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姝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飞,身体狠狠的撞在一面墙上,她全身滚烫,身周被火海包围,她能听到自己身上的皮肤正发出烧焦的声音。
嫦姝能感觉到这里地面的晃动,看样子,就要坍塌了。
真希望能杀了卡莎,好不解气。
想着,一口鲜血从嫦姝口里吐出,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正在一点点的薄弱。
“嗷~”
一声震耳欲聋的兽音在嫦姝耳边响起,嫦姝强打起精神,努力站起来爬到大毛的背上。
大毛在火海里狂被,一阵阵热风从嫦姝身边吹过,她全身都很痛,但,她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
“大毛,谢谢你。”
“嗷~”
嫦姝从来没觉得大毛有现在这样帅过,大毛刚冲出哪一栋实验楼,就和金刚一群人打了个照面。
金刚看见大毛背上的嫦姝,那种难以言喻的背上没有半点掩饰。
嫦姝努力攒出轻微的气息对大毛说道:“去找卡莎。”
大毛准备停下的脚步,一时间再次加速,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且。
“思曼!”
嫦姝听到金刚在身后的一声嘶吼,心脏一瞬间好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她哽咽这压下去眼眶泛起来的水雾,那个白玉镯子在火光中泛着血色。
“啊!”
卡莎见到大毛和全身焦黑的嫦姝追过来,加快自己的步伐,却怎么样也没能跑过一只凶猛的野兽。
大毛张着血盆大口正准备一口朝对方咬下去,嫦姝轻轻的安抚道:“这是我是事,辛苦你了。”
说完,大毛“嘤嘤嘤”的趴下身子,让嫦姝下来,大毛的背上也被烧焦几块面积,但相较于嫦姝全身的体无完肤,还是比较轻的。
嫦姝从已经被烧焦的防弹衣里掏出一把尖刀,一瘸一拐的挪到卡莎面前,卡莎手里还有之前的那把枪,举起枪朝嫦姝连开几次。
一次没空,全进入嫦姝的身体,嫦姝忍痛走到对方面前,一张烧焦发黑还一点点渗出血的脸,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求求你,不要杀我。”
“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嫦姝用力的说完,精准的一刀插进对方的心脏。
一时间,两人血液交织一起,血泊里,两人没有挣扎。直至两人身体渐渐失去温度。
金刚一行人是奔跑着来的,气喘吁吁的看见大毛无助的守在一个全身焦黑的人身边。
那人已经面目全非,身体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身上的血液有的已经形成血块,这具身躯没有了一点生机。
“老婆~不要丢下我。”
金刚哽咽的说着,全身瘫软,人无力的一点点朝嫦姝躺着的发现挪过去,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瞬间都卡在咽喉。
“思曼,我错了,醒来好不好,我错了。”
“老婆,你怎么可以又骗我。”
“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们的生死关我什么事,我不管了,你行过来啊,求求你了。”
“老婆~我还没给你带上戒指,我们还没结婚,还没有可爱的孩子。”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一片寂静的夜色,金刚怀里搂着一个烧到体无完肤的人,声音苦涩哽咽。
周围的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出声,他们也知道嫦姝的死对金刚来说意味着什么,虽说他们对这个耿直女孩都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也并不讨厌。
这群战士里的其中一些人知道,那场森林大火后,他们基本无家可归,他们被司马抛弃,他们无依无靠,无以为生。
整个部落都准备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那个女孩出现了,骑着她的那只野兽,仿佛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在这片只剩下死寂的地方。
那个女孩以他们不乐意的方式绑架他们,之后,在那个女孩的带领下,他们遇到了前首领金刚。
兜兜转转,在金刚的地盘,他们再也不用为了生活居住忧虑,甚至,他们与人类过上了平等的生活。
金刚很爱这个女孩,所有人都知道,那时候都想着能避开这个女孩远一些,现在,这个女孩没了。
金刚的那份爱也没了。
他们想起以前脾气暴躁难得安分的金刚,再想想这段时间处处深思熟虑的金刚,全然两人。
所有人都自知不语,如果不是这个女孩的出现,他们的金刚会怎么?
天亮以后,金刚那双红肿的眼睛,眸子里泛着冷冽。
他安抚好受伤的大毛,带着他的拿群战士们朝司马逃离的方向搜寻。
在第十天的时候,他们在一场会议上发现两人的身影,在金刚的组织下,会议结束,两个人也被金刚抓起来。
在一片闹哄里,金刚开了两枪,四周被尖叫声包围。
金刚脸上残留一丝笑容,那张有些饱经风霜的脸,在那一瞬间是那么恐怖,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
不久,星起研究所宣布破产解散。
曾经有个女孩很爱自己的妈妈,但迫于爸爸的威严,女孩只能与妈妈保持距离。
妈妈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爸爸说远近闻名的科学家,爸爸希望女孩的智商不要受到妈妈的影响。
女孩曾经自己问自己,既然不爱,为什么当初要在一起。
爸爸收养的那只黑猩猩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字:“曾经爱过。”
很多个夜里,女孩抱着那只黑猩猩哭泣,眼泪浸湿黑猩猩的毛发,也流进了黑猩猩的内心。
在那段时间里,一段爱情的种子播散。
后来女孩的妈妈死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死去。
女孩那颗悲伤的心从那一刻起再没修复。
后来,女孩想通了,她要去爸爸的研究所里工作,这样忙着,总比碌碌无为的好。
在那里,她遇到了三观扭曲到变态的博士,人类的生死在那个人口中好像一切都不足以为惜。
渐渐的,女孩对那个博士产生了好感,她知道自己也是阴暗的人,只是她把那一面藏了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但那个博士并不爱她,他在乎的只有名誉。
他告诉女孩,他恨她的父亲。她能怎么办,她也恨啊!难道就为了这样杀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