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是不是很熟悉,这封信是我派人给你的。”
听见这句话,陈朝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信?
是楚云湄送过来的?
当初,使团离京没两日,陈朝便收到了这则信息。
他原本以为,这是许红豆无意间打探出来的消息,送回来提醒他之用。 m.v✼o✼dtw❈✼.★la
见到许红豆后,许红豆否认了这封信是她的。
如今,楚云湄承认这封信是她送来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明白了。
陈朝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而他陈朝被楚云湄当作了棋子。
楚云湄以一己之力撺掇起云州匪患,挑拨楚皇派兵参战,企图将云州从大纪剥离。
之后,楚云湄再次挑拨,将楚皇钟爱的六皇子楚炎送到云州战场,然后失手被擒。
再然后,就有了和亲一事。
她就是想借云州之事,将她自己送出楚国。
为了向世人掩盖她的真实目的,她故意在烟雨楼下重帖,重金悬赏楚炎的人头。
世人都认为楚云湄心有不甘,想杀掉楚炎,破坏和亲。
世人都以为她不愿意去大纪,可她心里其实是愿意的。
做完这些,她又怕楚炎真的死在烟雨楼的杀手手中,还特意给陈朝提了一个醒,送去一封信。
这才有了陈朝将楚炎藏在运货的商队中,提前五日运抵金陵的事情。
想明白一切后,连陈朝都不禁为楚云湄的计策赞叹。
好精妙的布局!
当事人楚云湄如今醉意明显,摇摇晃晃站起来,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搭在陈朝的肩膀上,柔软身段的上半身压在陈朝的后背上。
陈朝再一次感受到那两团沉甸甸的重量。
“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一下。”陈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躁动的心,沉声开口。
楚云湄的手指像条灵巧的小蛇,顺着陈朝的脸颊,慢慢勾住他的下巴,笑吟吟道“说,知无不言。”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挑起云州匪患,为什么非要借和亲来我大纪?”
“你已经是楚国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当然不满足。”
楚云湄眼眸一凛,娇声喝道“在楚国,我楚云湄永远只是长公主,只是他赚钱的工具罢了,我永远不可能踏进中枢一步。”
“但在大纪,我可以靠你,爬的更高!”
“你的宰相位置,可是很吸引我的。”
“女宰相……听着就让人心生向往。”
说完,楚云湄慵懒地起身,陈朝顿感背上压力一轻,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陈朝又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告诉我真相,不怕我临时反悔?”
“哈哈哈……陈朝,你是天选者,你生来就要结束这乱世的,你知道我楚云湄的价值,你不会的反悔的……你拥有我,能更快结束这乱世。”
楚云湄看着陈朝的眼睛,似笑非笑,“如此,你还反悔吗?”
陈朝摇摇头。
他不会反悔,楚云湄精准把握住了他的心。
楚云湄说的很对,陈朝拥有她能更快结束
这乱世,而她想要的不过是宰相位置。
闭上眼睛,几息后又睁开,陈朝望着楚云湄,“你当真是一个聪明至极的女人。”
“多谢夸奖!”
楚云湄勾起唇角,接受陈朝的夸奖。
话毕,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楚云湄细长柔嫩的手指拾起酒壶,在面前的桌子上摆上两个小酒杯,清冽的酒液顺着壶嘴倾泻而下,将酒杯盈满。 ❋❆m.v✼odtw✰.l❄a
斟满酒,楚云湄拾起一杯,递到陈朝唇边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是一个男子,心里都会感觉不舒服,但云湄也是没有办法,我若不设这么一个局,如何能随你去大纪。”
“别恼了,这杯酒就当给你赔罪。”
望着面前递过来的赔罪酒,陈朝伸手握住,与之一同握住的,还有楚云湄那白皙如羊脂玉般的手。
轻轻一拉,在楚云湄的惊呼下把她拉到自己怀中。
楚云湄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头上带着公主宝冠,整个人的气质更显高贵。
“赔罪可不是这么赔的,我要你亲手喂我。”手臂环住楚云湄柔软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陈朝说道。
坐姿暧昧,楚云湄稍微挣扎了两下。
见陈朝力气奇大无比,也就随他去了。
不就是被陈朝占点便宜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是没被占过。
“好好好,云湄亲手喂你,我的大宰相。”楚云湄抚抚陈朝的胸口,脸上挂着笑容,将酒杯慢慢递到陈朝唇边。
“楚云湄。”
陈朝突然唤了一声。<
“嗯?”
“其实身为女子,待在家相夫教子挺好的,你这样折腾怪累的,这些事交给我们男人去做便好了。”
楚云湄挑挑眉,把酒灌进陈朝的嘴里,靠近了些,往他脸上吐着香气,“那是其他女人该做的事,我楚云湄可不想被困在后宅。”
陈朝咂嘴,回味酒的味道,点点头。
酒也亲手喂了,罪也亲自赔了,楚云湄拍拍陈朝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
可陈朝这时候却摇摇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着一股不明意味的光。
楚云湄心中一惊,知道陈朝来劲了,“我可是你们二皇子的女人,你不能碰我。”
陈朝凑近了些,轻嗅着楚云湄脖颈处的诱人香气,闭眼说道“先帝的女人我都碰过,更何况是一个不得势,被发配边疆的狗屁二皇子?”
“只要我想,他永远都不可能回来。”
“我若心再狠一点,他会不明不白死在边境,而你又要成为寡妇。”
瞧见陈朝贪婪地嗅着她脖颈,楚云湄心里有一丝慌乱。
她是知道陈朝的手段的。
她也知道陈朝十分霸道。
感受陈朝的大手已经在突破喜服的束缚,想要钻进去触碰她的身体,楚云湄按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别这样,我早晚都是你的女人,何必在乎这一会儿呢?”
“你知道便好。”
陈朝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似的,喜服过于厚重繁杂,他的手试了几次也没有钻进去,触碰到楚云湄柔弱的肌肤。
陈朝退而求其次,伸手挑起楚云湄精致的下巴,口干舌燥地亲吻了上去。
“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