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凌远反应,那边的贺耀宇已经疼的受不住了,浑身都生理性的颤抖起来。
“哥、大哥……”贺耀宇这次知道害怕了,求饶道,“大哥救我。”
久违的称呼让跟在旁侧的凌远又是一愣,这都是贺耀宇八百年没有叫过的称呼。
竟然在今天,被秦筝逼得喊了出口。
听贺耀宇说,秦筝声音冷硬,强势道,“是他先伤害我的。”
要是换做平时,秦筝断然不会这样的作态。
只有贺云洲知道是这个女人喝醉了,喝醉了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人。
“我不能白给人欺负了!”秦筝笃定的说,眼神紧盯着被压住的贺耀宇。
贺耀宇被秦筝看的一阵毛骨悚然,浑身战栗。
贺云洲看着秦筝可怜兮兮的眼,清冷的声音传来,“动手,出了事我担着。”
闻言,秦筝混沌的眼眸闪过一丝高兴,如得到了玩具的孩子,笑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贺耀宇的惨叫传来,然后猛地戛然而止。
他竟是生生疼的晕了过去!
凌远看的微微张了张嘴,“……”
这夫人真不是善茬!
凌远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想看看贺云洲的反应,却见贺云洲好似早就预料到。
贺云洲看到这一场面冷傲的扬了扬唇,很满意。
秦筝抬眸看过去,看到贺云洲笑了起来,踢开了晕死过去的贺耀宇,张着手想走来。
但是秦筝是真的喝醉了,她脑子一阵阵的发热,走的踉踉跄跄。
“夫人您——”凌远又惊又怕,想要搀扶。
贺云洲犹豫了一瞬,低声道,“出去,清理一下外面的人,订个房。”
“是。”凌远迅速应下。
凌远转身离去,包厢内清醒的人只剩下了贺云洲跟秦筝。
秦筝看到凌远出去,强撑着走过来,猛地一下将双手撑在轮椅的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的长发垂落在男人的脸侧,双眼红红的,“你笑起来真好看,三爷,平时也要多笑笑。”
“……”贺云洲知她是喝多了,不予计较,“也就你觉得好看。”
贺云洲那半边脸上大块疤痕,饶是正常人见了都会被吓到,独独秦筝不是。
秦筝却好似真的拿他当什么宝贝,这是贺云洲不能理解的。
“三爷,我好看吗?”秦筝突然凑近贺云洲,话锋一转。
她睁着一双无辜懵懂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歪了歪头,看起来单纯又温顺,宛若小兔子。
二人离得极其相近,贺云洲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女人身上传来浓烈的酒气。
伴随着的,还有她的体香,淡淡的带一丝微甜。
贺云洲盯着那双眼,从容的对答,“好看。”
“是不是……”
秦筝突然眼睛红了红,吸了吸鼻子,声音也跟着发颤。
“是不是没有许清陵好看啊?”
闻言,贺云洲一愣。
可秦筝红着眼,趁着贺云洲愣神间,直接了当的吻了上来。
她学着贺云洲的吻技,生涩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却始终不得要领。
“秦筝。”贺云洲微喘,轻轻退开了些许。
被推开,秦筝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失落感,眼睛又更红了几分,挣扎又要亲上去。
但是都被贺云洲止住了,秦筝再也不动了,宛若一头受伤的小兽,眼泪直打转。
“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就离婚。”秦筝脑子乱乱的,嘴上开始含糊不清的说着。
可刚走出一步,秦筝就头晕目眩的难受,脚下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秦筝越想越委屈,她不想跟贺云洲吵架,也不想离开贺云洲——
可是贺云洲不喜欢她,贺云洲喜欢许清陵。
平日里的骄傲一直不忍让秦筝说出口,可现在脑子不清晰,她就没了顾忌。
“三爷,清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凌远的声响。
秦筝正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但下一瞬整个人却直接被抱了起来!
抱……
抱起来了?
秦筝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贺云洲怎么能抱着她呢,明明站不起来。
不对啊,人怎么会站不起来,有腿就可以站起来呀。
对,贺云洲站起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又觉得哪里不合理。
她脑子的清醒只有短短一瞬间,很快地就抛之脑后了。
贺云洲有些责备的隐怒,“乱跑什么?”
跑了还摔到了,看到秦筝膝上摔的红红的,贺云洲没什么好脸色。
却没成想到秦筝非但不生气,反而像是找到了家一样,眷恋的扒拉着他。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一阵阵发颤,是贺云洲鲜少见过的模样。
“贺云洲,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你不要赶我走。”
“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
听到秦筝的声音,贺云洲想起了那日秦筝兴高采烈的回秦筝,却哭着跑回来。
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背过气去,都累的晕过去。
秦家的人,真的该死。
贺云洲眼中的狠厉转瞬即逝,随即低声哄着,难得温柔,“我不会赶你走。”
“对不起我早上……不该冲你发脾气,嗝!”秦筝哭的厉害还打了个嗝。
贺云洲一怔,想起了凌远说的话。
“秦小姐应该是很在意您,才会如此。”
难道秦筝最在意的不是顾向泽吗,当初在破出租房里,救了他。
成日在贺云洲面前念叨着别的男人——
不对,贺云洲一瞬僵住,他为什么要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随即,贺云洲直接将秦筝抱离了这个包厢,跨步而去。
走到包厢外,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凌远提前清空了,这儿只有他们。
贺云洲熟稔地饶了几个弯,推开了一间的房门,将身上一阵阵发热人儿抱进去。
刚一放下秦筝,她却好像怕极了,不愿意松手。
秦筝擦了擦眼泪,又问,“你是不是生气?”
贺云洲的眼睛如墨且深邃,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亲你,你、你是想要许清陵亲——”
然而剩下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男人突然间一手撑在她耳侧,直接将她推倒。
秦筝陷入床榻的柔软之中,懵懂的盯着眼前的贺云洲。
“我教你。”
“教我什么?”
贺云洲望着她,忽地上手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吻了上去,一点点的,缓慢的。
他眼神沉凝,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吻的火热。
越吻似是越难以自持,逐渐失了分寸,唇瓣紧紧的贴在一起,令秦筝变得温顺。
她逐渐学会了,慢慢地开始回应身前的男人。
“不错,学得很快,怪不得师父喜欢你。”贺云洲眼中的笑意更深。
师父,什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