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坏笑着摇摇头。
“女人,你的想法不切实际!”
“为什么啊!”
云六月一下激动起来,嗓音都带着几分嘶哑,她可不想一直被困在凌家。
而且刚才凌晟那样说,这凌家分明就是个龙潭虎穴。
她想好好活着!
凌晟双手框住云六月的双肩,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一字一顿。
“傻瓜,因为你是我的保护色啊!”
见鬼的保护色,他们素昧平生的,为什么!
过了几秒钟,凌晟从怀中掏出一张黑卡,抓住她的左手,拍打在手心。
“应该没有一个女人会不爱钱吧,随便花!”
的确需要钱的云六月最终敛声了。
见她安静下来,凌晟张开双臂,微微一笑。
“抱一个,记得在外人面前,演好我的小娇妻!”
云六月磨磨蹭蹭着过去,被凌晟大力扯到怀中抱紧,整个人顿感天旋地转,心底翻涌上来的感觉也相当奇怪。
拘谨着吃过了早饭,便有佣人将她送回房间,只是她一旦走出房间,对方就一刻不闲地跟在身后。
“你们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
云六月眼含怒色,佣人后退一步,不吭声,她下到一楼大厅,正要往外走,院内在浇花的管家急忙出声。
“大少奶奶还是在房中歇息比较好,不然大少爷会担心的。”
院门关的严严实实,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去。
云六月只好另想出路。
从房中将剪开的床单搓成绳索,裹在衣服当中,她径直朝着走廊上最后一间房走去。
在她身后紧紧跟随的佣人马上阻止。
“大少奶奶,那是个杂物间,您还是回房间去吧!”
她直接快走一步,推开门就进去了,屋内一片凌乱,还真是个杂物间。
好在窗户上没有安装防盗网,她迅速将绳索捆好,翻过身就顺着滑下去。
落地之后,大摇大摆,翻过矮墙,溜之大吉。
杂物间内一阵细碎的响动之后,两个身影慌里慌张地从一堆桌椅背后钻出来。
男人顶着凌乱的头发,在整理衬衣,女人则是慌忙往上拽裙子。
听到门外佣人在喊着。
“大少奶奶,你再不出来,我可就推门进去了啊!”
男人朝着窗户看一眼,绳索?
他朝着女人打一个手势,然后自己就翻过窗户抓着绳索滑下去了。
在底下等待片刻之后,女人也滑了下来。
女人的脚刚一落地,佣人就开门进来了,惊慌失措在窗户那边探出头看了一眼。
两人在暗处商议。
“那个女人只怕是看到我们两个了?”
男人还稍稍淡定些。
“不要慌,也许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等她回来你试试看她是什么反应。”
女人点点头,马上和男人分开走。
出租车上云六月被司机逼迫的满头大汗。
“我只能刷卡!”
司机一脸怪笑。
“大姐你玩儿我呢,打个车你他妈的刷卡,我这有刷卡的机器吗?”
她朝着边上看一眼。
“要不然这样你跟我下车,我取钱给你总是可以的吧!”
司机冷笑。
“你那就是玩儿的吧,还黑卡,你以为信用卡能取现,那个利息你负担的起了。”
她的穿着实在是太普通了,也怪不得司机会这么想。
“你不用酸我,总之我能拿到钱给你!”
司机见她坚持,心里的战斗欲直接被激发上来,跟着下了车。
来到取款机跟前,云六月一阵忐忑不安。
插卡之后,第一步就难住她了,她压根就不知道密码。
“你看你,我说你玩儿人吧,不要装了我报警处理!”
司机叫嚷着。
云六月涨红着脸,拨通了凌晟的电话,今早那个疯批自己存进她手机的号码。
“密码多少?”
她直截了当地问了。
“六个零,没修改过,如果是商场刷卡可以不用输密码的,你是要取现?”
她直接挂断电话,输入了六个零,只是接下来跳动出来的银行卡余额,就让她瞬间挪不开眼了。
这……这尼玛是几个零,个十百千万……
整整五十个亿?
震惊到合不拢嘴的云六月直接取现一万元,然后非常认真地重置了密码。
她从取款机隔间内钻出来,将一百块钱砸在司机脸上。
“找钱!”
司机一阵手忙脚乱。
“这个我没零钱啊,要不然微信转给你?”
云六月傲娇冷呲。
“哼,不用找了!”
兴冲冲跑到住院部三楼,却不见王院长的身影,前台护士说,昨晚上就出院了,交不起住院费没办法只能回去等死。
一路追到了郊外的孤儿院,总算是在院子里堵着人了。
她东西都收拾好了,身后跟着几个送行的孩子。
云六月急冲冲撞进来,倒是将众人惊吓不轻。
“六月,你怎么回来了?”
王院长不免担忧。
“是云家对你不好吗?”
上次检查医生说的很明确,肿瘤还不是太大还是早期,切除之后,能有个五年生存期。
大部分人之后再没犯过,可是现在因为三十万的手术费,她要选择回乡下等死。
“跟我去医院做手术!”
云六月从未像现在这样蛮横,她一向是温和的。
王院长被塞在车里边,一阵焦灼。
“六月算了吧,我们院里拿不出那么多钱给我做手术。”
“我出!”
云六月硬生生的两个字,让王院长不好意思再张口。
到了医院,看到她利索地直接在窗口刷了三十五万住院金,王院长一下傻眼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云六月笑笑。
“没事,我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一切合理合法,你先把手术做了再说其他。”
护士领着她们到住院部去,主治医生也马上过来确认了手术事宜。
“你是家属是吧,这些都需要你签字的,你看一下。”
手术的相关事宜她简单扫了一眼,急忙签字。
“六月,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清楚,不说我害怕我万一出不来了,就再也不能告诉你了。”
云六月只当是她是紧张的,安抚了两句,就想推她去做最后的术前检查。
可她死死扣住轮椅,不肯松开,云六月无奈,只好推着她到一个相对僻静的窗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