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要罚也是罚你这爹娘不明的小野种，老娘给你辛辛苦苦养大，你不知恩图报才最该罚！

我是长辈你是晚辈，我教训你本事应该，阎王爷也管不到我头上，你休要在这里吓唬人，论起来，我是神婆，是神仙的下人，阎王爷也是管不到我的。”

孙氏梗着脖子冲着陆南川反驳道，却是有些底气不足，阎王不会管这样的小事儿的。

“呵，你当神仙都是眼瞎的吗？你肚子里打了多少坏主意，还神仙的下人，真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是神仙的下人你见过神仙吗？”

陆南川嗤之以鼻，神仙精怪，说起来神奇，确实没有人见过的，若是真的有，也看不上孙氏这样的人。

“村长叔，我原本是想来送了节礼咱们就回去的，但是既然孙大娘都已经承认了我不是老陆头的亲生儿子，而是爹娘不明，那我就想问问老陆头我到底是谁！

总不能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既然有了我，那我总该有爹娘的，老陆头把我抱回来，总该知道我是哪里来的！”

陆南川看了一眼吞云吐雾的老陆头，不说话就以为能让被人当做不存在了吗？

“说来也是，陆南川这孩子长得那样俊俏，一看就不像是咱们这村里汉子能生的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亲生的爹娘是啥样的人？”

“啥样的人我不知道，不过那肯定长得不差，看看陆南川那模样就知道了，我活一辈子就没有见过这样俊俏的哥儿！”

围着院子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目光在陆南川和老陆头孙氏脸上来回切换，越看越能发现，这陆南川跟陆家的人分明没有半点儿相像的样子。

“老陆头，你怎么说？”陆良平看了一眼只顾着抽烟袋子的老陆头，皱着眉问了一句。

先前陆南川不认自己是老陆头的种，村里头也都当做陆南川气狠了，不愿意认，可是今天孙氏这样说了，陆南川也揪住话问了，陆良平就不能当做啥都没有发生过。

“啥怎么说？没啥好说的。”

“那你这是承认了我不是你亲生的，那我爹娘是谁？你是如何把我抱回老陆家的？”

陆南川抓住时机询问，今天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要让老陆头亲口说出当年的一切来，只有这样，自己做事的时候吃才能更加放心。

“你是我捡来的，至于你爹娘，你都是被抛弃的，谁知道你爹娘是谁。

说不定是那个窑子里的女人怀的孽种生下来不想要了也不一定，你问我我问谁？老子养你那么大，你就是这样跟老子说话的？”

老陆头终于肯放下手里的烟斗，掀着眼皮看了陆南川一眼，漠然道。

“你说的话，我如何能信？

我记得老陆家在村里头虽然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但也不是有先前给你消遣的人家，你这每个月总要出去逛几回暗|娼|，这习惯是捡到我那年才开始有的吧？

所以，我到底是哪里来的？

那时候老陆家正可怜，除却捡到我这个例外，当年老陆家好像没有发生过其他意外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