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芷晴皱着眉头看向东莞藏,语气挟着冷意。
“太子哥哥怎么有空来了,还不回学院吗?”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怎么,只许三弟来,不让我来?”
她浅浅一笑,声音浑厚:“太子哥哥误会了,我只是以为你忙于政务,没时间来与我等鬼混,这才没让人去请!”
“若不是恰好遇到三弟,本太子还不知晓今日有这般热闹可凑呢。”
夜炽看着两人明枪暗斗,微微挑眉。
看来这两位同父同母的兄妹,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她敛了怒意,转而温和的笑道:“三哥,近来……你身体可好些了?”
东景书捂着嘴轻咳几声:“咳咳咳,谢皇妹关心,已经好些了。”
她脸色有些紧张,似是随意问道:“昨日我托人给你送去的药可有吃?”
夜炽也君引对视一眼,总觉得这两人说的是那些尸体。
果然,东景书皱着眉头,满脸虚弱:“还未来得及服用,有两只老鼠去触碰过了,我便叫下人扔了,还望皇妹勿怪。”
东芷晴愣了一下,继而冷冷道:“还真是不知死活的畜牲,皇兄回头可要好好查查,将它找出来碎尸万段才是。”
夜炽和君引皱了皱眉头,合着,这两人是把他们比作老鼠了?
她才是老鼠,不对,她是猪,她全家都是猪!
“阿嚏!”东芷晴打了个喷嚏,眉头紧皱。
东景书满脸紧张:“皇妹是否染了风寒?”
“皇兄不必担忧,回头我让太医帮我瞧瞧就是。”
看着这兄妹二人眉来眼去,东莞藏的脸更冷了。
他不耐的催促:“不是说今日画舫上有好戏看吗?怎么还不开场啊!”
“太子哥哥莫急,这不是还没给你介绍我身边这两位吗?”
话落,东莞藏的目光落在夜炽身上。
划过一抹惊艳的同时,眉头也是紧紧一皱。
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他皱着眉,冷冷道:“不知二位姓甚名谁,师承何派,家住何方啊?”
夜炽将自己的手从君引手中抽出,起身抱拳,不卑不亢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小的君夜,这位是我兄长君霖,南阳人士,无门无派的闲散人罢了。”
“如何我我皇妹相识?”
见他语气冷硬,明显是想为难人,东芷晴忍不住跳出来为两人辩护。
“太子哥哥,我与二位公子在酒楼邂逅,一见如故后才请了两位去府上做客。”
他定定的看了两人一眼,冷笑道:“来历不明之人,皇妹还是小心些好。”
“谢太子哥哥关心,我自己心中有数。”
“来啊,让舞女们开始表演吧。”
话落,悦耳的琴声传来,衣着暴露的舞女们扭着柔软的腰身入场。
众人无心酒水,那些女子的目光不是在东莞藏和东景书身上巡视,就是在夜炽和君引身上流连。
东芷晴始终皱着眉头,与东景书对视一眼后,起身离开了。
夜炽一直注意众人的动作,见此正想跟上去,却被君引制止了。
他眼神示意,东莞藏还在这里,若是她贸然出去,会引起怀疑。
他示意夜炽稍安勿躁,夜炽看了看东莞藏,再度坐了回去。
而另一边,东芷晴和东景书在画舫末端的房间内。
外面五个士兵站着,外人根本不能靠近半分。
东芷晴将门窗关好,转身询问:“皇兄,昨夜是生了什么变故吗?”
东景书皱着眉头,脸色苍白:“有人在屋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但不是什么要紧的。主要是,我不能确定来人是否看到我的面容。”
东芷晴满脸紧张:“可有追到那人?”
说起这个,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未曾,来人实力高强,我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未曾查到。”
若非被揭开的缝隙中透进月光,他都未曾察觉到屋顶有人。
“皇兄,还是随身带个人保护你吧。”
这次算是侥幸,若是那人是冲着他来的,可如何是好。
“嗯,我知道了。”
他不能修炼,若是心存歹意之人对他出手,可谓是轻而易举。
东芷晴心中松了口气,继而皱眉:“还有东莞藏,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按照他的性格,一般不会来参与这种无聊的游玩。
“应该没有,今早恰好遇到,他便一道来了。”
“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些好。”
“嗯!”
“还有你身边那两人,也小心着些,可别被他们的外表所迷惑。”
她亲昵的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知道了,皇兄放心吧!”
东景书满脸宠溺,无奈道:“你啊……”
两人消失不过半刻,东莞藏以及急躁的出来好几趟了。
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眉头紧紧一皱。
“皇弟和皇妹这是去哪儿了?可叫本太子好找。”
东芷晴扶着东景书,缓缓道:“太子哥哥有事吗?方才三皇兄有些不适,我陪他去隔间休息了一下。”
他冷哼一声,“三弟若是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休息,何故在这儿吹冷风。”
东景书脸色苍白的咳嗽两声:“谢皇兄关心,我这便要回去了。”
“再好不过,这游船太过无趣,本太子就先走了,恕不奉陪!”
他冷着脸说完,转身离开。
两人站在船头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凝重。
东景书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东莞藏也离开了。
对那一众官家小姐来说,乐趣就少了一半。
众人都是一副昏昏欲睡之态,夜炽也是。
与其在这儿看这群庸脂俗粉,不如回去看君引。
东芷晴也发现众人兴致渐失,便让下人将船往回划,不多时便各自散去。
可元清颜却说想与她一起去公主府,理由是许久未去,想去拜访。
东芷晴本想拒绝,奈何这位小姐实在是太执着,最后只能连她带回府上。
途中,她目光一直粘在夜炽身上,看的她背后一凉。
她凑到君引耳边,小声嘀咕。
“你说……这东延国民风这么开放吗?怎么看到个长相俊俏的男子,就恨不得往上扑呢?”
“许是觉得自己样貌丑陋,怕嫁不出去吧。”
他说的一本正经,一点开玩笑的模样都没有,夜炽差点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