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恨!
她每次想要的东西,似乎都是秦筝轻轻松松、唾手可得的。
就在秦婉柔视线阴冷的集中在秦筝那时,周遭的灯光突然熄灭。
是该到生日宴切蛋糕的环节,秦鹤出来发言了。
“诸位,谢谢诸位有空来参加我这个五十岁生日宴会。”
“来者都是我愿意秦某的至交好友,希望今天大家晚上能过的愉快!”
想当初秦婉柔只能站在角落里,看着秦筝跟她的母亲为秦鹤在舞台上庆生。
现在,她总算可以名正言顺以秦家小姐的身份站在这儿了。
秦婉柔等待着,下一个环节,该是司仪邀请他们一家人上台。
“接下来,请出秦董的家人们,与他一起切生日蛋糕,庆祝!”
话音刚落,秦婉柔还没跟蒋玉梅有动静。
便见秦鹤有了动作,随着秦鹤的目光,舞台上的灯光也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人身上。
是秦筝。
微柔的灯光落在秦筝的身上,如月华将她笼罩,美好的不似人间存在般。
秦筝微微一怔,她没想到秦鹤这一举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懵懂看向台前的秦鹤,却见秦鹤的眼里依稀有泪光。
“是这样,大家。”
“都知道我这女儿前些年出了事,失踪多年,如今她平安回来。”
“今年一年的生日,我想将我的愿望分给我的女儿,愿她往后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今天是秦鹤的生日,他将最特别的祝福送给了秦筝。
场内一片喧哗,随即响起一阵激烈的掌声。
闻言,秦筝全然愣住。
这个场面,秦筝想过,但自从替嫁后便不曾再奢望过。
秦鹤从台前下来,迎着众人的视线,缓步来到秦筝的面前。
“来,到爸爸这里来。”秦鹤邀请秦筝上前。
路过秦婉柔身边的时,秦鹤只是单纯的示意她跟上。
秦婉柔要上前的身姿也僵住,她不甘心地攥紧了裙摆的一角,迅速跟上。
但就是这么值得庆祝的时刻,秦婉柔心不在焉。
她愈发挺拔也变得不自然,今天最辛苦最大的功臣分明是她。
她明明这么优秀,这么长袖善舞,操办一天那么辛苦,还为他长面子!
但秦鹤,他全副心思都只在秦筝身上,还要将这份这么特别的祝福送给秦筝。
秦婉柔直觉的这画面有些碍眼了,心思一转,举着酒杯走朗声开口。
“姐姐,你今天能抽空回来,爸爸和我们真的好高兴!”
“你看,你这么久都不回来一趟,爸爸和我们要挂记的紧姐姐。”
话一出,众人的视线便聚焦过来。
毕竟秦鹤还是今日的大寿星,但话里话外,秦婉柔却透着一种关系分明的感觉。
甚至直言不讳,秦筝很久不回家,不顾秦鹤,不孝顺似的。
秦鹤脸色一变,他知道秦婉柔又想故意为难秦筝!
但现在的秦筝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懦弱内敛的大小姐了,她只是笑笑。
“近日因为你处理不当,害天竺涉嫌抄袭的确忙了点。”
“真的很抱歉呢。”
秦筝说话用的是话筒,声音朗朗,众人刚好听见。
秦婉柔洋溢在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她没想到秦筝居然敢讲这件事拿到台前来说。
她委屈的一下看向秦鹤,像是在控诉秦筝怎么能拿这件事来刺我。
但秦鹤脸色冰冷,没有任何反应。
秦婉柔难以置信,秦鹤这分明就是偏心、是袒护!
“这位小公主的确是惹了事。”
“对啊,听说她之前担任首席设计的时候涉嫌抄袭,还是惹得霍家。”
“听说是大小姐替她善的后!”
“嘘嘘嘘,别让那位小公主脸上挂不住了。”
台下一阵议论,秦婉柔脸上一阵青白。
就在秦婉柔恨得牙痒痒的时候,秦筝却好笑地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她多恨啊,她就有多高兴。
不是在意父亲的看法吗?
而今,秦鹤的认可不是秦婉柔一个人的。
秦筝浅浅一笑,小声的问道,“姐妹情深这戏码,还演的下去吗?”
“你!”秦婉柔咬牙切齿。
但那么多人,秦婉柔不得不演。
她只好按部就班,顺着流程握着秦鹤与秦筝的手,一同将生日的大蛋糕切开。
继而,一一又将蛋糕分下。
……
切完蛋糕下来,秦筝几乎的从起初的走的,渐渐变成了跑的。
她想快点回到贺云洲的身边,想跟贺云洲分享自己的快乐。
她迫不及待的朝着台下那轮椅上的男人走去,雀跃欣喜的扎进他怀里。
“云洲!”
等走近了,秦筝却又一时脸红。
因为一些叔伯阿姨似是正在围着贺云洲打转,她竟一时被排斥在外。
贺云洲招了招手,“来。”
秦筝松了口气钻到男人的身边去,还不敢多问就被那些长辈们热切的视线笼罩。
她对着一众长辈微微颔首,众长辈一一点头应下,似是对秦筝态度格外的好。
这不由得让秦筝奇怪,刚才这些长辈们可还非议不断!
她瞥了一眼贺云洲,贺云洲则熟稔从容地将她手握紧,公然他们关系亲昵。
秦筝刚落了座,他们正交谈完。
“下次我们再聊聊,请您再多多指教。”
“您说笑了。”
见秦鹤来了,这老朋友更是激动。
“老秦,你这位女婿可真了不起,短短几句话就将股市分析的透彻!”
秦鹤微微一窒,“是吗?”
他的好友这是不知贺云洲真实身份,可真敢说!
那些都是秦鹤的老朋友了,说起话来不客气,大大咧咧的。
“是啊,我还奇怪这股市走向,你家这女婿几句话就说通了。”
“可真的是位不可得多的天才,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干活?能不能来我这?”
说着,那位老友期待的看着秦鹤,又看了看秦筝。
贺云洲淡淡一笑,“您说笑了,没有那么夸张。”
“哎呀,年轻人你可别——年轻人,你开个价我请你来!”秦鹤的老友激动的说。
贺云洲微微看向秦筝,又道,“你觉得呢?”
“我、我?你喜欢就好,你要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秦筝当然支持。
秦鹤老友一看有戏,连忙恳求,“筝儿,你给叔叔说说好话,让他来帮忙吧。”
她以为贺云洲想要谋求一份事业,当然为他高兴。
况且,看父亲的朋友这样激动,秦筝都有些好奇到底贺云洲说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崇拜。
这些人可都是纵横商场的老狐狸们,竟对贺云洲这么追崇。
她的男人有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