绪失控的人不是她。
团子被她搞得一愣,“是啊!”
刚刚不还在说大祭司吗,怎么突然就开始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了。
“半年后的学院大比就在东延,到时候我会将圣灵果一并寻来。”
她冷冷说完,凉风掀起她的裙摆,发丝飞舞着,眉宇间尽是傲然。
团子愣愣的看着她,心中一阵动容。
苍周满脸忐忑的等她回来,连说辞都已经想好了。
谁知她直接说了句要闭关,就消失不见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因着院子被损毁,夜炽直接进了空间修炼。
虽然第一层时间流速与外界无异,但哪里能让她冷静下来。
团子见她进来,兴奋的飘到她跟前。
“主人,您这次进来待多久?”
“半年!”
学院没有安排其他历练,这半年都可以安心在这儿修炼。
“那您好好修炼,我不打扰您了。”
“团子,你应该不是这塔中的器灵吧。”
它愣了一下,笑道,“何出此言?”
“直觉!”
“主人一如既往的敏锐,不过我不会害您!”
即便是死,也不会!
夜炽不再多言,安心打坐,方才的话,似乎只是为了确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