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感的放大,使得她知道来电的是谁。
秦筝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顺势翻出霍晴雯的包包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通,秦筝还未来得及发言电话那端就传来顾欢恶毒的咒骂。
“贱人!你以为你能躲多久?”
这声音之大,哪怕秦筝没有开扩音能足以让离得近的人听见。
听到顾欢的声音,长期以来的压迫感逼得霍晴雯下意识的开始发颤。
秦筝迅速地背过身开口道,“她住院了。”
“住、住院?”顾欢一愣,反应过来接电话的人不是霍晴雯。
秦筝言简意赅的解释道,“顾少,如果你还想见到活人的话请你多少收敛点。”
闻言,顾欢居然被电话那端的秦筝给堵住了话头。
“你什么意思?”顾欢还是不愿意轻易松口。
他现在正需要霍晴雯,凭什么秦筝把人给轻轻松松拐走了。
秦筝这个女人诡异多端,要是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编的谎言呢?
说是生病,霍晴雯能走能说话不可能有病。
这么一想,顾欢正要开口又听秦筝那边缓缓道来。
“我意思是如果你还指望晴晴能还你的钱,你还想继续利用她的话现在不要逼她。”
“你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对一个人精神上压榨,你该清楚。”
“要是人都死了,就可惜了是吧?”
顾欢听的狠狠的皱起眉头,他竟一下被秦筝说服了。
但顾欢总得知道,掌握情况。
他又开口道,“给你十天,什么狗屁病都改差不多吧,十天一过我就要人。”
末了。
“别忘了,她还欠我钱,我掌握着她的一切。”
“别以为你能一直留着她,我总有办法见到她的,秦筝。”
说罢了,顾欢那边生怕秦筝再说些什么蛊惑自己,索性直接害怕的挂断了电话。
秦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淡淡一笑。
至少,在这十天内霍晴雯不会再受到骚扰,也足够让她想办法。
“秦筝,他……”霍晴雯见秦筝回来了,上前问道。
秦筝温柔地拉过她的手,温声道,“别担心,安心养伤,你也想好起来对吧。”
“嗯。”霍晴雯用力的点点头。
她当然要好起来,她要变成从前的自己。
不像是现在,光是听到顾欢的名字,霍晴雯都感觉到头疼难受,好像无法思考。
她在顾欢面前,好像已经被迫习惯了顺从。
“那我们先进去。”秦筝见状拉过霍晴雯的手。
霍晴雯点点头,紧紧的跟上秦筝。
或许连霍晴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多依赖自己的小姐妹。
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松了手就会溺死于深海。
临走前。
秦筝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贺云洲,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稍微松了口气。
她怕自己只光顾着霍晴雯,贺云洲会生气。
现在霍晴雯状态特殊,秦筝作为医者更作为她的朋友没有办法松懈。
……
安排好霍晴雯,交代完事宜后,回到房间天色已晚。
秦筝竟莫名的有些心虚,明明只是一天却感觉跟贺云洲分别了好久。
想起贺云洲说的话,默默为她做的事,她更是内疚了。
一推开门,秦筝就站在了门边。
贺云洲倒是合上了手上的笔记本,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了?”
“对不起。”秦筝小心的窥探着男人的情绪。
贺云洲扬了扬眉,“为什么?”
末了。
他发现秦筝跟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似的站在门边,还要看又不敢看的往这边偷瞄。
“过来。”他招了招手。
秦筝这才靠近床边,只是一靠近。
她就没忍住贪图贺云洲的美色,顺着腰腹那块人鱼线的地方,手跟滑鱼般摸了上去。
那地方往深了摸可不得了,男人眸色一深。
贺云洲抓住了那只乱摸的小手,又问,“为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最近没有顾上你。”秦筝将头靠在他身前道歉。
贺云洲微微一笑,又道,“那以后我没顾上你,你会真的生气?”
“看什么原因!”秦筝反应很快。
被贺云洲这么一说,秦筝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聪慧如她总觉得贺云洲好像在暗示些什么,现在她习惯了贺云洲常伴身侧。
秦筝抬眸看向他,“你是想要出去工作了,不网络办公了吗?”
“也不是,等奶奶好了再看看。”
“怎么这么紧张?”
贺云洲抬起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看着那双眼睛闪着委屈心下一软。
秦筝反手抱住男人的腰身,紧紧地将头抵在身前,眷恋又缠绵的不愿放手。
她小声道,“如果要去,这是好事,你总得让我提前知道。”
“不让你先知道,还能有谁?”贺云洲反问道。
秦筝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又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份甜蜜。
但是一想到最近的事情,秦筝又觉得内疚了。
“最近可能会更忙,老公。”
“就是……”
“最近公司那边会忙霍氏的项目,还有接的贺氏的项目也在跟进。”
她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越小。
贺云洲却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
“老公,对不起。”秦筝黏糊糊的蹭着他。
现在贺云洲可不像是以前那般疏离冷漠,任由她揩油。
她本就喜欢贺云洲,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现在他任由上下手秦筝别提多快乐。
贺云洲又好笑又好无奈,“好了。”
“啊对!”
突然想起什么,秦筝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老公,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或许你认识霍氏的千金吗?”
贺云洲微一点头,“认识,怎么了吗?”
秦筝与他解释。
“是这样的,霍氏那边让我设计的款式是霍氏大小姐的生日款。”
“但是我这边对霍大小姐知之甚少……”
投其所好,这也是设计的一部分。
虽然秦筝收集过关于霍氏大小姐出席场合所佩戴首饰种种,进行过分析对比。
但是得到的总结与经验比较主观,她想更有把握些。
贺云洲稍微思索片刻,淡淡道,“她是个……”
不知想到什么,他皱了皱眉。
“她是个很照顾妹妹的人。”
秦筝闻言微微一怔,“妹妹?”
贺云洲点点头,对霍氏的过往似是了如指掌。
“是的,霍氏夫妇去世的早,霍氏二小姐早点遇到过不好的事情。”
“长姐如母,她很疼很爱她的妹妹。”
其他的贺云洲没有多说,但秦筝已然在贺云洲三言两语的指点下有了清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