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眸色微冷,“我保证他长命百岁。”
神医不悦的看她,“姑娘方才冒充我的师妹,想必也是学医之人,莫说解王爷的奇毒,单单是长命百岁这话,我神医谷之人都不敢夸这海口,你见过有几人能真正长命百岁的?”
皇帝每天听人高呼万岁,他就真的能活万年么?
云念嘴角一抽,突然觉得对方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无言以对。
“不瞒姑娘,我今年已七十有一。”神医语气傲然。
云念:“不瞒神医,我今年已八十有二。”
神医:“.....”
“你这是胡搅蛮缠!”
神医无语。
云念摇头,“No,我这叫以魔法打败魔法。” m.vo✬★dtw✭❅.❉la
神医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你这是抬扛。”
“NoNoNo,我这叫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咋滴?把自己说成一把年纪就显得自己很牛逼么?
这大叔看着顶多就三十来岁,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我这儿演什么聊斋呢?
哦,留着两条胡须,你就装神仙了?
神医:.....
好气,但又奈何不了云念。
他胡子一吹,忽而话锋一转道,“我观你面相,察觉你中了一种罕见的咒术,也可称之为蛊。”
云念微眯起眸子,“有点街头算命那味儿了。”
神医气的一哼,“医者望闻问切,关算命什么事儿,我瞧你这咒术与人相连.....”
说话间,他微微一顿,仔细瞧了眼萧承君,然后露出惊奇的表明,“连的竟不是王爷?你这蛊,与他人可谓是生死相依,这种咒术一般用在爱侣之间,已经失传很久了。”
云念感觉身边凉飕飕的,萧某人一脸冷肃,不舍得凶云念,就冷冰冰的瞅着神医。
“我说了,我救人看眼缘,而你,不对我眼缘。”神医道。
云念呵笑,指着他身后说,“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神医:.....
她居然不留他解蛊?
萧承君的狼毒也不想解了?
“不行!”傅缨感觉云念跟神医斗了半天法,结果斗不赢就要赶人,凭什么?
她阻拦道,“神医是我请来为君哥哥医治的,若云姑娘也会医术,不妨和神医切磋一下,说的再多都是嘴上功夫,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这是在质疑云念的医术。
云念微微挑眉,小萝莉又朝萧承君撒娇道,“君哥哥,你觉得缨儿的提议怎么样?”
萧承君眉眼沉沉,“那就让他留下。”
傅缨松了口气,心中不免欣喜,君哥哥还是听她的。
她得意的看了眼云念。
“杜金,将人带下去。”萧承君开口道。
杜金进门,“是,神医请。”
“叫我义卿神医。”
义某人一板一眼的纠正道。
杜金:“.....义卿神医请。”
这货真是神医?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小伙子,不要以貌取人,不然这世道会教你做人的。”
义卿神医转头道。
杜金:....
.
感觉他被鄙视了。
云念敛眸沉思,原书中,萧承君还有一次被刺杀的经历,刺客就是被人带进府的神医。
是萧宇怀安排的人,冒充义卿神医,在为萧承君医治的时候行刺。
萧承君虽没死,却被当胸刺了一刀,险些没命。
难道就是这人?
可原来的剧情,带神医入府的,应该是永乐郡主。 m✶.vo✱dtw.l✫✱✻a
“为什么把他留下,即便他知道子母蛊,也不一定会解,说不定是什么奸细呢。”
萧承君从头到尾,明显不信方才那人是义卿神医。
可一听那人说到子母蛊,萧承君立马变了眼神。
云念怎会不知,他将人留下,是想解她的蛊。
她心头微烫,眸子里带着灿若星辰的笑意。
“义卿神医才不是奸细呢!”傅缨嘟嘴说,“云姑娘的疑心是不是有点太重了?难道我和父亲会害君哥哥不成。”
君哥哥可是很敬重她父亲的,云念若是识趣,就该从君哥哥身边滚开!
萧承君不悦的拧眉,沉声道,“他若不会解蛊,本王就杀了他。”
傅缨咬了咬唇,君哥哥这么说,便是在偏向云念。
“君哥哥,飞禽院是不是还为我留着呀?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君哥哥离开傅家时留下的兵书,我都背熟了,我想让君哥哥送我回飞禽院,我背给君哥哥听好不好?”
小萝莉娇滴滴的声音把心融化,听到云念耳朵里,肺要气炸。
云念感觉自己头顶冒出了怨念。
萧承君二话不说,“杜金,带她下去!”
再让她叨叨下去,媳妇儿要没了。
杜金立马打岔,“是,傅小姐这边请!”
看看,看看,他说什么来着?
王妃和傅姑娘见面,绝对是修罗场啊。
他都闻到了王妃身上的硝烟味儿。
没有哪个女人能在‘情敌’面前笑着呆下去。
傅缨可可怜怜的望着萧承君,萧承君不理她,她只好跟杜金走了。
大家都走了,云念也走。
然后被人从背后拉住。
“本王错了。”
这男人上来就道歉,云念面无表情,“道歉做什么,我饿了,要去陪大宝小宝吃饭。”
听着她平淡的口气,萧承君好笑,“本王不该让她住飞禽院,也不该让你住飞禽院。”
云念:.....
不管错没错,媳妇儿不高兴了,必须得哄。
萧承君还记得母后在世时,如果父皇留宿在别的妃嫔那里,就会来向母后道歉。
母后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可萧承君却看到母后会在夜里悄悄抹泪。
那时他便知道,父皇宠幸别的女人,母后其实是伤心的。
母后不能一个人拥有父皇,而父皇纵然宠爱母后,却依旧会有其他的妃子。
父皇只会在夜宿完别的寝宫后来给母后道歉,哄母后开心。
那时他问父皇,“既然母后不开心,为什么父皇还要去别人那里?”
父皇说,“做皇帝总有些无可奈何,不过媳妇儿不高兴,一定得哄。”
父皇的妃子有很多,但媳妇儿只有母后一个。
萧承君却认为,媳妇儿和妃子都只要一个,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