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有刺客!”
禁军的喊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惊起不少飞鸟。
西暖阁中,榻上的大纪皇帝闻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只是十分平静地看着在床前尽孝的太子,声音嘶哑道“是不是你安排的?”
太子抬起脸,目光坚定,但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了。
“咳咳。”
大纪皇帝突然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老血。 m.vod❁✵❃tw.✡l✮a
他抓住太子的胳膊,眼睛充血,急道“太子,你糊涂啊!实在是糊涂啊!”
太子面色不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父皇,儿臣不糊涂,奸相不除,大纪永远不会好!儿臣这是在为大纪的将来考虑!”
大纪皇帝面色涨红,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地握住太子,嘴唇微微颤抖,眼睛瞪得老圆……不久便溘然长逝。
……
……
殿外,刺客的突然出现,人群已经乱作一团。
身穿黑甲,手握钢刀的禁军从四面八方涌出,很快把殿外的巨大广场团团围住。
“除奸相!”
“除奸相!”
群臣中,忽然有几位大臣扯掉身上的官袍,露出里面的软甲。
他们举起手中的匕首,企图突破禁军的包围刺杀陈朝。
奸相一除,大纪将迎来新的明天!
他们就是功臣!
嫔妃,皇子们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后退。
“唰!”
一阵刺耳轰鸣,泛着寒光的长剑猛地朝陈朝刺来。
陈朝骂娘的心思都有了,这刚穿越过来,就有刺杀?
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身边的秦相如。
秦相如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翻滚好几圈,躲了过去。
反观陈朝因来不及躲闪,被一剑刺穿大腿,陈朝旋即倒地,面露痛苦神色。
“奸相,去死。”小太监抿着双唇,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杀意。
双手反握长剑,对准陈朝的心窝,狠狠捅了下去。
“贼子,尔敢!”一声怒吼传来。
呼啦呼啦——
一柄飞速旋转的钢刀呼啸而来,直接击打在小太监即将捅下去的长剑上。
噹!
一声金铁交击声,蹦出火星。小太监双手被震得微麻,手中的长剑被钢刀撞的朝
陈朝再也顾不得什么,忍住剧痛,左手直接抓住长剑,限制小太监的动作。
同时蹬出右脚,踹在小太监的胸膛上。
嗯?!
软绵绵的。
女的?
女扮男装的小太监被一脚蹬中,退后数步,脸上再次露出错愕的表情。此刻,蒙召已经赶到,一双铁拳朝行刺的小太监砸去。
砰!砰!砰!
小太监连接三拳,脸色苍白,嘴角慢慢渗出血迹。
和京城第一高手对战,还是太不明智了。
她后退几步,转身遁走,身形极快,犹如鬼魅。
蒙召握起长刀,朝小太监遁走的方向紧追不舍,陈朝对着蒙召的背影,震怒道“抓活的,本相要活的!”
蒙召走后,二十余名禁军把陈朝围的水泄不通。
陈朝大腿被一剑刺穿,咕咕地往外冒血,疼的他额头浮现一层冷汗。
严颂赶忙挤进来,御医还没到,他“刺啦”一声扯烂自己的内袍,撕成长布条,“相爷,有点痛,忍一下。”
“嗯,来吧。”陈朝咬紧牙关点点头,严颂随即帮陈朝简单包扎止血。
陈朝硬着忍着没叫一声,只是眉头快皱成了“川”字型。
简单包扎完毕,外面的叛乱也已经被禁军摆平,参与行刺的死了一大半,被活捉了有四五人的样子。
严颂看着陈朝,询问道“相爷,这些人怎么办?”
陈朝冷静下来“别弄死了,好好审。”
吐出一口恶气,陈朝偏头看了看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相如。严颂顺着陈朝目光看去,走过去,一脚踢在秦相如的屁股上。
秦相如“嗷呜”一声就坐了起来,官帽歪歪扭扭地戴在头上,胡乱地叫喊“抓刺客,抓刺客!”
——
深夜,魁寿街,宰相府。
一间卧室,灯火通明。
陈朝挥手,打发走一群白胡子御医。
那些御医如蒙大赦,逃似的冲出屋子。
这次刺杀,陈朝伤了一条腿,胳膊也被刺伤。
虽是如此,但都没
第5章 有点痛,忍一下(2/2)
有伤到要害,已是走了大运。
只不过伤口很疼,疼的陈朝嘴唇已经没了血色。
床边的妇人手里攥着手帕,偷偷掩泪。
瞧这妇人端庄温婉,容貌艳丽,三十岁上下,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她盘着发髻,身穿一袭华美紫裙,臀部的裙子微微绷紧,曲线优美,是不可多得一见的熟妇。 m.❆✷vod❅tw✷.✻la
宋清婉,原身的正房夫人!
根据记忆,原身这些年一心扑在朝堂斗争上,虽是成婚多年,但对宋清婉十分冷落,平时烦心时,还会对宋清婉非打即骂。
这时候,陈朝不得不怀疑,这原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还不捧在手心,好好疼爱?
“清婉,别哭了,我没事……”陈朝主动伸手,握住宋清婉的小手,低沉的声音传来。
宋清婉一时愣住,停止抽泣,愣愣地看着被陈朝握住的左手,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的记忆中,陈朝对她就没这么温柔过。
上一次这样,还要追溯到二人十年前大婚婚礼上。
可她也知道,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宋清婉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小手,握在胸前,心里忐忑不安。抿着双唇,也不敢去看陈朝,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朝心里不是滋味,大骂一声,原主真不是东西。
烛光照耀下,宋清婉雪白脸蛋泛着光泽,丰腴的身子散发阵阵幽香,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陈朝就一阵心疼。
稍微动了动身子,却不料引发身上的伤口,疼的陈朝叫出了声音“嘶——”
宋清婉担心坏了,赶忙扶住陈朝,仔细检查“相爷是不是又疼了?奴家去给相爷叫大夫。”
说着便要离开,把刚刚出门的御医全部叫进来。
“不用。”陈朝下意识地抓住宋清婉的手臂,可明明没怎么用力,宋清婉却疼的眉头皱了起来。
陈朝动作一滞,掀开宋清婉的袖子,眼前的画面让他心惊不已。
只见,好好的玉臂上,充斥着淤青和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
看的让人触目心惊,陈朝心里不是滋味,深深的自责。
宋清婉则是神情低落,慢慢放下袖子,“相爷,奴家不要紧的,一点都不疼。奴家只是觉得,帮不上相爷的忙,心里埋怨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地将宋清婉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以前不好。”
宋清婉内心极其复杂,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朝,让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抱了一会儿,陈朝松开宋清婉,看着她迷茫的小脸,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手感柔嫩,爽弹十分。
陈朝抿着双唇,十分真诚地说道“对不起,日后我会好好待你,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以前是我不好。”
吧嗒吧嗒——
两串小珍珠,毫无征兆从宋清婉的眼眶中夺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宋清婉鼻头一酸,只觉这多年受的委屈,一切都值得。
陈朝抚摸宋清婉的俏脸“莫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没有。”
闻言,宋清婉低头擦着眼泪,眼圈红红的。
双手试着握住陈朝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陈朝疼惜不已,又深吸了一口气,“日后,我会好好陪你的,哪里也不去了……”
“相爷说什么胡话呢,相爷怎么能困于后宅?”
陈朝轻笑了声,看着宋清婉,“怎么不能?待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天天在家陪你……”
宋清婉哪里听过这样的情话,感动地一塌糊涂。
陈朝见状,又把宋清婉揽进怀里,说着悄悄话。
夫妻二人多年的隔阂,也被陈朝今晚的主动,消除了一部分,但真的要做到夫妻恩爱,满眼都是对方,还需要陈朝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最后的最后,宋清婉趴在陈朝的胸口,心里无比安心,只觉今夜像一场梦似的。
而陈朝则是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宋清婉的柳背,说着只属于夫妻间的悄悄话。
不一会儿,宋清婉就红了脸颊,羞得不敢抬头,感受陈朝手掌的不安分,她是又激动又期待。
这么多年,她要做回真正的女人了。
眼见陈朝就要得逞,谁知,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嗓子,似哭似喊。
“相爷!”
“我的相爷呦!你死的好惨……”
陈朝心里怒骂一声……这死胖子,来的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