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本就是赏赐给驸马的,一切全听驸马安排,不用那么隆重,随便一件旁人住过的便好。”说着脚步便停在了尹如微曾经住过的房间面前,邓澜瞬间了然。
神色中闪过一丝厌恶,却立刻被笑容掩盖。
“既然如此,清音姑娘便住这一间吧。”
“多谢驸马。”清音笑起来很温柔,恍惚间邓澜以为尹如微真的回来了,一时间心痛难忍,“你先整理吧,晚些我再来看你。”
“好。”
轻轻的合上了房门,邓澜才松了口气,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片刻听到屋中传来了琴声,许是那清音在拨弄尹如微留下的琴。
邓澜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探子再次来报,萧镇霆再内蒙迟迟未归,还沉浸在失去尹如微的悲痛之中,邓澜早已按耐不住,此事是出兵的最好时机,若是错过便不知要在等到什么时候。
邓澜再次像公主提议,请求出兵。
“驸马觉得这么做真的可以吗?”公主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公主觉得何处不可?”邓澜问道。
“我密云一向很少打仗,奉行的是安稳的政策,百姓安居乐业起步妙哉,为了一定要为了那几块领土生灵涂炭呢?”坐在一旁的德妃开口说道。
明月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德妃的这段言论。
“德妃娘娘所言极是,只是臣觉得以我密云现在的实力还可以更好。不如明日在朝堂之上让皇上定夺。”
明月害怕德妃娘娘和邓澜在这件事情有所冲突,连忙说道,“也好也好,驸马明日在朝堂上让父皇和众大臣做决定更为稳妥。”
邓澜这么说正合了德妃的心意,现在那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她的人,只要她不同意便代表了大部分臣子的意见。
三人又坐下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德妃和邓澜才一同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明月松了口气。
如今两人大概心里都对彼此有些意见,母后处处打压邓澜,奈何邓澜不敢得罪德妃娘娘,便也一直忍气吞声,可一直这样下去真的没关系吗?总有一天邓澜会在沉默中爆发。
想到这里,明月便只觉得心烦意乱。
正当她还在思索之中时,又听到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抬头看到邓澜,有些诧异。“驸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本已经准备出宫,却又想起有些话还没有和公主说,便折了回来。”
“什么话?”
“公主还记得当初邓澜娶公主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驸马说过的话太多了,本宫一时不知你说哪一句?”明月面露难色的说道。
“那时邓澜许诺公主,总有一天公主会变成这世上最荣耀的公主。”邓澜走进抱紧了明月。
“邓澜……”明月的身子一颤。她怎么会不记得,邓澜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忆犹新。
“可如今为何走到了这一步?”邓澜的言语中有些苦涩。“公主说最喜欢邓澜的地方便是这一身的文韬武略,因为是这样的邓澜才能得到公主的爱,可若是公主想让邓澜变成一个混吃等死的驸马,邓澜也会照做。”
“邓澜……”邓澜的这番话重重的砸在了明月的心上,是啊她爱的是那个野心勃勃的邓澜,可如今他好似一匹被囚禁起来的野马。
“邓澜只是突然想起,想讲给公主听,比较出兵是大事,明日还是让皇上定夺,邓澜先告退了。”
邓澜的心里明白,其实以皇上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公主的话几乎占一半还要多的决定权。
看着邓澜离开落寞的身影,明月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便直奔乾清宫。
当夜,德妃连夜着急大臣,希望明日在朝堂之上共同反对驸马出兵。
众人都领命前去准备。
可未曾想,次日在那朝堂之上,皇上并未给大臣们议论的机会,便直接宣布,将兵符重新归还给邓澜,即日领兵出征大夏。
朝堂之上,突然像炸开了锅一般。
“皇上,不可啊,我密云已经安稳多年,何必要突然攻打大夏呢?”
“正因为安稳多年,我们才需要抓住机会,扩张领土,密云不该止步不前。当初是我们没有条件,但如今我们有了大将军的带领,更要抓住这个机会。”
“皇上,我们和那大夏兵力悬殊,此乃非良策啊!望皇上三思!”大臣们纷纷出言劝诫。
“朕何尝不明白,但如今萧镇霆不在那京城,我们可以抓出此机会,立即出兵。我密云虽很少出征,但不是眼前的苟且就能换取百姓的安康,有些事情我们也该主动出击去争取了。”昨日明月来找他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几分。
明月这孩子从小便聪慧,如今自己身子不行,朝中很多政务他都已经在慢慢交给明月来处理,希望这孩子能早日习惯这种生活。
昨日明月建议的时候,他便觉得说的有道理,趁着自己在位的时候,多为明月稳固根基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了,朕已经做了决定,邓澜大将军,你领命择日便出发吧。”
“臣遵旨。”
邓澜拿着兵符站在啊军营当中,他已经操练数日,为了今日做足了准备,这一次他定要让大夏觉得痛!
清音在驸马府住了有些日子了,住在尹如微的房间之中,用的穿的都是尹如微的东西,虽然是妾室,但人人都知道那是德妃娘娘送来的人,并不敢怠慢。
公主不在的时候,她便好似这驸马府的女主人。
“可听到些什么?”
清音摇摇头,“只知道驸马近些日子都在忙着军营的事情,说要出征了。”
德妃有些失望,“现在邓澜得了兵符权利越发的大了,你可要帮本宫盯好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发现就立刻禀告本宫。”
“德妃娘娘放心。”
“那邓澜对你可好?”
清音点点头又摇摇头。“驸马对臣妾一直很有礼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有礼数了便有了些相敬如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