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敢再对贺云洲指指点点,一下四散而去。
留下哭闹的秦婉柔,顾向泽竟也扬长而去,其他人的视线一下转移到他们身上。
想让秦筝变成小丑没成功,反而让起秦婉柔自己变成了全场的小丑。
“啧,刚才还夸来着。”
“就是这就吵起来了,看来啊当三是注定不长久的。”
“小声点!”
细碎的议论声响起,一旁的蒋玉梅听的脸色铁青。
蒋玉梅生怕这又影响到秦鹤,到时候秦鹤再一个不高兴,她们母女岂不是出大事。
“快起来别丢人现眼了。”蒋玉梅拽了一把地上的秦婉柔。
秦婉柔顺着蒋玉梅的搀扶站了起来,眼中含泪,忍不住一下下的抽噎。
她看向秦筝的方向,咬着牙。
仍是一副不甘心,不服输的模样,似是要把秦筝吃肉拆骨。
“走了!还嫌不够丢人!”
蒋玉梅自是看到了,狠狠的拽了一把不知深浅的秦婉柔。
随后,蒋玉梅又弯了弯腰,对贺云洲毕恭毕敬的。
“三爷,对不起打扰您们了。”
贺云洲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送他们母女远去。
直到这时,秦筝才恍然回过身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秦筝也奇怪了。
难道说这一切真的是贺云洲的手臂,可是贺云洲明明已经被赶出贺家了啊。
而且现在贺氏易主,贺老夫人身体不好,大权在贺玄之的手上。
这如果真的贺云洲做的,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贺云洲看到秦筝那瞪大眼,圆溜溜的,像是吃惊的小猫。
“顾氏向来都是贺氏提携的,我只是知道一点而已。”贺云洲淡淡的解释。
秦筝讷讷的张了张嘴,“是吗?”
贺云洲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淡然从容到没有任何让人可疑的地方。
“本来顾氏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贺氏不会惯着的。”
秦筝没有多疑,乖巧的点点头。
贺云洲见此极为清浅的笑了一下,敛去了眼底暗藏的戾气。
忽地,贺云洲的手机抖了抖。
看到来电人,贺云洲的眸色变了变,迟疑了一瞬。
但这一瞬,已经足够让秦筝看到了贺云洲手机屏幕那来电人的备注,许伯父。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许清陵的父亲。
想起诺瓦夫人说过的——
许清陵的父亲对贺云洲有恩,两家又是世家。
秦筝撑起微笑,懂事的说,“你先去接吧,我找晴晴。”
“嗯。”贺云洲默了默,挪动轮椅。
见贺云洲远走,秦筝突然有种要失去的强烈感。
在贺云洲的保护下,秦筝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包括之前,以及刚才。
她怕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不受控,舍不得放手。
“秦筝!”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秦筝愣了愣,一转过身就被晴晴抱了满怀。
晴晴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呀?”
不过想起刚才远观的一幕,晴晴很是满意。
晴晴不住的点头赞赏,“不过刚才能看到秦婉柔出丑,真的是多亏你老公了。”
“你就想着这个。”秦筝失笑。
晴晴往身后招了招手,呼来一人,“我跟你介绍。”
顺着晴晴的视线看过去,秦筝一怔,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面。
很熟悉,但是秦筝记不起来哪里见过。
“你好,秦小姐,我是顾欢,晴晴的男朋友。”来人大大方方的揽过晴晴。
秦筝出于礼貌微一点头,“你好。”
顾欢往秦筝的身后看了看,又问,“诶,你的男伴呢?”
“他——”秦筝下意识的寻着之前的身影看过去。
却发现刚才贺云洲的方向,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恰逢这个时候,舞会开场了。
“晴晴,我们先去跳舞。”顾欢欲欲跃试的拉过晴晴。
但是晴晴怕留秦筝一人孤单,有些犹豫,“等会吧。”
“开场第一支舞,宝贝儿。”顾欢可怜兮兮的看着晴晴。
秦筝只好出声打圆场,推了推晴晴,“去嘛。”
“那好,你等我回来哦。”晴晴嘟起嘴犹豫了一下又点头,随后对顾欢说,“拿你没办法。”
顾欢便拽着晴晴从秦筝的身边离开,路过的刹那,秦筝的手被勾了一下。
秦筝的手心瞬间多了一样东西,她往后看了顾欢一眼。
顾欢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揽着晴晴远去,步入舞池。
秦筝摊开掌心,发现是一张字条。
“想找他吗?离开年会。”
秦筝又看了一眼年会周边,的确是不见了贺云洲的踪影。
想起贺玄之的话,秦筝担心贺云洲会不会遇到什么人了?
顾欢给她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知道内情。
秦筝紧了紧手心,转身往门边走去,要离开这儿。
只是刚一打开门,一股力道猛地将秦筝拽了出去——
“你们——”
不等秦筝说话,门外的人似是早就准备好。
几个人协力,按住秦筝要往她脸上捂什么东西。
秦筝温顺柔和的眸色变了变,倏然抬起手,猛地一击身后的人。
“唔!”
身后的大汉吃痛,没想到这小姑娘那么大力气,松懈了一瞬间秦筝就挣脱。
挣脱的瞬间,秦筝对着照面的反手就是一腿。
那些人始料未及,被踢到。
她踩着的是高跟鞋,踢起人来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啊!”
要不是舞会开始,秦筝毫不怀疑这些惨叫声会传进去。
剩下的一两人看到倒在地上挟持秦筝的三人不再敢轻举妄动,战战兢兢往后缩。
怎么这跟老大说的不一样啊!
“你们是谁?”秦筝脚踩在地上那还算清醒人的手心上。
高跟鞋的鞋跟碾着人的手心,疼的那个不敢起来,也不敢乱动。
秦筝的声音很冷,跟平日大不相同,“说话。”
“我、我主子想见你。”其中一人结结巴巴的开口。
秦筝抬眸,又问,“你们的主子是谁?”
“许家家主。”那人小心恭敬的回答。
秦筝微微凝神,大发慈悲的抬起了脚,“贺云洲跟你们走了吗?”
“这、这个我们不知道。”那人不敢怠慢,连连摇头。
看来贺云洲应该还在宴会里,或许只是刚才秦筝心急没有发现。
秦筝松了口,他没事就好。
“你们主子找我干什么?”秦筝理了理自己的纱裙。
那人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从那薄纱底下若隐若现的双长腿上移开视线。
“是、是说您会感兴趣的事情。”
秦筝联想起那个电话,大概能猜到所谓的感兴趣的事情是什么。
应该是关于贺云洲的,秦筝微一迟疑,当下做出了决定。
“我跟你们走,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