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手脚!”
乔修的声音里满满的痛苦,那张人类的面容渐渐变得扭曲,他挣扎着一步步的朝嫦姝走过来,他身边那些啃食他灵魂的鬼怪没碰到他一下,他的身体都会燃气一层幽蓝的火焰。
嫦姝扬起笑容,脸色出奇的苍白,她的血流太多。
“你以为,我在傅祁身边都是干嘛的?”
嫦姝嘴里满是对魔鬼的嘲讽,现在的她也明白了魔鬼是什么时候附身乔修的了。
就是在那个地狱宫殿里,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魔鬼趁虚而入了。
所以一开始带着唐诺离开的并不是乔修,而是换了一个人的魔鬼。
魔鬼和阎王做了交易,要是没能满足,那也就意味着欺骗阎王,魔鬼从那里也讨不得好处。
所以之前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魔鬼根本就不是魔鬼,而是来自魔鬼的一个魂丝。
所以,乔修的身体还被关在那个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阎王手下的某位将军了吧!
嫦姝想着都觉得嘲讽,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算计了半辈子。
“啊!你也去死吧!”
披着乔修皮囊的魔鬼挣扎着想走到嫦姝面前,他身边的鬼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淹没了他周围的地方。
而他的那个阵法,由于没有中心点唐诺的支撑,自动溃散。
那些黑鬼也一溜烟的消失。
也不知道傅乘现在在干嘛,死了没?
一时间,嫦姝感觉自己精疲力尽,她好想好想睡一觉,就睡一会。
“老婆!”
在嫦姝合眼的时候,傅祁的声音闯入她能听到的地方,伴随着焦急的脚步声。
喔喔……
嫦姝很吃力的朝那个方向看过去,那些鬼怪也发现了傅祁,一窝蜂的朝他跑过去。
“不可以!”
嫦姝快要虚脱,以至于她能控制鬼怪的能力渐渐消失。
要是这样下去,这群越来越多的鬼怪会混了这个地方的,还有傅祁。
嫦姝吃力的重新盘上腿,好疼,身上的每一处都仿佛拉扯着一束束的经脉,伴随着血液的渗出。
只有她停止对这些鬼怪的召唤,就可以组织这场鬼怪暴乱。
傅祁和后面赶来的悦华已经架起驱鬼阵,“老婆,你坚持住。”
傅祁脸色男看到极点,嫦姝总是骗他,总是不把自己的生命看作一回事,他好难过,心脏仿佛就快要被震碎了一般。
然而,庞大的鬼怪暴乱让两人明显的吃不消,而且嫦姝还特意在鬼怪里留下了可以驱散鬼怪的阵法,当然对两人架起来的阵法也有抵抗力。
“噗……”
嫦姝很吃力的维持着自己盘坐的姿态,她每操纵一次意念,她的经穴仿佛都发生一场血液的暴动。
以至于她就快要被血液浸湿全身。
她很奇怪,明明自己已经变成了鬼怪,为什么还是那么疼,一点也不科学。
“住手啊!”
嫦姝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操纵意念,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
血腥模糊里,嫦姝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变幻过了。
那是一个呱呱落地的小婴儿,“老公。”
一个很年轻的女人手里环着孩子,脸色苍白的看着一个黑白相框,那张没有一点血丝的唇干涸的如同裂开的地板。
“老公,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应该叫她什么呢?”
“老公,不如就叫唐诺吧!多好听。”
“你失诺了,知道吗?”
“你为什么要留下我?”
“老公,带着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老公,你能来看我一眼吗?”
哗啦啦的雨滴溅到地面,一阵浑浊的水蔓延着这个地面。
婴儿的哭声出现在一间小区屋子里的门口,婴儿的手里系着一根红线,旁边有一张小纸条。
“唐诺所需要的钱,都在这张卡里,密码是唐诺的生日,001222,谢谢。”
一个中年男子抱起地上很乖没有声响的婴儿,网拐角的地方看了一下,随即把婴儿抱回家关上门。
拐角楼梯口,悦诗捂着嘴,唇被齿痕深入渗出血渍,她的眼睛泛着红肿。
“对不起。”
这是她唯一能说的那句话,因为她已经等不了了,她要去见那个男人,那个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却离开了她们母女两的男人。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一处偏远的荒漠,两处坟头伫立,上面的杂草有过明显被除过的痕迹,悦诗手里捏着三炷香,虔诚的跪在地上。
她不知道她的父母去了什么地方,也许等她下去了,就可以再度和他们团聚了。
“我来找你们了。”
悦诗手里拿着一把锃亮黝黑的枪,人很端详的坐在宅子里的客厅,先是用一张手帕擦拭一遍,随即把枪口抵在脑门。
正要扣下扳机的瞬间,院子门口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小姨小姨。”
悦诗藏气枪,很端庄的走出去开门,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站在门口,对她笑的一脸的阳光。
“小姨,我要你陪我玩。”
“悦子铭,不行哦,快回去找妈妈去。”
悦子铭撇撇嘴,朝悦诗做了个鬼脸,“小姨真小气,不陪就不陪。”
悦子铭刚离开,傅乘就出现在宅子前。
砰,很清脆的一声枪声过后,整间院子里安静一片,那一瞬间,悦诗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瘫在椅子上的身体,再看看嫦姝的自己。
她已经死了,但是,她并没有见到她想要见到的那个男人,也没有找到她的爸妈。
“为什么?”
悦诗蹲在角落哭起来,一道白光闪过,仿佛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走了。”
“去哪里?”
“天堂。”
“我不去!”
悦诗话音刚落,那辆车自己开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但,车刚走,悦诗仿佛对现在的环境充满了陌生,她是谁,她在哪里?
除了这个地方,她别无去处。
“是你?”
悦诗原本很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椅子上已经形成一具白骨。
一只黑色吓人的鬼怪闯进来,眉头进皱,那时候,那只魔鬼的面容还是姣好,但悦诗却是歪着头打量过后,很无辜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