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军动手打人,一般都是在晚上,出去应酬,喝了酒回来的时候。
这个时间,潘俊梅要么在房间,要么在客厅,所以之前买的摄像头,潘俊梅只藏在了这两个地方。
现在,她要从厨房爬出去,爬到摄像头拍得到的地方,记录下邹军的暴行,为离婚官司准备证据。
对潘俊梅而言,这四五块瓷砖的距离,漫长得像没有终点,却又让她充满希望。
她在心里想着,再往前爬一点吧,再远一点,离开这个畜生的把握就更多一点。
“潘俊梅,我真想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让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有多恶心人!就像村口茅厕里的一只蛆!”
邹军说着,脸上露出肥腻的笑,“你说,小时候我们看到蛆,都是怎么做的?” 🄼.𝙑🄾🄳𝓣🅆.𝙇𝘼
话音刚落,邹军一脚踩在潘俊梅的屁股上,用力碾了几下,咬牙切齿地开口,“应该踩死!不老实在粪坑里待着,想要往外爬的蛆,都是这个下场!”
疼痛让人脱力,踩在身上的那只脚,就像一座大山,让潘俊梅无法挣脱。
潘俊梅用力向前伸手,额头上青筋凸起,充血发红的眼球让人分不清眼角流出来的是血还是泪,她指头剧烈颤抖着,想要抓住点什么。
“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娶了你,老子没一件事做得顺利!”
邹军说着,一脚踢在潘俊梅的侧臀上,潘俊梅像一个麻袋,整个人摩擦着瓷砖朝旁边移动了一段距离。
潘俊梅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向上探着,摸了好几下,才摸到厨房案台的边缘,紧紧扣着借力站起来。
潘俊梅靠在橱柜上,一手扶着刚刚被踢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开口,“这饭还要做吗?”
邹军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像发疯一样,把散落在地上的菜几脚踢飞,“做饭?你他妈还有心思做饭!老子让你做饭!让你做饭!”
在邹军眼中
潘俊梅冷眼看着,不再说什么,一路扶着墙,慢慢挪出厨房,准备回房间。
“你给老子站住!”
邹军开口,踩着醉步冲上去,一把推在潘俊梅背上。
潘俊梅踉跄两步,还没站稳,邹军又是一大脚,踹在她的屁股上,潘俊梅整个人朝前栽去,扑倒在地上。
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潘俊梅太有经验了,这个位置很好,卧室和客厅的摄像头都能拍到,所以她不再移动,等待着风暴来临。
邹军几脚把潘俊梅的脚踢朝一边,给自己腾出地方,然后直接骑在潘俊梅身上,一手抓住潘俊梅的肩膀,把人掰过来和他面对面。
于是斜趴在地上的潘俊梅,上半身被迫要转过来,腰上还承受着邹军的体重,整个人像是一条在被用力拧的破毛巾。
“老子今天够心烦了!你他妈为什么还要惹老子生气!”
邹军一手揪着潘俊梅的领口,另一只手伸出指头,一边说一边在潘俊梅脸上又指又戳,“老子不要求你像那些人一样,会来事能帮着应酬,也不求你能有后台有关系,就让你做这点屁事,你都做不好!你他妈除了吃饭,还会干什么!”
啪!
一个耳光下去,邹军似乎是觉得不好用力,揪着潘俊梅的领口,把人往上扯起来一点,左右开弓,连着打了好几个耳光。
男人力气本来就大,更何况在邹军眼里,打潘俊梅就像打自家养的狗一样,一点力都没收,潘俊梅的脸立马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渗
第69章 家暴场面,丧心病狂(2/2)
出血丝。
“说话!你他妈这幅死样子,老子看着来气!”
之前邹军怕潘俊梅叫喊,被邻居听到又报警惹麻烦,他不仅用儿子威胁,有时候还会找东西把潘俊梅的嘴堵上。
这东西,可以是胶带,可以是桌上的抹布,是邹军刚脱下来的袜子,是一团纸,是被子一角……
要是嘴里的东西掉了,潘俊梅还会受到‘惩罚’。
所以到后来,不知道潘俊梅是接受了,习惯了,还是麻木了,哪怕再疼,她也叫不出声,不反抗,只是默默忍着。
这也是为什么,周围邻居很少再能听到虐打的声音,大家以为邹军变好了,他只是脾气差,在家里骂骂咧咧,但不再对老婆动手了。 🅼.🆅𝕆🅳𝓣𝙒.𝙇𝘼
但其实,那个有生气的老婆,已经被邹军活活打死了。
现在不一样了,潘俊梅不想忍了,她要离开,带着儿子一起离开,所以她要反抗,甚至不惜激怒邹军,让他下手再重一点,再狠一点。
潘俊梅在用自己身体,攒下她打赢官司的证据。
“呵——”
潘俊梅苍白的脸上勾起嘲讽的笑容,一张嘴,牙齿和唇边都是血丝,“要不你先看看你自己吧,邹军,你看看你,还像是个人吗?”
“别的女人再厉害又怎么样,你去问问那些厉害的,愿不愿意嫁给你?”
“你只会冲着我大呼小叫,拳打脚踢,你在这个家里再厉害,在外面不还是跟个孙子一样舔着笑脸去求人吗?”
大概邹军也没想到,向来唯诺,逆来顺受的潘俊梅,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瞬间懵住,酒都醒了不少。
潘俊梅每说一个字,邹军的怒气就加一成。
在邹军眼中,潘俊梅的反抗,就是对他地
“你以为你了不起?其实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
啪!
一个耳光抽下去,邹军面目狰狞,“看来是你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耳光已经无法满足邹军了,邹军把人提起来,又重重摔到地上,起身拿起旁边的凳子,手上一边砸,脚上一边踢。
潘俊梅张了张嘴,嗓子沙哑,发不出声音,她攥紧拳头,紧紧闭上眼睛,浑身都在用力。
“啊!!!”
潘俊梅终于喊出声,缠着血丝的口水粘在嘴角,像被拨动的弦一样震颤着。
忍了这么久,她终于能喊出来了。
“别打了!啊!啊!别打了,求求你,求求你……”
“唔——啊!!别打了呜呜呜,我错了!”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潘俊梅的狼狈求饶让邹军露出得意又满足的表情,也让他更来劲了,“现在你他妈的知道疼了,晚了!”
似乎是怕潘俊梅的叫喊求饶声惊到邻居,邹军把手里的凳子一摔,跨过潘俊梅走到前面,一把揪住潘俊梅的头发,把人往卧室里拖。
不对,邹军拖的不是人,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件可随意虐打,羞辱,发泄的物品,仅此而已。
潘俊梅两只手按着快要被扯下来的头皮,哭喊着求饶。
似乎是觉得这个动作弯腰太费力,邹军解开皮带,往潘俊梅脖子上一套,像是给狗穿上了牵引绳,拉着往卧室走。
潘俊梅的脸瞬间憋红,别说喊叫了,就连呼吸都困难,她紧紧拉着皮带,为脖子留出一丝喘息的缝隙,眼球布满血丝,脚无力地蹬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