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炽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总算是看出来了?还不算太笨嘛!”
他眉头紧皱:“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夜炽为难的笑笑:“告诉你,你可就没命活了呢。”
他冷哼一声:“谁没命还不一定呢!”
“那就试试咯……”
话落,她掠到他跟前,纤细的手掐住他的脖子。
一米八的大高个,被她轻而易举托到半空。
萧统领惊恐的瞪大双眼:“你……你放开我!”
“对不起了,你没有机会了。”
说完,她手指握紧,“咔擦”一声,萧统领的头无力垂下,一丝生气都没有。
她随手将他扔到一边,看着另一边满脸惊恐的士兵们。
“滚,还是死?”
一群人屁滚尿流的离开,面色惊恐。
“走吧!”
她接过君引手中的锦帕擦了擦手,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
君引宠溺的笑笑,两人消失在荒凉的郊外。
而那群士兵回到公主府后,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东芷晴,她皱着眉头,脸色凝重。
“去给我查查,他们到底是何人?”
而此时,夜炽和君引已经回到了将军府。
喜儿乍一看样貌俊朗的小公子站在君引身边,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大祭司,这位小公子是……还有我家郡主呢?”
“你家郡主不是在这儿吗?”
她四下寻找一番,都未曾看到她的身影,不免疑惑。
“哪儿呢?”
夜炽雌雄莫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手却已经搭在她肩上。
“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居然连自家小姐都没认出来……”
喜儿捂着嘴,伸手戳戳她不算细嫩的皮肤。
看着她炽热的目光,喜儿不忍红了脸,低头呢喃。
“你是……我家小姐?”
夜炽挑眉,凑到她耳边哈了一口气。
“那不然呢?”
“可你……你不是个男的吗?”
她手一挥,露出了本来的样貌。
“这不就是个女的了?”
她瞪大了双眼:“小姐,真的是你啊!”
夜炽无奈笑笑,揽着她的肩。
“是啊,就是你家小姐我!”
她将她转了一圈,满脸新奇。
“小姐,你为什么这个装扮啊?”
“为了方便行事而已,不过这男装穿着还挺舒服的,以后都可以这样打扮了。”
穿着裙子,打架一点都不方便,现在倒是无所拘束。
“我觉得,你穿女装比较好看。”
君引的声音在一旁缓缓传来,夜炽看了他一眼,也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女装好看!”
“……”
小姐,你就不能有点节操吗?
“对了,这几日宫中有什么动静吗?”
喜儿正了正脸色:“一切正常,不过有个消息还挺反常的。”
“什么消息?”
她语气稍显凝重:“轩辕妙音被赐婚给墨沧澜了。”
“什么时候的事?”
这么大的消息,就算她在东延国也应该听到风声才对,怎的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就这两天的事儿,不过圣旨还没下来,只是朝中大臣们闲聊,百姓都在传罢了。”
“他们这是唱的哪出?”
虽说轩辕妙音与墨沧澜是默认的天生一对,但她能看出墨沧澜并不喜欢轩辕妙音,为何突然就答应赐婚了呢?
“具体的还不知道,得看明日上朝,陛下会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
“那就等着看吧,且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君引一言不发,脸色有些凝重。
夜炽似有所感,微微侧头看着他。
“你要走了吗?”
“嗯……”
“我会尽快回来的!”
虽然不忍离去,但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总得过去看看。
喜儿满脸惊讶:“大祭司要离开?”
他的家不就在天圣朝吗?他要去哪儿?
似是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凝重,她识相的闭嘴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当天夜里,君引就走了,连带着苍周也一并跟去了。
夜炽看着空中皎洁的月亮,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愁绪。
“主人,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伤春悲秋的,可不像堂堂魔尊的作派!”
饕餮嫌弃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下一瞬,只听它一阵哀嚎,团子将它扔进了将军府的茅坑。
“啊啊啊!臭死了,死团子,你死定了!”
它咻的一声飞到夜炽跟前,令人发呕的臭味弥漫在屋子中,她随手一挥,将它扔进了院中荷塘里。
“洗干净了再回来,臭死了!”
她嫌弃的说完,转身休息去了。
经过这么一闹腾,好像心中离别的愁绪渐渐消散了些。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索性,她直接进空间修炼去了。
第二层较之第一层而言,时间流速比外面慢了一倍。
也就是说,她在里面待了六个时辰,外面则过了十二个时辰。
虽然听起来不过寥寥几个时辰,但积少成多,对于修炼大有裨益。
次日一早,果不其然,轩辕冥在朝堂上公布了轩辕妙音与墨沧澜的婚约,并且下了圣旨。
一时间,举国欢腾,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靖远候府的世子爷,总算是要与长公主喜结连理了。
夜炽坐在院中听着管家叙述,嘴边扬起玩味的笑容。
“这个末大婚,这是赶着去送死吗?这么急……”
圣旨一出,整个天圣朝都沉浸在喜悦中。
而那位准新郎,此时脸上没有半分喜悦。
他站在院中,偶有几片花瓣落在肩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理会。
身旁的丫鬟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会儿,继而低头:“世子,夫人找您!”
“我知道了。”
他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
肩头的花瓣随风飘落在地上,显得孤零零的。
丫鬟看着他清冷的背影,有些愣住。
忍不住小声呢喃:“世子今天,好像比以往更冷了。”
前厅,靖远侯夫人端庄的坐着,但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喜悦。
看到墨沧澜进来,脸上笑意更浓。
“澜儿来了?快,到母亲这儿来。”
“母亲有事要说吗?”
他说话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可依旧冷淡。
“你对大婚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母亲说。”
“全凭母亲做主!”
反正,这场大婚就是利益相交,怎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