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蹙眉,她不明白云念哪来的底气。
她若不是苏皖的女儿,她凭什么这样自信昂扬?
“云姑娘就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宁玉攥紧了拳头。
好像不管她说什么,都打压不到云念。
云念像泥鳅似的,滑不溜手,拿捏不住!
“她是谁与你何干!”
不等云念开口,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倪不公上前来,“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不要来烦她,再不济你也是个县主,怎的听不懂人话?” m.vo✥dt✷✡❂w.l✴a
宁玉脸色一沉,“你又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你尚且不配知道我是谁。”倪不公平淡的面上透出一丝高贵的气质来。
云念挑眉,这倪不公怪是怪了点,但还挺护犊子的。
说着,倪不公又瞥了眼永乐,“你不是郡主吗?”
“是啊!”永乐笑着。
“县主的级别不如你,高低是个郡主,怎的叫人骑在你头上来?”
永乐顿时笑不出来了,“你搞清楚,我是自己人,你这是无差别攻击!”
倪不公平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好似在说,谁跟你是自己人?
丫鬟茯苓在宁玉耳边低声说了句,“县主,贵客来了。”
宁玉眼神微闪,就在刚才,一个头戴斗笠的背影进了济安堂。
宁玉转身就走,不想跟云念多说。
茯苓哼的一声道,“济安堂不欢迎你们,别挡在门口妨碍我们做生意!”
然后也跟着宁玉进去了。
云念转头要走,倪不公忽然问她,“你很喜欢这里?”
云念抬眸看他,没说话。
倪不公又说,“即使不被人所喜欢,你也要留在这里?”
他平淡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悦。
云念好
“这里,不适合你。”他道。
云念挑眉,“那我该去哪里?”
倪不公默然片刻,又不说话了。
套话失败,云念无所谓的耸耸肩,“又要等我想起来再说是吗?”
倪不公不语。
云念嘁了一声,“那你说个锤子。”
她转头上了马车,心情沉重,倪不公知道她是谁,或者说,他知道她的身世……
但他却不肯说。
他似乎,是想让她离开这里。
离开皇城,还是……离开大渝国?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永乐跟她一起爬上马车,挤着她问道。
云念没吭声。
永乐拧眉,“他好像很关心你?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念还是不吭声。
永乐耐心用完,“你不说,我就告诉表哥,有别的男人想带你私奔!”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倪不公刚才的语气,分明是想带云念走!
云念眼尾扫她一眼,“你给我一个弃你表哥选倪不公的理由?”
永乐哑言,“除非你傻。”
那不就得了。
放着有权有势有颜有钱的萧承君不要,跟倪不公私奔,她傻啊?
永乐败下阵来,“那你倒是说啊,你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跟你说那些?”
云念:“我也想知道,我问了,他不说,不然你去问问?”
第257行:没有成功戒瘾(2/2)
永乐:……
好吧,她作证,云念问过了,倪不公不说。
“那你刚说的百合…掰弯是什么意思啊?”永乐又问。
跟云念在一起,她经常觉得自己听不懂人话。
“意思是一朵百合花掰弯了。”云念道。
永乐:……是这个意思吗? m✱.v✵odtw✿❁★.la
她怎么觉得不太像。
“他回来了。”云念忽然低声说了句。
“谁回来了?”永乐不解。
云念想起刚才那个乔装打扮进济安堂的身影,“萧宇怀。”
永乐一愣,“他居然没死?”
云念:……
“本郡主还以为他死在福州了呢。”永乐冷哼。
济安堂内。
乔装打扮的男人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那张英俊中带着几分沧桑的脸来,正是萧宇怀。
“殿下竟回来了?沐小侯爷不是去接殿下了吗。”宁玉诧异道。
萧宇怀冷笑,“本王若想回来,谁能拦得住本王?”
宁玉默然,“殿下来找我做什么?”
萧宇怀眸色忽然阴冷了几分,“看到本王的手了吗?”
他抬起胳膊,手掌在微微颤抖。
“你请来的神医不是说,已经治好了本王的病吗?”萧宇怀语气阴寒。
他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手抖,伴随而来的便是心慌,饥渴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是上瘾的感觉,他根本没有被治愈!
宁玉骗了他!
“这不可能。”宁玉蹙眉,“殿下的病痊愈了,殿下自己不是也有感觉吗。”
就好像一个瘾君子没有成功的戒瘾。
使而复发。
意识到自己并未痊愈时,萧宇怀便隐瞒行踪,立马从福州赶了回来。
“宁玉县主,你别忘了,你的父亲要将你送给本王,本王能放过你的条件便是你可以找人医好本王的病,否则你想做承恩王妃的愿望可就彻底破灭了,可本王没想到,你竟敢耍本王?!”
萧宇怀语气狠厉。
宁玉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她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有耍殿下,殿下旧病复发,兴许是有别的什么缘故!”
她那无能怯懦的父亲,在萧承君宁可抗旨也不肯娶她之后,嫌她丢人,便要将她送给怀王。
更可恨的是,怀王定了云胭做怀王妃,便让她做侧妃。
侧妃不就是妾!
父亲说萧承君宁肯娶个未婚先孕的云四,也不肯娶她,她又帮怀王想出逼迫富商们‘募捐’的馊主意,导致那些商贾们都不做端王府的生意了,她败坏了名声,连累端王府被人笑话。
她不肯为妾,便只能同萧宇怀讲条件。
她请来神医,为萧宇怀医治好身体,萧宇怀便放过她。
萧宇怀冷哼一声,“让你请来的神医滚出来见本王!”
宁玉咬咬牙,然后转头看了眼茯苓,茯苓立即会意,去请神医。
“茯苓姑娘,你这么急匆匆的拉我来做什么,前头还有好些病人哪……”
说话的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一身粗布麻衣,满是补丁,放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注意一眼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