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许清陵满意的离开。
最好是秦筝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结了婚贺云洲就真的会喜欢她。
仆人喏喏,又一次问道,“夫人,您的要我送过去吗?”
仆人的声音拉回了心神,但转念一想,秦筝又觉得凭什么要退缩。
“我自己亲手给他。”秦筝抱紧了怀里的东西。
刚要绕过仆人往旋转的楼梯上走,身后却忽地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给我什么?”
秦筝脚步一顿,回过身看去。
男人正在门边,阳光落在他身上照亮了半边没疤痕的脸,少了几分冷峻。
就连许清陵也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有想到贺云洲居然还未进门。
刚才的话,贺云洲又听进去多少?
秦筝愣了愣,抱紧了手上的糕点,“我、我想给你吃上次的蛋糕。”
“去啊。”许清陵见状,悄悄的推了推仆人。
仆人原本是忌讳秦筝夫人的身份,秦筝要递东西了,她一仆人怎么好上去。
但是许清陵怕自己的东西后送,暗暗的推了一把仆人。
仆人一个踉跄,赶在秦筝前面,硬着头皮将放着精致佳肴送到贺云洲面前。
“唔。”秦筝要伸出的手一顿,但是不想跟仆人挤来挤去。
仆人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少爷,这是许小姐给您特地熬的炖汤。”
见状,许清陵快步上前。
“云洲,我推你到餐桌那边吧。”许清陵温柔的说着。
贺云洲看了一眼秦筝,又缓声开口,“可以。”
闻言,许清陵得意的冲秦筝一笑。
秦筝愣住,无意识地收紧了抱着的东西,鼻子微一酸,眼前有些水雾起来。
果然,还是跟许清陵更亲近。
他们都说许清陵很重要,果然许清陵真的很重要吧。
“秦筝,你为什么还不过来?”贺云洲却突然开口,声音冷冷的。
秦筝一愣,没来得及躲开男人的视线,“我过来干什么?”
小女人抬起头,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就快要哭出来似的。
好像怕被看到似的,秦筝又迅速的低下头,贺云洲一笑。
“推我去餐桌面前,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正准备上前的许清陵愣住,完全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仆人险些要被这滑稽的场面逼得笑出声,到底是忍住了。
仆人机灵,将餐盘搁在一边,殷勤的说,“夫人,您手上东西给我。”
“哦哦。”秦筝将东西交出去。
秦筝恍然地摸上贺云洲的扶手,将男人推到了餐桌面前。
整个过程,秦筝还是有点恍惚。
不是说贺云洲更喜欢许清陵么,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秦筝恍恍惚惚的。
“东西拿来,我试试。”贺云洲又开口。
仆人一听,马上要过去将手上的东西送过去,搁到桌前。
贺云洲又看站的跟木头一样的女人,“坐下来。”
“哦。”秦筝恍惚的坐下来。
“云洲,我炖了你以前最爱喝的汤……”许清陵咬了咬唇。
许清陵不甘心的上前,双眸盈了一汪清泉,踌躇的端来自己的餐盘。
看起来很可怜,就连仆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许清陵身份高贵,在高高在上惯了,很少有这样的状况。
她本就是演员出身,长得很是漂亮,这挤几滴眼泪,看起来更是我见犹怜。
贺云洲视若无睹,“贺耀宇现在住院,你可以送给他补补身体。”
明明是很直接了当的话,但听在许清陵耳里不一样。
听贺云洲提及贺耀宇,许清陵还以为是贺云洲还在意自己与贺耀宇的事。
“云洲,我、我当初也是被逼的。”许清陵蹲下来,趴在轮椅的扶手上。
她直勾勾的盯着贺云洲,身前的沟壑一览无余。
贺云洲似是听到什么好玩的,微微垂眸,冷峻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玩味。
许清陵握住了贺云洲的手,“云洲,你相信我,我可以跟你说的。”
秦筝看的不忿,替贺云洲不平。
凭什么许清陵当初选了贺耀宇,现在又来脚踏两只船!
“老公,快来吃东西。”秦筝心思一动。
贺云洲有些诧异这个称呼,却没有纠正,“吃什么?”
“草莓牛乳,这家店真的好好喝。”说着,秦筝将吸管放进去。
贺云洲还以为秦筝这人是打算递给他,没成想说着好喝,秦筝竟自己喝了起来。
“很好喝?很甜,你要不要试试?”秦筝看着一脸诧异的男人问道。
他纵容的说,“试试。”
贺云洲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还是纵容的。
许清陵也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懂秦筝要干什么。
但是,秦筝一定不怀好意——
就在许清陵震惊的目光下,秦筝忽地起身,越过二人桌子的距离。
直接将一把勾住贺云洲的领结,拉他上前,继而倾身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秦筝稳的很轻,只是将唇前的甜味带给了贺云洲,正要撤回去。
但是却不曾想男人眸色一变,追了上去,撬开了秦筝的唇齿,攻城略池。
贺云洲的吻,热烈而狂热,跟冰山的本人完全不一样。
男人的冷香扑鼻,离得好近,秦筝一阵脸红心跳。
她快要招架不住,要不是用手撑着,险些要软倒在桌子上。
一吻罢,秦筝快速撤回,脸红红的盯着一脸若无其事的贺云洲。
贺云洲低笑,看着秦筝舔了舔下唇,“很甜。”
秦筝盯着男人泛着水光的薄唇,好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明是挑逗的人,怎么最后反而被撩拨的不成样子。
“秦筝,你要不要脸?”
想到贺云洲居然可以接受别人,还能跟除她许清陵以外的人如此亲密。
许清陵受不了这个事实,猛地站了起来指责秦筝。
秦筝好像又有了底气,反问道,“他是我老公,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你——”许清陵一时语塞。
秦筝认真的分析,“我亲我老公天经地义,你勾引我老公,你不要脸。”
因着家里空阔,秦筝的声音虽不大,却有回音。
留在大厅一楼的其他仆人听的清清楚楚,虽不敢多言,但都好奇地看过来。
许清陵被这种视线看的浑身不自在,但贺云洲居然没有帮自己说话。
贺云洲难道真的喜欢上秦筝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小姐,自重。”
在许清陵错愕的目光下,贺云洲毫不留情的掰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其他仆人都将这一场好戏看在了眼底,暗暗心惊,包括刘妈。
刘妈暗暗地想,这就是贺三爷的手段。
此后,怕是在贺家,没有人再敢对秦筝放肆了。
不过刘妈还是搞不懂贺云洲,持怀疑态度,难道少爷真的不喜欢许小姐了?
她心底没有底,得等老夫人回来,赶紧跟老夫人汇报今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