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贺云洲的挚友是谁?”
如果不是贺云洲开口,那个女人看起来那么普通而鲁莽。
杜衡这样优雅风流的贵公子不可能,也不会喜欢、接近这样的女人。
这么一说,霍绵绵豁然开朗。
她就说嘛,这么可能杜衡会无端端对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感兴趣。
许清陵点了点霍绵绵的鼻子,看起来很疼她,“绵绵,你别忘了你们是有过婚约的。”
“可是杜衡哥哥他——”
“不答应。”
这个认知无疑刺痛了霍绵绵,从小到大,她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她就跟许清陵如出一辙,是一类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被无数人疼爱的。
许清陵意味深长的看着某个方向,语气平和却又阴冷。
“绵绵,有时候我们想要的东西是要自己争取的。”
“懂吗?”
霍绵绵顺着许清陵的方向看了过去,是贺云洲。
她眸子变了变,看到了贺云洲身边的秦筝。
霍绵绵觉得,她似乎懂了许清陵的言外之意。
“时间不早了,绵绵。”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地呼声响起。
霍绵绵一下换上了甜美的笑容,她不用去想就知道这人是谁。
“姐姐!”霍绵绵一下扑在来人的怀里。
霍桑宁接住了她,揉了揉她的黑发,“绵绵,管家来接了,你先回去。”
“那姐姐你呢……”
“我还要负责一下善后,我不放心。”
“好吧,姐姐。”
霍绵绵从霍桑宁的怀里不舍的起身,霍绵绵起身的同时又拉过霍桑宁。
她介绍道,“姐姐这是我的朋友,许清陵。”
“哦。”霍桑宁礼貌的点点头,甚至没有伸出手去。
许清陵却已经伸出了手,但霍桑宁并没有回握的意思,这让她多少有点尴尬。
霍绵绵看到这一幕,又开口小声道,“姐姐!”
在霍绵绵的示意下,霍桑宁这才伸出手,浅浅的跟许清陵握住了一下。
“你该离开了,绵绵。”
“好吧。”
霍绵绵虽然刁蛮任性,但是最是听霍桑宁的话,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在霍绵绵离开后,霍桑宁也没有任何迟疑地从许清陵身边走开。
许清陵下意识的追了两步,想跟霍桑宁说些什么,但是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许她先开口。
她是想要跟霍桑宁接触的,因为霍桑宁比霍绵绵厉害多了。
霍桑宁掌握着霍氏真正的实权,而且近期霍氏为新今晚新推出的珠宝系列找代言人。
霍氏的珠宝闻名国内外,如果能成为代言人,其中价值更是不言而喻。
但是——
霍桑宁连正眼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但是在这之前,许清陵明明看到霍桑宁很友好的跟秦筝接触,打招呼并且握了手。
这一切,还是霍桑宁主动的。
“肯定是因为贺云洲。”许清陵喃喃自语。
要不是因为贺云洲,霍桑宁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跟一个普普通通的设计师搭话!
她秦筝也配?
人都是自私的,凭什么都谴责她许清陵的不是。
秦筝还不是靠着贺云洲获得了现在的一切,要是她当初没有离开贺云洲。
现在秦筝有的,是她许清陵原本应得的。
越想许清陵眸色越发阴冷,握紧了手中的高脚杯,将杯中如血的酒液一饮而尽。
……
结束会展后,他们一同回了贺氏私人医院。
或许是贺云洲脸恢复的缘故,他的出现总是会引起不小的瞩目。
包括在医院,一些值夜班的护士看到贺云洲出现后,那明显不一的眼神。
这一点,秦筝完全能理解。
直到现在,秦筝也还没有能完全适应这个恢复了完好脸的贺云洲。
“我、我去预热一下水。”
一回到属于他们二人的房间,秦筝找了个借口迅速躲开了。
她躲进了洗漱间,背紧紧的低着门把手。
她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个大便宜!
她本来应该——
她本来也是知足的,但是却给了她不敢想、不能想的更好的结局。
“砰!”
就在秦筝还躲在洗漱间不出来时,门外传来一声闷响。
几乎想都没有想,秦筝知道贺云洲现在腿脚还不便,下意识的担心让她冲了出去。
一出去,秦筝就看到贺云洲故意推翻的书。
准确说来是贺云洲故意制造出动静,砸在地上的书。
秦筝意识到这一点,想往回逃却被贺云洲死死的握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或许也因为秦筝不想挣脱。
下一瞬,秦筝就被男人的力道一带,身形一晃,转瞬间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那张冷峻异常,尽显矜贵清冷的面容在秦筝的面前放大了数倍,她一时间快不能呼吸。
贺云洲看进她的眼底,“为什么躲着我。”
他说的是陈述句。
“我……”秦筝悄悄的红了脸。
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彼此呼吸交融,近到她能嗅到男人身上特有的草药香。
她舔了舔下唇,在男人的视线下老实交代,“我觉得不真实,我、我还没适应。”
“适应什么?”
随话音落下,贺云洲离得更近了几分。
近到秦筝下意识的觉得他们要接吻,所以她闭上了眼。
“适应这张脸?”
秦筝随声音的响起又睁开眼,近距离的看着男人的面容。
不得不感叹,他真的是被上天偏爱的。
他也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优势的!
贺云洲本就是清冷禁欲的,有意的靠近,只离秦筝的唇几毫米的距离,偏偏停住了。
他歪了歪头,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冷,却意外的勾人。
“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要适应什么?”贺云洲又问。
秦筝想起了什么,她的脸更红更烫了。
她小声的嘀咕还摇头,“这不一样,你那个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那半张脸,狰狞可怖却也令秦筝心疼。
之前无数次,或许是贺云洲怕吓到她都是关了灯的。
贺云洲看到小女人红透了的脸,几乎软了的身子交与他,眸中笑意渐深。
他又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问,“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是!”秦筝不再收敛,放肆的盯着男人的脸。
“你说得对,我总要适应的。”
尔后,她捧着男人的脸吻了上去,主动将自己奉献。
可是不恰当的手机震动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嗡嗡嗡的一声比一声急促热烈。
秦筝不得不停下来,摸到了手边柜台上的手机。
她刚一接起,电话那端是秦鹤有些发颤的质问声。
“秦筝,你都对婉柔做了什么?”
“她、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