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景絮安等到情绪平定下来打算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好像落在了外面。
她在屋里从阳台走到卧室,围着客厅正转三圈又逆转三圈,最后妥协,站在门口伸出双手握拳打气。
“小安安,你可以的!你面对的是人不是鬼!”
但当她把门开一条缝,悄咪咪探脑袋,一眼就对上季望眼睛的时候,又跟个小王八犊子似的立刻缩头。
小姑娘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就开始各种捶打。
当然,抱枕的拟人对象是季望。
“你没事大晚上站在电梯口等人就算了,人都回家了还在那站站站!你丫是在当门神嘛!”景絮安捶的很大力,骂的也很尽兴,“一句对不去我就原谅你了?开玩笑!我是那么容易满足的孩子?我是嘛?不可能!”
但,她还真是。
想当初驰穗掰断她一根口红之后,随随便便一顿夜宵就打发了。
当然,不是随随便便的夜宵。
烤肉、火锅、啤酒、小龙虾,以至于驰穗在付钱看到四位数的账单的时候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这是两个人的夜宵。
对。
两个人。
吃的还是夜宵。
花了四位数。
景絮安没空去回想之前的事情,毕竟现下最要紧的不是别的,而是如何把自己的行李箱给弄回来。
小姑娘又围着客厅正转三圈、倒转三圈,最后又探出一颗小脑袋往外看。
她一开门,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等待的季望就抬起了头笑,“你躲什么?行李箱不要了?”
景絮安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最后把门完全敞开,两根是指来回搅了半天,“我...就是来拿行李箱的。”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季望把行李箱推到她面前,一直手拽着拉杆,“刚才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事哦...”景絮安装傻,然后运用那个只装了理科数字的大脑,用尽自己毕生所学,“我个人认为你的表白过于草率,不值得我考虑。”
“季神如果真的想要一个答复的话,怎么都得有点儿像样的行动吧?”
景絮安把季望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对着他脚上的白色贝壳鞋,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脚。
“嗷!”
季望疼的直跳脚,拽着行李箱的爪子不自觉的就收了回来。
景絮安终于逮到了机会,抓着行李箱就往屋里跑。
季望伸手抓都来不及的那种快。
砰!
咣!
第一个是关门声,第二个嘛...是季神的脑阔磕在门板上的声音。
他有点儿头疼的扶着脑袋,感觉自己睁眼都能看到一圈星星在自己的眼前环绕着。
一颗、两颗、三颗...笑死,根本数不完。
而站在玄关处的景絮安在连续听到两声巨响之后产生了疑惑,她回头摸摸门。
“怎么回事?你现在关门还带个回音?砰砰?”
门:......
屋外站着发懵的季望:*##@#…
小姑娘像是打完胜仗归来的小狮子,昂首挺胸踢正步高歌...
学习**,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