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都战战兢兢的跪下,瑟缩在一旁,将浑身**的红女暴露了出来。
她面无人色的看着冷酷的三阿哥,不敢置信他的无情和强硬。
无论现在所有人心里怎样的天翻地覆震惊不止,秦覆惜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三阿哥的身后,心里冷笑不止。
“爷,不公平!”
红女面色苍白憔悴,乌发凌乱的贴在脸侧,哭得梨花带雨。偏偏倔强的扬着纤长的脖颈,执拗的看着三阿哥。
三阿哥眼神微冷,他倏然扫了一眼红女,锁着眉头有些心烦。
红女感受着三阿哥的不悦,只觉得头皮发麻,但是事已至此,颇有些骑虎难下。
戏都做到了这一步,不演下去之前的苦不都白受了吗?
更何况,她落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三阿哥再维护秦覆惜,也不能罔顾这么多人的意见吧!
所以梗着脖子,红女身子微微颤抖,慢慢的红了眼眶,语音苍凉的说,
“妾爱慕爷的心情可昭日月,纵然爷不喜欢妾,独宠秦覆惜。但是却要是非不分,维护一个故意伤人的凶手吗?”
“你说我伤你,有什么证据吗?”
秦覆惜抬头,凉凉的看着这个麻烦的女人。
本来,有三阿哥的维护,她可以不出声的,但是她却确实不喜欢被别个男人护住的感觉。
“你推我下水,是所有人亲眼所见,还需要证据吗?”
红女将一个受苦的柔弱女子影响演绎到了极致,但是又半侧着脸,将自己精致的侧颜展露在了三阿哥面前。
真是可笑,好歹还是一个福晋,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陷害也就罢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卖弄美色”,
真是可气可叹,可怜可笑!秦覆惜深深地鄙视红女。
“眼见的就是真的吗?那我还说是你在陷害我,做出我推你的假象,故意扮可怜博取同情呢。”
“你胡说!”
红女对三阿哥的不言不语,非常的失望和心凉,于是更是恨极了秦覆惜,
“我……”
红女的话还没有说完,三阿哥就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够了!堂堂福晋,如今衣冠不整,仪态尽丧,还有闲工夫和人逞口舌之利。
你的大家教养都丢哪儿去了!”
三阿哥看出了红女对他使美人计的意图,
只觉得在秦覆惜面前羞愤不已,脸都被丢光了。且不说他真心的爱慕秦覆惜,就是不真心而有所图谋,也不能容忍这样不检点的一个福晋啊!
“爷……”
红女真的慌了神,没想到,三阿哥居然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给她。
“闭嘴!现在回房去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房门一步!”
“覆惜,我们走。”
一转头三阿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了疾言厉色,他居然温柔的唤着秦覆惜的名字。
“是。”
秦覆惜故意低头浅笑,她微微福了福身子,跟着三阿哥走了。
人都走了很久了,红女还狼狈的跪在地上,周围的地上被弄出一圈圈的水渍。
而凉风吹过,更是要将灵魂冻结的冷。
“福晋,奴婢扶您回去吧。”
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起红女,悄悄的说,
“福晋放心,虽然有主子爷的宠爱,但是秦覆惜那个妖女日后想要留下,还不是要在您的手底下讨生活。”
丫鬟的声音很轻,显示出了一种别样的阴狠。
红女垂了眉眼遮住眼底的怨毒,然后在丫鬟的扶持下,从地上爬起来走了。
而另一边,秦覆惜和三阿哥还在一起。
“三阿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看着三阿哥踟蹰为难的样子,秦覆惜暗暗皱眉。
“是我治家不严,让你见笑了。”三阿哥很是羞愧。
“无碍,您帮我更多。”秦覆惜很能理解三皇子的心情。
之后又客套几句,三皇子就走了。
是夜,秦覆惜就收到了颐鸣的信鸽。
展开一看,原来是提醒她,需要尽快采取下一步的计划。
另外,颐鸣还说桫椤的手里握有重要情报……
而且桫椤知道的太多了,问她需不需要解决一下隐患。
秦覆惜皱眉摇头,当然是很不认可了。
桫椤和她不亲,但是从不曾如何妨碍过她。
更何况同在舞团,要不是因为桫椤她们吸引了注意,只怕自己也不能被三阿哥顺利救出。
而她杀了太子,将整个舞团的人牵连入狱,本就已经亏待了桫椤她们,又怎能再伤害她们的性命呢?
秦覆惜提笔就要回信,但是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三阿哥?”秦覆惜打开门,惊奇的看着来人。
三阿哥笑而不语,偏头看了一眼仍停在窗棂上的信鸽,笑着说到,“不请我进去一下吗?”
秦覆惜让过,然后三皇子进来直直的走到书桌前,伸手夹住一张信纸,突然沉默了。
“深夜来访,不知三皇子有何指教?”秦覆惜戒备的感受着,这种压抑的气氛。
“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突然听到了鸽子的叫声,跟过来看看而已。”三皇子将一张空白的信纸递到秦覆惜眼前,模样非常的坦荡。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我想要告诉你,其实不必大费周章。只要你助我登基,等我成为新皇,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一室寂静,秦覆惜和三皇子面对面站着,默然无语。
而另一边,赫连明月正斜躺在一张美人榻上,悠闲的打着扇,喝着香茶。
“夫人,奴婢回来了。”一个丫鬟披着月色,走进了房间。
“怎么这么久?”赫连明月言语间颇为责备和急切。
“夫人恕罪,奴婢为了打听更多的消息,所以耽搁了一下。”丫鬟殷勤的跪在赫连明月脚下的脚踏上,给她捶腿。
“行了行了,赶紧说说,什么情况?”
“秦覆惜安然无恙,而且是被三阿哥给护住的。”丫鬟有些迟疑,一看赫连明月脸色不好,就赶紧补救,“但是红女福晋吃了大亏,还被三阿哥给禁足了。”
赫连明月心里气恼,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红女又被解决了。于是拧了眉,下一回打算从舞团身上动手。
冷哼一声,心里想到:她秦覆昔不是在意那个舞团么,那我便从舞团开始摧毁她。