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师傅莫慌,徒儿来陪你了
殷樱管不了桃花,而是无比郑重又担忧冲沐子衿道:“我不知道那珠子居然如此邪性可怕,更不知你师傅居然就在小屋里。”如果早知道,她会尝试拦住散灵珠。
可惜,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还是等着看结果,就看看花相惜到底卖得是何药。
“你……”落井下石就有你。
沐子衿满目怨恨,眸光不善的睨了殷樱一眼,猛然发力,一把挣脱束缚,飞快的冲向小屋,口中着急呼唤着,“师傅莫慌,徒儿来陪你了。”这事没完,她管不了天,更无法扭曲,改变刚刚的事,却能坚定不移的守着伊天。
若是她师傅回不来,她也不会再守着曾经的承若,定要花相惜付出代价。
殷樱心虚的摸着鼻子,低眉顺眼,完全不敢看沐辰枫,却能感受到其无法压制的满腔怒火。
她无心害沐子衿,更无心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却知道,若不多嘴,好好一边待着,就算是伊天真的栽了,沐子衿至少还会好好活着。
虽也没帮上忙,至少没有添乱,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可现在…
“殷樱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坏?”岳明怒问,运转灵力,飞跃而起,“主子放心,属下定将沐郡主寻回。”
沐辰枫没答话,而是将殷樱往身后扒,眸光凝重,“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散灵珠,不然…”殷樱倔强的解释,不想迎面劲风袭来,伴着重物落地的闷哼声,惊得直呼,“怎么会成这样?”
沐子衿根本无暇顾及,不会对岳明出手,更没必要枉伤无辜,这不太妙。
“主子,属下……”岳明欲言,结果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抹黑,一扭头晕过去了。
“岳大人?”桃花疾呼上前,慌忙扶起岳明一顿检查后,长舒一口气,故作镇定,“小姐,沐公子,你们放心,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晕厥。”
“你好生照顾着他。”殷樱虚应着,眸光转投向花相惜和秦墨,瞬间沁心冰寒,“你们又动了什么手脚?”
花相惜不答,反而主动握住秦墨大手,整个人贴附其身,“啧啧啧…你听听,现在她直接把你同我划作同类,可开心?”再也不会信任你,可有后悔。
“开心。”秦墨没有任何犹豫,却压低声音追问,“倘若伊天跟我们一样,那么我这不是之人于死地,甚至还一下害死两个。”
他看得出沐子衿对伊天的上心和在乎,虽然从未见过其人,却忍不住跟着紧张。
他太清楚在乎的人被他人无端指控,那种心焦又无力的糟糕和无力感。
“怎么了,害怕了,不敢了?”花相惜眸光幽幽一转,冷冽刺骨,隐有杀气咋现,“当初给过机会,我也将话说得很明白,是……”你自己不想走的。
“我自己不想走,非你不可。”都记得,只是从没想过,那些丧气话,吓唬人的话,居然是真的。
秦墨秒回,却眸光黯然,禁不住深思:这样助纣为虐,说得容易,做到太难了。
花相惜这番挑事只怕还没为自己想过退路,他不能抛下她。
“很好。”花相惜满意的点了点头,耐着性子解释道:“睁大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听,好戏这刚刚开始。”
“……”又卖关子,到底搞什么。
殷樱白眼飞翻,心头一阵无语,却忍不住探究。
“桃花,带人先走。”沐辰枫掏出瞬移符掷向桃花,好看的墨眸半眯,神情凝重。
这样可怕的结界之下的伊天,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只是为何散灵珠还是落下了。
他印象中的伊天乃翩翩公子,知恩图报,脾气又好。
可被花相惜这番搅和下来,他有些茫然,甚至也忍不住怀疑和自责。
他或许真的错了,只是现在,除了继续相信伊天,坚信沐子衿没有选错,放任他们继续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
“你发现了什么?”赶快跟我说说呀。
殷樱扯着沐辰枫袖袍催促,真的好着急,一个个仿佛都找到点,知道在做什么。
她却连问题都没发现,更别提什么站队,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都在执着什么。
“公主保重。”沐辰枫猝然郑重嘱咐,掏出凌霄剑,运转灵力飞跃上前,“花相惜,你不就是求一死么,今日便成全你。”若不是他一直过度忽略小妹这边纠葛,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哪怕伊天真的不是人,跟他们不一样,只要待小妹的心如故,他愿意帮忙掩藏,当作不知。
只有花相惜这个好事者死了,一切都会归于太平,不会有事。
然,一剑盲刺下去,他听到刺破皮肉的声音,却被人粗暴的往旁边撞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杀秦墨?”殷樱一把夺过沐辰枫手里凌霄剑,撒气般往地上一掷,“你这样跟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秦墨你撑住,我一定会救你,不能死…”殷樱一边提着一颗心疾呼着,一边扶着秦墨,速度给其塞回复丹。
她还清楚的记得,沐辰枫那时在殷国皇宫,受得伤比现在严重多了,也只吃了一颗一品的回复丹。
现在她把身上仅有一品恢复丹全部给过秦墨吃,可殷红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殷……殷…姑…娘…别…费丹药了…我……真的不行了。”秦墨一边劝着殷樱,一边目光痴痴着一边完好无损的花相惜,努力扯出一抹欣慰的淡笑,“幸好幸好…”她没事。
秦墨一歪脖子,两眼一抹黑,昏厥过去,没了知觉。
殷樱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墨,整个人没了主意,只被动的捂着那伤口,尽可能的止住血。
“你若真的在乎,心疼他,就不该这样跑过来。”
婉转动听的女声从头顶幽幽飘转而下,清冷绝情。
殷樱寻声一看,便见对上花相惜清冷无情的眸子。
满腔怒正欲发泄,就两眼一迷离,呼吸陡然一怔,脖颈被人粗暴的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