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苛与汤通遵从军令,迅速行动,将部队部署于松山堡西南的一片丘陵地带。
与主营大阵相距约二里之遥。
此次驰援辽东,汤通麾下一万精兵,而牛苛则统领三万之众。
不过实际人数皆略少,虚张声势而已。
两军营地皆设于松山堡西侧,分列松山河两岸。
尽管河流干涸,但在取水便利方面,他们远胜其他明军。
此番布局,汤通仅留千人守营。
剩余七千兵力中,三千为正兵营的精锐骑兵与步兵。
另两个营分别由参将与游击指挥,骑兵与步兵比例为三比七,营中配备大量战车与拒马。
牛苛则出动万人,其中正兵营五千,以骑兵为主。 𝙢.𝙫𝙤𝔻🆃🆆.𝙇🄰
其余兵力同样分属两营,皆由参将统领。
虽然牛苛自称兵力最盛,然论实际掌控力,他远不及祖大寿等人。
在声名与威望上,牛苛亦不及祖大寿与满桂等。
这心中难免生出嫉妒之情。
然而,牛苛亦非无能之辈。
他敏锐地察觉到营地西南的丘陵高地乃兵家必争之地。
占据此地,布下重兵,无论清军从西或北来袭,均无法忽视此处明军的存在。
晨光渐强。
牛苛与汤通指挥的明军阵势稳固。
车营列前,骑兵待命。
久等敌踪未现,牛苛笑言:“今日西线似乎平静,松山周遭的清兵已转战黄土岭。”
汤通整理披风,附和道:“正如牛将军所言,我等今日可享清闲,不费一兵一卒,守护后翼之功唾手可得。”
然话语未尽,前方原野突现异动。
一道黑线缓缓推进。
二人神色骤变,预感安逸将逝。
随着清军轮廓渐明,猎猎旌旗引领着万余大军逼近。
牛苛与汤通面露忧色,心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但不久,二人神情稍缓。
汤通笑道:“原是建虏的汉军旗。”
随着距离近了,他们看得清楚了。
来敌多为八旗汉军,其中仅数千为满洲甲士,夹杂蒙古兵。
而己方人多势众。
依托车营与丘陵之利,坚守不攻。
两万明军对峙万余清兵,是可以占上风的,何况敌中真建虏仅占少数。
明军严阵以待,清军于约二里外的丘陵高地处布阵。
然而,当牛苛面色剧变。
汤通更是惊得脸色青白,他颤抖着说:“那些汉旗军拉出的是……”
牛苛脸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是红夷大炮,看数量,十斤以上重炮超过四十门……”
……
另一边。
清军的重骑兵如潮水般涌入车营.
柏恩光的军队中,炮手和火铳手们顿时陷入混乱,争先恐后地向后方逃窜。
他们背对着追击的骑兵,不断被践踏、被砍倒。
哀鸣与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不断。
少数火铳手试图抵抗,但身旁的战友都在逃命,或是目睹了清军重骑的包抄,加之清军骑兵的持续射击。
恐惧之下,他们也不得不加入了逃亡。
车营的前、左、右翼,战车被一一掀翻或撞击。
一波又一波的重骑兵从缺口涌入。
他们不断进行包抄、分割、撕裂和驱赶。
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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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有明军败了(2/2)
则冲向柏恩光的阵地。
还有更多的人,不顾一切地向温越等人所在的中军阵地逃去,只求能避开清军的锋芒。
清骑则如狼群般紧随其后,无情的追杀。
任何跑得慢的人都难逃一死,被清军的长枪刺穿在旷野之上。
他们混入逃散的民夫中,对前方相对有序的军阵与骑兵发动突袭,射箭砍杀,加剧了民众与士兵的混乱。
“真是废物!”
在曹变蛟的军阵中,柏恩光那边的惨状尽收眼底。
曹变蛟起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脸色变得铁青。
柏恩光的车营竟然在一个回合内就崩溃了? 𝙈.🆅🅾🅳𝕋𝙒.𝙇𝙖
这一切发生得也太快了吧?
此刻,八旗建虏骑兵,以及部分的八旗蒙古军,也在对曹变蛟的军阵发起猛烈的攻击。
曹变蛟所部由于军纪严明,各车营间协同作战。
即便在清骑的猛烈攻势下,也展现出坚韧的抵抗力,双方交锋中各有胜负。
清骑一时难以突破,只能在外围徘徊。
而曹变蛟则不失时机地派遣骑兵反攻,两军打得难解难分,战后定有一番丰厚的战功可得。
然而,战局瞬息万变,柏恩光的败退,使得左翼暴露无遗,直面清军的铁骑威胁。
加之大量溃兵和民夫涌入,形势愈发严峻。
曹变蛟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他凝视着远处柏恩光所处,低声道:“柏将军,你自己自保吧,我此刻也是没有办法了!”
如果柏恩光的军阵稳固,曹变蛟自会派兵支援,形成相互呼应。
然而,如今伯恩光部已陷入混乱。
即便派出援兵,也难以挽回颓势,甚至可能被乱军所吞没。
更糟的是,柏恩光的防线崩溃,清军的两翼得以集结重兵,对己方形成夹击之势。
此时若分兵,将使自身的军阵陷入更大的危险。
唯一的出路,就是寄希望于中军温越等人的支援。
于是,曹变蛟下令:“传达我的命令,所有将士坚守阵地,任何试图冲击军阵的溃兵或民夫,一律就地射杀!”
柏恩光的正兵营迅速结成坚固的圆阵,外围布满拒马障碍。
数百名忠诚的家丁环绕在核心,将柏恩光与帅旗严加保护。
然而,正当军阵刚刚布设完毕。
成群结队的溃兵与民夫,在清骑的驱赶下,如同失控的洪水,汹涌而至。
“放箭!”
柏恩光咬紧牙关。
刹那间,整个天地仿佛凝固。
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波波箭雨倾泻而出,将溃兵与民夫射倒在阵前。
中箭之人,鲜少能当场毙命。
他们痛苦地倒地哀嚎。
随即被无数人踩踏,直至被活生生碾压成血肉模糊的残骸。
很快,拒马上挂满了残缺不全的肢体。
他们被后方人群推挤,又遭到前方箭矢的袭击。
一步步被推向拒马,尖锐的利刺穿透他们的身体。
他们只能在拒马之上痛苦地挣扎,发出凄惨的呼号。
鲜血如同河水,将这片土地染成了深红。
而溃兵民夫的洪流,依旧不顾一切地涌向这里。
前方的人群虽看到正兵营的箭矢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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