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直奔金家客栈去。
今日已是第四天,距离跟顾南枝约定的时间,超了一天。
他很想再拖几天,可事情不解决,就得一直拖着,长痛不如短痛。
暮云深自然是带着十一去的。
顾南枝想把十一支走,但他还是那句话:不是外人,不必忌讳。
顾南枝不好说什么,便只能当十一不存在。 m.v❆✮✬odt✭✶w.la
解毒不是单吃解药那么简单。
吃了解药,还要先行针,再通过药浴把毒素从银针的细孔逼出来。
一次要好几个时辰,也就逼出一点黑血。
药浴时,顾南枝想亲自上手,却被暮云深无情拒绝。
当然,理由也很完美:“你是未来的世子妃,身份与以往不同,不必做这种下人做的活,交给十一就好。”
这话,让人无法拒绝。
若坚持动手,便有些自降身份的感觉。
这一弄,就到了寅时,也就是凌晨四点。
药浴过后,暮云深觉得,身体莫名舒畅,这是很久没体会过的感觉。
看着那谪仙般的容颜,顾南枝酝酿了许久,才开口,“世子爷不妨就在这里歇下?”
“天快亮了,本世子还要去军营。”
顾南枝皱了皱眉,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虽说他答应了自己的交换条件,可这态度……
暮云深本想直接走,可看到姑娘眼中的落寞,不由得想起楚飞扬的话,缓了缓神情,声音也柔了许多。
“军营里的那些懒鬼你是知道的,我若不亲自去盯着,一个个就知道偷懒。”
一个“我”的自称,就让顾南枝抛开了心中不该有的想法,笑道:“那你去忙,我有空再去找你。前期需要隔三天行针药浴一次,一个月后,便可只服用解药。”
“知道了。”暮云深扬了扬唇角,“南枝,那就辛苦
看到男人眼眸深处的亮光,顾南枝内心狂喜,面色却十分淡定。
暮云深和十一离开。
她便站在窗户前目送。
当年,这个男人如神祗般从天而降,将她从那几个蛮夷人的魔爪救出来。
那时,她就芳心暗许。
后来,这男人还专程给她找了个师父,他不知道的是,那时候她虽才十三岁,可她的医术,已经足够行走江湖,根本不需要师父。
但她并未拒绝他的好意。
自那之后,她总会见到他。
后来,顾南枝一点点长开,越来越好看,而暮云深,也从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成长成了能独挡一面的男人。
她一直留在军中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有朝一日,能够站在那个男人身边。
可每回,自己明明就站在他身边,他却好像没看见一般。
顾南枝甚至以为,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救过一个姑娘?
再后来啊,为了得到心里藏了多年的男人,她使了一些手段。
那个男人需要医术高明、会解毒的大夫时,终于想起了她。
……
暮云深说去军营,实际上,他并未回军营。
远离了金家客栈,他直奔太守府的住处而去。
好几天没见到喜欢的姑娘,每每想起,总心痒难耐。
转眼天色大亮,日头升得老高。
楚飞扬可算是睡饱了。
一睁眼,
第97章 世子爷大半夜潜入房间偷人?(2/2)
眼前是青色的账顶,十分陌生。
“什么情况!”楚飞扬蓦地坐起身。
这蚊帐,这被子都不是她的,她的是紫色的。
难不成又喝多了?
浑浑噩噩地躺回去。 m.✦✸v✾✦✲odtw.la
不对!她昨晚没喝酒。
疑惑地翻了个身,眼前蓦然出现一张人脸,一双墨眸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楚飞扬吓得一脚踢去。
“┗|`O′|┛ 嗷~~楚飞扬,你谋杀亲夫啊!”暮云深从床下爬起来,又死皮赖脸地躺了回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
“你自己看看这是谁房间。”
“……”
楚飞扬掀开蚊帐,四处打量,周围十分陌生,“这这这是你房间?”
“你说呢?”暮云深委屈巴巴地拽过被子,盖住。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昨晚明明……”楚飞扬紧皱着眉头回想着。
她确定,自己昨晚的确是睡在自己房间。
暮云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飞扬,你可是想我了?所以,我不在的时候,就跑来我房间睡。”
楚飞扬:??
这男人在说什么胡话?
“不对,暮云深,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我是问你,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真的不知道。”
“妈蛋,小爷这是撞邪了吧。”楚飞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床上爬下来。
怕是只有鬼晓得她为何出现在别人的床上!
爬床?
不
楚飞扬回头,就看到床上的男人,侧躺着,撑着脑袋看着她,领口大敞,露出一片麦色肌肤。
满眼无辜地盯着她。
“骚包!”楚飞扬暗骂了一句。
意识到自己有些挪不开眼,又暗骂自己一句:“色批!”
她得赶紧跑啊,不然叫别人逮到她一觉醒来出现在男人房间,那可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可翻了一遍都没翻到自己的衣服,楚飞扬怒了,“我衣服呢?”
男人笑得眉眼弯弯,指了指一旁的榻上。
楚飞扬瞟了一眼,花花绿绿的是什么鬼!
拿起一看,碧绿的长裙,上头绣了花纹图案,还有粉色肚兜、抹胸上装、外头还有一件淡黄色的薄衫。
楚飞扬神色可疑地看向床上的男人,“暮云深,你特娘的藏的哪个妖艳贱货的裙子?”
“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楚飞扬:……
收回方才的话。
另外,她不喜欢。
“不喜欢也只能将就了,只有这么一套勉强能穿,我亲自挑选的。”
“……”
楚飞扬这才渐渐回过味来。
将裙子扔到暮云深身上,“我昨晚好像梦见有人闯进我房间。”
“是吗?竟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你丫的都能干出偷人这种奇怪的事,我做个奇怪的梦又能怎么了?”楚飞扬咬牙切齿地揪着男人的耳朵。
“大半夜潜入姑娘的房间偷人,你还要点脸不?”
暮云深被揪疼得眼泪花花都出来了,“飞扬,飞扬放手,疼……”
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楚飞扬到底还是下不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