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真正救你的人,应该是我
药香阵阵袭人心脾,曼纱轻舞,珠帘碰撞叮铃悦耳,花相惜闷声,斜躺在美人榻上,如玉白嫩小手撩拨着灵药,朱唇轻启,“秦墨,我让你离开,跟他们走,还杵在外面做什么?”
“你说过,我是你的人,无论你要去哪,去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秦墨寻声仰首,眸里柔软深情,痴痴凝视着前方,哪怕隔着雕花木门。
“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吗?知道你眼前面前的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面吗?”花相惜百无聊赖的撩拨着灵药,微微侧眸扫着纹丝未动的雕花木门,“倘若有一天,我得罪一个整个殷州大陆都害怕的人,要取我性命,又能怎么办?”
“除非那个人从我尸体踏过去,否则就算是诸天神佛来了,整个殷州大陆能人异士都来了,我也不会退后一步,哪怕只剩一口气。”秦墨推门而进,眸光凌厉,隐隐有几分恼火喝道:“我不许你这样咒自己。”
“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随意玩弄他人性命,肆意扭曲是非真相,你又该如何?”花相惜闻声仰首,微微挑眉,眸光深邃浩瀚,“你害怕了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若滥杀无辜,我会努力阻止,哪怕最终没有阻止成功,造成杀戮,看着你堕入地狱,身陷深渊,不得脱身,我也不会离开你,陪你一直走下去,护你到最后一刻。”为了你放弃一切准则和原则是他最叛逆,最大的任性。
“若因你犯错,身陷可怖深渊,万劫不复,实话实说,我会后悔,只会后悔一时没有将你拉回正道,可离开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秦墨迈步,一步步靠近花相惜,眸光痴情又执着,“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你若要随时都能拿回去。”若想说那些胡话,借此把他吓走,想都别想。
“你真是个傻子。”但愿那日到来,你也能这样信她,坚持不离不弃。
花相惜起身,快如掠影,一下窜绕到秦墨身侧,将人攥护到身后,目光凌厉警惕的审视着前方,“出来吧!我知道你,你们已经来了好久。”
“谁?”什么时候,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难道这就是她说的人。
秦墨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警惕的扫视着依旧空空如也的前方,不敢有半分放松。
整个空间忽然一凝,乌鸦成群结队结成屏障,豁然破开裂缝,妖魅妩媚迈步,摇曳生姿,媚眼如丝,撩拨道:“呵呵……主人,你看这个傻子,居然还不知救他的人是谁。”
“你便告诉他,告诉他们。”声音缥缈如真似幻,幽幽飘转而下,撩人心弦,蛊惑迷人。
秦墨寻声抬眸,便收到妖魅妩媚撩人至极的媚眼攻击,举手投足更似妩媚惑心,樱桃小嘴轻启,“其实救你离开牧殷城,给你生机,救你一命的人,是奴家和主人,不是花相惜。”
“我身上的毒素总不是你和你家主人解的吧!”他可不傻,不相信眼前人,心上人,而去信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不明来路人。
秦墨余光警惕的扫视着妖魅,侧身转眸却无比认真回瞥向花相惜,“你担忧,害怕的人,是不是就是面前这个妖女和那个躲着不敢出来的主人?”
那些乌鸦看着无处不透着古怪,虽然是实体,却更像似灵力凝聚而成的侍从。
虽然没有看到妖魅口中的主人,却不难猜测出,背后未露面的人很强,不好应付。
即便打不过,他不允许他们越过自己,对花相惜出手的。
哪怕仅仅一刻,短得可以忽略不计,他还是看到花相惜发自灵魂的恐惧。
“呵呵……害怕,也是…”妖魅扭动妩媚撩人的身子,“秦墨可能还对我跟主人将送入牧殷城,又救你出来,只是玩弄,心有怨恨,只是花相惜那时…”
“闭嘴,我们已经两清了,如今桥归桥路归路,到底想做什么?”花相惜慌忙打断妖魅的话,主动攥着秦墨的手,下意识的加重力道。
印象中,秦墨还是第一个这样高看,这样相信她,无关其他,只在乎她,甚至不奢求回应,只求这样静静的陪伴左右。
从前,她无所谓名声,不怕坠入最可怕的深渊,甚至不怕最终不得好死,只想做想做的事。
可如今,面对秦墨深情款款,无限信任,毫无底线的庇护,她心里升起异样,不愿揭开过去。
“主人,你听听,看看她如今张狂模样,早忘了当初何等卑微,何等下作的行径。”妖魅扭动腰肢,撒娇似的往后瞥,眼巴巴凝视着乌鸦成群结队飞舞的深处之中,媚眼如丝。
“你闭嘴,莫要信口胡说,到底有何目的?”花相惜扯着嗓子,神情扭曲,形若癫狂,心紧张得悬提着。
她不是不知道一路走过来都经历了什么,只是那时,发现伊天秘密,不想成为被殃及的无辜,急于摆脱,才会找上魍笙,而且也不是她主动找上去的,而是他们先找上她的。
若真的要怪,真的要辩个是非,她最多算是抵不住诱惑,没有控制好自身欲望,迷失自我。
天真的以为拼命逃出虎穴就安全了,谁知却是被送入虎口。
他们给她选择的路,根本就不是光明大道,而是可怖的致命深渊。
如今,她身陷泥潭,避无可避,没有退路,再也回不去。
“倘若不是秦墨在这盯着,看着你,还会跟以前一样。”妖魅眸光落到秦墨身上,停顿好一会,睑眸含笑,樱桃小嘴微张,“你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知道秦墨会怎么看你,是不是真的对你不离不弃嘛?莫慌莫紧张,让奴家帮帮你,试试他。”
“不需要,若要羞辱,嘲笑我,现在就可以滚了。”我不欠你们什么,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花相惜迎着妖魅的媚光,美眸阴鹜炙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妖魅吞没,彻底抹杀,心里还是发虚。
她见过他们诡异可怖的手段,更知道以她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